雄獅永遠不屑搭理土狗,因爲它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雄獅是強大的,土狗是弱小的,強大的驕傲是弱小永遠不懂的。
就像是特種兵退伍回到家,他們永遠都不會說自己曾經是特種兵,永遠比別人更爲冷靜,甚至遭到挑釁的時候,都會選擇淡淡一笑。
因爲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捏死那些挑釁者,正因爲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捏死那些挑釁者,所以他們懶得動手。可真正關乎自身的事情發生後,他們會悶不做聲的直接把你玩的死死的,並且用最極端的暴力方式。
像是網絡小說中特種兵回來以後各種裝逼打臉泡妞,根本就是胡扯淡的。經歷的多了,理解的多了,也就淡然到無以復加了。
人就是這樣,只會往高看,不會往低看。
站出來的女人不是弱者,她的名字叫樑英,在康巴絕對是數得着的人物之一。能夠爲領導者李顯培養女兒,自然不會簡單。
雖然她遭受過嶽子龍的威脅,雖然她被史郡王直接強行征服,但是並不妨礙她的實力。畢竟嶽子龍和史郡王絕對可以算是康巴的另類,而且是充滿別樣氣質的另類。
“女人?”馬庫斯搖搖頭道:“請退下,你不配跟我格鬥,或者我不屑跟你格鬥。”
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讓樑英動了怒氣。她直接走到馬庫斯面前,準備直接動手,可惜……
馬庫斯轉身朝後走去,根本不給她任何動手的機會。
如果說剛纔馬庫斯的話是挑釁,那麼現在的所作所爲則是侮辱。是他要讓康巴人有個體面的死法,是他把康巴人比喻成螻蟻,可當康巴人站出來跟他死戰的時候,卻換來不配與不屑。
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驕傲的高原武士更無法忍受!
“欺人太甚!”李顯死死盯着朱可夫。
“呵呵,我不是欺人太甚,只是……”馬庫斯伸出一根手指晃晃,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遠處李顯硬生生打斷。
“當我跟主人說話的時候,狗就不用摻和了,還有,”李顯衝朱可夫揚揚頭道:“管好你的狗,不要讓它亂叫。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強有力的反擊從李顯口中發出,這是李顯表達出的怒火。作爲領導者,李顯能夠忍耐,胸襟足夠大,並且不拘小節。可在這種情況、這種時間下遭到這種侮辱,即便他再顧全大局也不可能不發怒。
而他的發怒則是尖銳無比的反擊,狠狠的罵回去。或許這沒有什麼用,可人與人之間做出的沒用事太多了。既然不能成聖,入一下俗又能怎樣?
“哦?”朱可夫露出驚訝的表情,大笑道:“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哈哈哈……我聽人說康巴的現任領導者儒雅平和,何必爲了這麼點小事生氣呢?哈哈哈……”
朱可夫簡直太開心了,他非常享受看到李顯動怒,那種感覺美妙的無以復加。因爲李顯是康巴的領導者,當一名領導者動怒的時候,會被對手認爲是一種勝利。
到了領導者的層次,比拼的不是兇狠,而是誰能最終沉住氣,誰能笑道最後。
站在旁邊被罵成夠的馬庫斯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站在那裡動都不動,甚至連眼珠子都一動不動。他在盯着蕭援朝,盯着蕭援朝的雙眼始終未動。
因爲醉醺醺的蕭援朝纔是跟他同一層次的對手,他的對手只有蕭援朝,至於其他人,真的不配!
“朱可夫,我是康巴的領導者,你是朱可夫訓練營的領導者,同爲領導者,我認爲我有必要、有理由跟你進行一場領導者之間的戰鬥!”李顯目光如電,把平日裡的沉穩淡定拋的一乾二淨。
他要跟朱可夫進行領導者之間的戰鬥,這一點無可厚非。但是有一個問題:朱可夫已是七十歲的老人了,根本不可能承載任何形式的戰鬥。
並且二十年前的約戰並未說領導者與領導者之間不能戰鬥,當李顯面對康巴生死存亡的關頭,直接提出領導者之間的戰鬥。
以壯年身體與老年身體戰鬥,結果不言而喻。或許不是那麼讓人認可,但絕對無可厚非。既然是以傳統的格鬥進行對抗,那麼領導者與領導者之間的戰鬥自然可以進行。
“領導者之間的戰鬥?”朱可夫愣了一下,繼而笑的更大聲,像是碰到最好玩的事情一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顯,你想讓我說你天真好呢還是幼稚好呢?下過象棋沒?棋盤上廝殺的如此慘烈,可你見過下棋的兩個人廝殺了嗎?你擁有楚河,我擁有漢界,我們用手裡的棋子進行廝殺。你我都是領導者,領導者的廝殺就是棋子的廝殺,甚至彼此之間都沒有見過面。你得知道,領導者跟領導者之間的廝殺方式纔是最慘烈的,失敗者要麼被棋子誅殺,要麼用自殺的方式維護自己的尊嚴!”
朱可夫的臉頰變得嚴肅無比,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領導者之間的戰爭永遠不是兩個人的戰爭,而是一張棋盤楚河與漢界彼此的廝殺。
“以武者的身份!”李顯盯着朱可夫沉聲道:“如果你還是一名武者,那就以武者的身份進行戰鬥,如果你不是武者了……那麼我將不再遵守跟你之間武者的約定!”
話音落地,李顯猛然站起來,目光如電的死死盯着年老的朱可夫。
二十年前的約定是武者之間的約定,如果朱可夫承認自己是武者,那麼作爲朱可夫訓練營領導者的他就得接受康巴領導者的挑戰;如果朱可夫否認自己的武者身份,那麼康巴完全可以不履行二十年前的約定!
以康巴的驕傲,根本就不屑抓這種漏洞。可作爲領導者的李顯抓了,儘管這會讓康巴的驕傲受到無比的損傷。
他們是最高貴的高原武士,擁有最尊貴的血統,驕傲永遠不容踐踏!
瞬間,康巴所有人的心裡升出一抹莫名的悲壯,沉甸甸的壓在心口,揮灑不去。
而李顯則用眼睛的餘光瞟向蕭援朝,心裡發出焦急無比的聲音:快點!快點!快點!
可蕭援朝依舊在一口一口的喝酒,對周圍所有的事都一無所知,醉的雙眼迷離,幾乎不省人事。
這是在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