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三更,狗年最後一更,祝願大家新年萬事如意。
豬年裡,武安福也開始了自立爲王的生活了,這一章過渡之後,真正開始了爭霸天下的旅程,還希望大家新年裡能夠和武安福一起攜手看天下興亡,掀起隋唐風雲的亂世驚濤駭浪。
PS:春節期間保持每天一更,絕不停息,大家好好過節,節後可以攢足了一起看個過癮。
“何人?”
天將破曉,一層淡淡的晨曦籠罩在寧靜的北平府,這個城市尚未甦醒,偶爾有聲雞叫提醒着人們新的一天即將開始。而這麼早就有一大羣人要出城,實在讓衛兵詫異。
“開城門。”一騎穿過人羣,飛奔而來,手上端着金光閃閃的令牌,正是九門隨意通行的帥府令牌。衛兵見了不敢怠慢,連忙招呼衆人一起打開城門,這一行人匆匆出了城門,往南而去。衛兵一旁數着,光是大車就有二十來輛,聽聲音上面男女老少都有,加上隨車的數百衛隊,十分浩蕩。衛兵心裡暗想這也不知道是哪個大戶人家,竟然勞動軍隊護送,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一個時辰之後,天已經大亮,北平府的街上已經熱鬧起來,不少攤販都把小攤擺起來,熱情的吆喝着招呼客人,衛兵們站了半夜的崗,疲憊不堪,只等着換崗,正盼望間,北平府的街頭猛地塵煙喧囂,馬蹄聲凌亂,一彪人馬風馳電掣的來到城門口來,當先的正是小侯爺羅成。衛兵見他虎目圓睜,劍眉向上挑着,英俊的臉龐上都是興奮,不禁嚇了一跳,難道又有響馬來攻打北平了?
“今天一早可有一大羣人出城去嗎?”羅成勒住馬匹,問衛兵道。
“沒有……有……”衛兵心裡害怕,一時也慌亂起來。
“到底有還是沒有。”羅成怒道。
“有,一大早天還沒亮就有一大羣人,拿着帥府的令牌出城去了。”一旁的衛兵小頭目忙道。
“果然如此,他們去了哪個方向?”羅成道。
“南邊。”衛兵指着西南方向道。
“反賊武魁武亮畏罪潛逃,如今是朝廷的欽犯,你們馬上緊閉城門,嚴加把守,不許閒雜人等出入。”羅成吩咐道。
衛兵大驚,怎麼兩位元帥成了反賊?他們不敢去問,眼睜睜看着羅成帶領數千人馬衝出南門,向着西南方向飛奔而去。
這到底是怎麼了?衛兵們忘記了疲勞,陷入了恐慌之中。
此時在北平府西南方五十幾裡的曠野裡,武魁武亮在親兵和六道精英的護送下,正在拼命趕路。前日夜晚六道的六百里加急快報送到了元帥府,武安福輔佐楊林在山東起兵,圍困濟南府的消息讓武魁武亮嚇的魂不附體。所幸的是六道的探馬斥候是天下最快的,此刻北平王府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武魁武亮當機立斷,收拾細軟,悄悄遣散家人,帶上三百最親信的親兵和史大奈吳奈給安排的百名六道精英,從南門逃出來,一路向狼野山狂奔而去。看着天光大亮,武魁武亮臉上現出焦急的神情,元帥府一夜之間成爲空宅,羅成不可能察覺不到,只怕他現在已經帶兵追趕上來了。兩人一邊趕路一邊向後打量着,生怕看到追兵的影子。
“兩位元帥,咱們人太多了,實在跑不快,這樣下去,只怕要明日才能到狼牙山地界。”佚名六道頭目上前道。
“狼牙山不是派人來迎接了嗎?還有多久能到?”武魁道。
“只怕還有幾個時辰。”頭目道,“咱們若不快些行進,只怕北平王府裡發覺,若是追趕上來,可就糟糕了。”
武魁武亮知道事情緊急,也不敢怠慢,一邊叫家眷把無用的東西丟掉,減輕馬車的負重,一邊叫親兵們拼命抽打馬匹,只求儘早和狼牙山的援兵相會。
武魁武亮他們駕御的駿馬都是從突厥那裡買來的,比起大隋的馬匹更有耐力和速度,儘管如此,在拼命的趕路之下,突厥馬還是氣喘吁吁,很快就放慢了速度。武魁武亮怕把馬累死,也不敢太過催趕,又跑了一個多時辰,也只走了不到一百里地。眼看來到一片草場之上,背後終於傳來了一直讓衆人擔心的追趕之聲。
“兩位大帥,羅成帶領數百騎兵,就在五里後。”六道斥候急衝衝的來報說。
羅成爲了追趕武魁武亮,根本不吝惜馬力,一路奔來,幾千人的隊伍掉隊無數,只有他和最精銳的數百人衝在前頭,已經依稀看到了武魁車隊的影子。
“準備戰鬥,若有抵抗,格殺勿論。”羅成亮出了五鉤神飛槍,滿面猙獰。他早想置武家人於死地,今天一得到武家全府消失的消息,立刻意識到除了什麼事情。雖然武安福造反的消息還沒傳到北平王府,羅成也已經起了殺意。
數百精騎擺開陣勢,追隨羅成,向着草場之上,沒有任何縱深防禦的武魁武亮車隊衝殺而今。武魁和武亮知道逃無可逃,將所有的大車圍成一個圓陣,坐守待援。衆人都躲藏在車陣之中,張弓搭箭,等待着廝殺。
羅成遠遠的望見武魁佈下了車陣,回頭吩咐手下人準備引火之物,隨即銀槍一振,第一個衝進了弓箭的射程之內。武魁見羅成的數百騎衝進了射程,高喊道:“放箭。”
羽箭破空而出,大多都射向羅成,羅成手中銀槍舞起,如若一條護在人和馬身前的游龍,將羽箭一一擊飛。白衣白馬的小侯爺穿破箭網,一往無前,手下精騎自然也不含糊,冒着箭雨奮勇爭先,不等車內發出更多的箭來,已經有人衝過一百步的射程範圍,來到了大車邊上。將手中的引火之物丟在大車上,後面有人早擦着火石,點燃火箭,突突的射在大車上,頓時燃起洶洶大火來。
車陣一見火,武魁武亮知道守不住了,忙把所有的老弱婦幼安排在後面,一面叫人繼續放箭,一面帶着二百名親兵推開一輛大車,在缺口處和要衝進來的羅成部下精騎殺在一處。
“羅成,你私自劫殺朝廷命官,可知罪嗎?”武魁見形勢混亂,大聲喊道,想要把事情攪混。
羅成從煙霧中鑽了出來,大聲笑道:“武魁,武亮,你們擅離職守,私通響馬,我這是爲國除害,你們納命來吧。”說着飛馬而來,一路之上,上前攔截者與他過招,全都是一槍便被刺死。羅成的白袍上染上點點殷紅,恍若一個惡魔。
“羅成小兒,欺人太甚啊。”看到親信將士一個個喪命在羅成的槍下,武魁大怒,手裡的鋼槍一擺,殺奔羅成而去。羅成見了他,狠狠道:“武魁,要怪就怪你的那個混賬兒子。”他說着手裡五鉤神飛槍中平猛刺,武魁畢竟是堂堂元帥,身經百戰,手底下也不含糊,見槍來到,橫槍一架,避開這一槍。羅成回馬,又欺上前來,槍頭一抖,幻化出七朵並蒂的槍花來,旋轉着奔武魁的面門刺來。武魁心裡驚恐,根本分辨出來哪個槍頭是真,哪個是假,只得槍一立,護在門前,左右一分,盼着將真槍頭撥弄開。哪裡知道他這一分,卻撲了個空,羅成的槍卻稍稍停了一停,等武魁槍招走老,他的五鉤神飛槍從底下一繞,這一招是羅成一直保留的狠招,叫做繞花槍。兩人本是放馬對衝,說時遲,那時快,羅成這一槍武魁根本躲避不及,只聽噗哧一聲,羅成的槍就扎進了武魁的小腹之中。武魁啊呦一聲,手裡槍也握不住了,噹啷落地,手抓進羅成的槍桿,臉孔扭曲,疼的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羅成一槍得手,勒住了馬,對武魁笑道:“老賊,總算叫你死在我的手上了。”他說着手腕一轉,五鉤槍在武魁的肚子裡嘩啦啦的轉了一圈,羅成的槍上的五個彎鉤如同蓮花托一般,平時能順帶着刺人,這種時候的用處就是將武魁的五臟六腑都給勾在槍上,羅成這麼一和弄,二和弄,使勁一抽槍,武魁腸穿肚爛,內臟都被攪了出去,死的悽慘無比。
“大哥啊!”武亮一旁看到,怒髮衝冠,睚眥崩裂,手舉長刀,發瘋一樣的衝上去和羅成拼命。羅成見他衝來,輕輕一點手中槍,晃落武魁的血跡,槍頭一撩,迎向長刀。武亮見武魁慘死,已經抱了必死之心,所出的招式,無不是要和羅成同歸於盡的拼命招數。羅成哪裡曾見過這樣瘋狗一樣的招法,只得連連閃避。兩人過了七八個回合,武亮心情激動,用力過猛,有些力竭,羅成見了機會,握緊銀槍,尋找機會。兩人二馬再次對衝,武亮大刀削麪而來,搬刀頭,獻刀纂,要切羅成的腦袋。羅成看他手上有些慢,心裡有了計較,等到刀來,一個大低頭,讓過了這一刀,武亮一瞧,手上一搖,順勢來砍羅成的肩膀。羅成早有準備,橫槍一掛,把刀給掛了出去。不容武亮回手,羅成的槍往上撩,直奔武亮的咽喉而去。武亮只見眼前寒光一現,知道不好,腳下摘蹬,就往馬下滾去。羅成一槍紮了個空,見武亮落下馬去,正懊悔間,卻見武亮匆忙之中,一隻腳的蹬沒摘下去,還掛在馬上。羅成哈哈笑道:“武亮啊,我叫馬拖死你。”順手一槍紮在馬屁股上,戰馬吃疼,瘋了一樣的跑起來。武亮哪裡能摘得下蹬,被馬拖起來,只片刻之間,半邊身子都被磨爛了,連個全屍都沒落下。
武魁武亮二人一死,羅成殺進陣中,不消片刻,武家親兵和六道精英死傷殆盡。羅成殺光了抵抗者,來到武家的家眷面前,冷笑一聲道:“全都殺了,然後一把火燒光。”
等到一個時辰後狼牙山來接應的人馬來到草場時,只看見熊熊的烈火,和殘肢斷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