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獄界”,號19340,歡迎大家前去捧場。
殿試因爲意外而無精打采的結束,張大賓被派往兵部當差,其他人也都各有封賞。文試的狀元被任命爲御史大夫,一步登天,使得天下學子對下一科抱起巨大的希望。
殿試之後的半月,因爲宇文成虎的死給京城帶來的陰冷氣氛才終於漸漸消散。迎春坊名義上的東家勞勁明賠了一萬兩銀子給宇文家,重新開了張。紅拂隱身在三樓的房間裡,遙控着迎春坊的百十個姑娘,讓她們在酒桌和牀上,撬開所有男人的嘴巴,套出有價值的秘密。至於六道的其他五位頭領,也在有條不紊的建立着一個個據點,培養人才。
武安福無所事事的呆了小半個月,這天一早,只見天高雲淡,風清日爽,心情大好,想起很久沒有帶長風去遛遛了,一時興起,叫上李靖,雄闊海,葉竹君,孫成四人,五騎馬跑出城去,往城西的一片草場打獵去。
不多時來到草場邊緣,放眼望去,天空藍汪汪一片,日頭暖洋洋讓人舒服的想要在草地上打上幾個滾。武安福興致高漲,縱馬躍進草場,口中呼嘯不已,似乎回到放蕩形骸的少年時代。雄闊海四人也多日沒有活動筋骨,紛紛跟在後面,拿弓搭箭,尋找獵物。
除了武安福,四人都是箭術高手,不多一會就大有收穫,打了十來只兔子,孫成還射了一隻小鹿。跑了半天,衆人也都累了,回到草場邊緣的一片矮林,找了片空地,葉竹君常年在野外打獵過活,此刻到了顯示本領的時候,很快拾來柴火,用樹枝搭好架子,從靴子裡拔出匕,把鹿和兔子洗淨開膛,用樹枝穿上,又生起火來,不多一會,鹿肉和兔子就被烤成金黃色,在空氣中散誘人的芳香。
“小葉,你烤的不錯啊,聞起來可真香。”雄闊海嘴最饞,聞到香氣,湊過去道。
“現在還不能吃,得灑點鹽巴。”葉竹君說着從整天隨身繫着的腰帶上一個布囊裡翻了翻,找出個小瓶,打開來在肉上灑着。雄闊海納悶道:“你怎麼還隨身帶着鹽巴?”
葉竹君道:“我以前常在野外露營,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都是常事。若是不帶鹽巴,這肉難以下嚥。象火石匕繩索鹽巴水壺這些都是在野外生活必帶的東西,我習慣隨身帶着。”
雄闊海笑道:“你倒象個婆媽的娘們。”
衆人大笑,葉竹君知道雄闊海的脾氣,也不以爲忤。
又烤了一會,肉香更弄,衆人也都餓了,被這香味勾引的直要流口水,四個大男人圍着火堆,可憐巴巴的看着葉竹君,只盼着能早點吃上。葉竹君看看他們的饞樣笑道:“可以吃了。”
衆人一擁而上,哪管什麼上下級之分,各搶了半隻兔子一塊鹿肉啃起來。武安福一口咬下,滿口流汁,只覺得肉質鮮嫩,味道濃香,連聲叫好。葉竹君隨手摺了根樹枝用匕削尖,又插了塊鹿肉道:“前邊有條溪水,我去插幾條魚。烤魚我最拿手。”
衆人巴不得他再露一手,連聲喚他快去。葉竹君哼着山歌往小溪邊去了。幾人狼吞虎嚥吃了兔子,肚子裡稍微舒服了點,這才慢條斯理起來。正吃着,葉竹君飛快的奔了回來,雄闊海喜道:“這麼快就有魚吃了?”
等到他跑近了,衆人才見他手中沒有魚,臉上帶着嚴肅的神情。
“怎麼了?”武安福警覺道。
“小溪旁有幾個奇怪的人,我看情況有些蹊蹺,來請大人過去看看。”葉竹君道。
武安福聽了,心中奇怪,顧不得吃東西,把火熄滅,帶着幾人躡手躡腳,穿了半片林子,來到一叢灌木後,撥開灌木,只見遠處小溪旁,幾個黑衣人正坐在岩石上聊天。
武安福一見他們,驚訝的差點叫出聲來,這幾人正是當初在承天樓上協助紅拂挾持楊勇立下大功的蕭禹部下黑衣人。只不過那以後他們就銷聲匿跡,一直沒有消息。武安福一度懷疑跟蹤自己的就是他們,可是連候君集都找不出他們的行跡,本以爲他們不在京城,沒想到卻在這裡出現。
“大人,你認識他們?”李靖察言觀色,問道。
“他們好象是蕭禹的人,不知道在這裡幹嗎。”武安福道。
黑衣人一共四個,似乎就是承天樓裡的那幾人。三個坐在岸上聊天,一個站在岸邊,手中和葉竹君一樣拿着個削尖的樹枝晃悠着。
葉竹君小聲道:“他也想要插魚。”
武安福凝神看去,果然見那人在注視着水裡的動靜,半晌忽然出手如電,樹枝刺進水中,濺起無數水花,再把樹枝拿出來時,上面赫然已經插了一條肥美的大魚。
那黑衣人把魚從樹枝上拔下來,丟給岸上。岸上一個人接着,拿出個匕剖起魚來。雄闊海納悶的道:“他們怎麼不生火,難道生吃嗎?”
似乎爲了解釋雄闊海的疑惑,那人用匕剖好了魚,去了鱗,從隨身口袋裡拿出個瓶子,在魚上灑着,同時把魚肉剔成一片片的,灑好之後,竟然就放在嘴裡吃起來。
李靖等人看得稀奇,心道這人生吃魚肉,如此腥臊,真是古怪。武安福呆呆的看着那人的吃法,惡狠狠的蹦出句國罵來:“原來是他狗日的鬼子。”
四人奇怪,不知道這“狗日的日本鬼子”是什麼人,都探詢的看向武安福,武安福此刻已經恍然大悟。難怪這幾人相貌和隋人有些不同,難怪他們的武藝路數十分古怪,原來竟然是日本人。蕭禹和日本人有什麼關係?轉念想到蕭禹那想要建立佛國的心願,武安福又明白了,看來日本人和蕭禹之間有着共同的目標,這也許是他們混在一起的原因。
“大人,他們是友是敵?”孫成問道。
武安福沉吟一會道:“看看情況再說。”他心裡其實已經在盤算如何在不泄露身份的情況下把這幾個鬼子都幹掉,不過這幾個鬼子本領十分詭異,不好對付。正琢磨間,就聽一個黑衣人呼哨一聲,四人迅起身,足尖點地,飛快的在岩石上跳躍着沿着溪水向西跑去。
“跟上他們,小心行蹤。”武安福十分好奇他們的行動,帶着四人,在後面追蹤而去。黑衣人似乎遇到十分緊急的事情,沒人顧及身後,自然是不知道背後有人在尾隨。
沿着溪水走了半里多路,拐過一條山澗,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一條蜿蜒的官道從這山澗前經過,一直通向京城。四個黑衣人站在道旁,翹看着西方。
“他們好象是在等人。”李靖道。
武安福點點頭:“先看清楚再說。”
過了一小會,只聽西方有咯吱的馬車聲響,十來個男人護衛着一輛破舊的馬車晃晃悠悠,越來越近。四個黑衣人一起迎上前去,恭敬站在馬車前說了些什麼。那馬車的簾子掀開,現出一個女子來。
武安福一見這女子的樣貌,不由的嚥了一口口水:奶奶的,這小娘們也太妖豔了,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啊。
那女子身穿着日本的和服,雖然風塵僕僕,卻掩蓋不了妖豔如蛇蠍的美麗外表。李靖看的清楚,低聲道:“大人,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倭國遣隋使小野妹子。”
“她就是小野妹子啊,遣隋使是不是該住在京城嗎,怎麼跑出去了?”武安福奇怪道。
“先帝還沒駕崩時,她就請命去吐蕃那裡拜訪大雪山古佛寺了,這一去一年多,看來是剛剛回來。”李靖道。
“哦。”武安福心想這女子拜訪古佛寺是假,躲開政變的日子是真,這幾個黑衣人顯然是她的部下。她和蕭禹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實在難說,看來她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要盯緊才行。
四個黑衣人拜見完畢,混在隊伍裡,一起保護着馬車,沿着官道繼續向大興前進。李靖看着馬車遠去笑道:“大興城又要不安寧了。”
“爲什麼?”武安福問。
“這小野妹子當初的裙下之臣就無數,多是朝廷大員,爲她爭風吃醋的如過江之鯽。如今她回來,想做入幕之賓的只怕又要聞風而動了。”李靖道。
武安福想起小野妹子那張豔麗非常的面孔,心頭竟然也燃起一團火來。
第二日早朝,武安福幾乎立刻就領教了小野妹子的厲害。
當滿朝的文武看到小野妹子盛裝出現在朝堂拜見楊廣的時候,幾乎都瞪大着眼睛抑制着口水,連蘇威這樣半截入土了的糟老頭也目不轉睛的盯着小野妹子露出的半個**看。楊廣一見小野妹子,也是兩眼放光,笑道:“一年前見到你的時候,朕還是皇子,一年之後,朕已登大寶。小野妹子你卻風采依然,一點沒變啊。”
小野妹子微微一笑,施施然道:“皇上取笑了,一路風霜,臣都見老了。”
她話若流水,溫婉中帶着噬人骨髓的媚惑,半個朝堂的大臣都被她說得軟了三分。
武安福皺起眉頭,瞄了蕭禹一眼,見他臉上帶着身不可測的微笑,不知道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