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絕對的意外4

2.絕對的意外4

“王爺爺,這個是我媳婦李豔,結婚的時候沒通知您,也是怕你的身份不方便進入越南來。骨烈歉意的介紹道。

“王爺爺好!”李豔乖巧的問候道,王老的身份她也聽骨烈說過,雖然已經退休了,但上將司令員在國內可謂是很少見,尤其是這個老人一直在關係着自己老公的成長,在骨烈平時和自己的談話中可以聽出,沒有老人也就沒有自己老公的今天。

“成家立業了?不錯,王爺爺感到很高興,原來聽小陽說你結婚了我還不相信,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只能給你句簡單的祝福。”王老高興的握着兩夫妻的手笑道。“你媳婦應該也是自己人吧?”

“您能來越南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她是趙副部長安排在芒街的,李豔,去把上次你爸媽從國內帶來的龍井拿過來,王爺爺,這裡可沒有特供的大紅袍,你將就喝點,呵呵!”自己也很久沒見王老,以前對自己的關照現在還銘記於心,心情也是比較激動。

“隨便就好,哪有那麼多講究,在你這裡喝杯開水我都感到很高興,看你這公司規模就知道你在越南發展的還不錯,繼續努力。”王老感慨的說道。

“馬上芒街就要變成象國內香港和澳門那種管理模式,我的代言人正在和他們總理談具體的操作方案,除了軍隊不是我管,其他的全部都是我的了。”骨烈連忙說道。

“哦?”王老有點驚訝的說道。“越南人終於開竅了!這個擔子很重呀,記得什麼事都要有個度,不能有一點成績就忘乎所以,把祖國這個最東方的大門一定要守好,也給國家解決掉一塊心病,至少以後開戰的機率降低了很多,戰爭這東西是誰都不希望看到的,我相信你自己都深有體會。”

“謝謝王爺爺的教誨,我一定不會忘記自己的根是哪裡,一切都以祖國的發展爲重,以後國內在這方面也會給與我一定的支持,我基本也就是個甩手掌櫃,什麼事都要慢慢學,一點管理經驗都沒有,全靠武力把芒街打下來的。”骨烈畢恭畢敬的說道。

“少用武力爲好,現在你的身份已經不是國內的特種兵了,現在是在人家地盤上發展,你在芒街做的一些事我也清楚,我的意思你要慢慢改掉一味的殺戮,不能在人家國土上太過分,只要把握的好,我們得到的利益將會更多,這個陳德良還算是個人物,這麼大膽的決定他都敢下,不過這對他們越南也是有好處的,眼光不錯,看中了你。”王老語重心長的說道。

“恩,我一定會注意的,就象上次日本人派了一個分隊過來,本來我是可以把他們全部殺掉,但我放他們回國了,不是我膽小,而是覺得現在根本沒有發展起來,還沒有條件和一個國家挑戰,發展壯大以後就有他們好果子吃,我爺爺的腿就是被這些傢伙打殘廢的,這一點我永遠不會忘記。”骨烈狠狠的說道。

“頭腦清醒才能幹成大事,你現在是孤身和敵人鬥,收斂點好,有時候武力並不代表你就能征服別人,對了,這裡是基金會的賬目,你這個幕後老闆應該要看看。”王老示意警衛員拿出了一個賬簿。

“我就不看了,王爺爺您做主就行,真的要我看我也看不懂,我有時候在想,要是沒遇到您我現在會是個什麼樣子?在家種田?。”骨烈打趣的笑道,連忙把賬簿推了回去。“如果要增加資本就打個電話過來,我敢這麼說,這可能是唯一一個國內沒有沾染那些不良風氣的基金,不是您老在操作,我還真不放心那些錢。”

“錢還有十四億多,還足夠操作一陣子,你這個義舉在國內的影響力可不小,這種賠本的買賣可能也只有你這傻小子纔會幹,呵呵!”王老笑道。“只要錢在我手裡你就放心,沒人敢從我這裡亂摳出一毛錢,都是花在實處。”

“留那麼多錢有什麼意思,您也知道我平時基本不用花錢,只要是對國內人民有益的事,錢您隨時向我開口。”骨烈毫不在乎的說道。“如果沒有您老挑頭,這些錢我也不敢放進國內去,一些東西還真不好說,國內的一些風氣真是讓人受不了。”

“又發財了?”陽參謀長沒有和他說錢的問題,當然也是吃了一驚。

“M國人送了我二十億M幣,不好意思不接,誰叫他們有錢呢,呵呵!裝備的事可能陽參謀長也和你說了,這次等國內的人都過來以後,我準備送五套回國內,多了怕越南人懷疑。”骨烈說道。

“這方面你一定要慎重,不能讓越南人有一點點的疑心,你現在得到這種局面就算很不容易了,不要功虧一簣,要記得你的前途關係實在太大,以後把那些毛糙的毛病都要慢慢改掉。”王老提醒道。

“恩,我會注意的,對了王爺爺,如果確定那個老人是我父親,我想先安排他回國治療,越南的醫院我不放心,稍微恢復後我再接到身邊來贍養他老人家。”骨烈帶着請求的口氣說道。

“沒問題,你父親不容易呀,如果證實了他的身份,也是國家的戰鬥英雄,治療費用也理應國家出,過去了這麼多年,有時候我做夢都會想起你父親的樣子,一個很不錯的團長。”王老遺憾的說道。

“國內如果不願意出錢您就幫我先墊着,如果國內醫院治療不好我就送國外去,不管是不是我父親,不管花多少代價我都要盡力治好他。”骨烈肯定的說道。

這時候,容班長帶着三伯進到了辦公室,骨烈連忙起身,仔細的看了看村長三伯,恢復的還算不錯,稍微的問候了一下,連忙就帶着一個小型的車隊就往李旭兵家裡趕,大家都從骨烈的臉上能感受到那種急切的心情,換作誰在這個時候心情都不能平靜,車上包括王老都沒有說話,一路安靜的往目的地趕去。

這一切都沒瞞過越南人的眼睛,當陳德良知道是GZ軍區老司令員過來越南以後,心情可謂是很複雜,越戰時期自己的隊伍多次敗在這個老人的手下,按級別來算,那時候的自己和這個老人是平級的,但他居然和骨烈都有這麼深的聯繫,難道這中間有什麼貓膩?

“備車,我要親自去芒街一趟。”陳德良覺得還是親自去了解下爲好,自己感覺到了一絲危機,骨烈的能量大到了這個地步?中國曾經的上將都可以請到越南來?去見見這個曾經的老對手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現在越南和中國基本都沒有大的紛爭,要說關係的話,自己和他也算是素未謀面的老‘朋友’了。

李旭兵也是連忙往家裡趕,本來在軍營裡也沒什麼事,自己心裡的謎底將徹底的揭開,乾爹的身世在自己心裡久久的不能釋懷,養了二十年,名字都不知道,實在是件讓人覺得很遺憾的事情。

就在自己到家的時候,骨烈帶着一羣人已經坐在了家裡的客廳裡,這讓他感覺到骨烈是個很懂事的年輕人,知道尊重自己,沒有猶豫,他親自去接老人過來。

輪椅慢慢的從外面推了進來,越是慢,骨烈的心就跳的越厲害,期待了一天的事情終於要有結果出來,骨烈放在沙發上的手都有點小抖了起來,嘴脣激動的有點發白,眼睛都在不停的跳着,李豔坐在骨烈身邊明顯感覺到了他的異樣,緊緊的抓着骨烈的手,從他手上傳來的是那種猛烈的心跳感,連忙用手摟着骨烈的肩膀,原來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她完全感覺到了骨烈現在內心裡那種無助感。

老人還是耷拉這腦袋,三伯和王老一同走上前去,村長的手顫抖着托起了老人的臉,仔細的看過後,王老和村長驚訝的一分鐘都沒有說話。

“鐵軍兄弟。”村長一把抱住了老人俯身在他的腰上大哭了起來,這個身體殘疾,連腦子都傻了的兄弟讓村長失去了定力,哭的渾身都抖了起來,兩個堂兄弟幾十年都沒見面,這個從小和他玩到大的兄弟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老人還只是傻傻的看着哭泣中的村長,眼睛裡好像出現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神采,老人的手居然動了,把手放在了村長的頭上,顫抖這撫摸着。

“骨雄志!”王老已經認出了骨老的兒子,眼睛裡也充滿了淚水,猛吼了一聲。

老人居然擡起了頭,身體猛的抖了一下,雖然還是傻傻的看着王老,但眼睛裡明顯可以看見一絲淚花,一身接着不停的顫抖了起來,好像要表達什麼,但又表達不出來,開始大叫了起來,聲音還是顯得比較洪亮,努力的想擺脫輪椅的束縛,但被村長死死的按住。

骨烈一把拉着李豔從沙發上衝了過去,雙雙跪在了老人的面前,黑龍幫的成員們連忙把椅子都搬開,一起陪着老大跪了下去,個個眼裡都充滿了淚水,這比任何電視劇都要感人的一幕就出現了在他們的眼前,可以說以前都沒見過老大這樣失態的神情,都是父母生養的,大家也都能體會到老大開心而帶有悲痛的心情。

“爸,我是骨烈,我是您兒子骨烈,你看看我。”骨烈在地上跪走着,慢慢的移動到了輪椅邊,放肆的大哭了起來,壓抑在內心裡二十年的親情釋放出來的能量是那麼的恐怖,歇斯底里的大哭聲連山谷都震動了起來。

李豔和房間裡的人都輕聲抽泣了起來,張牛和容班長都緊跪在骨烈的身後,看着骨烈那種從沒有過的嚎啕大哭,容班長實在是忍不住心中壓抑的心情,猛的一拳砸在了地上,瓷磚鑲嵌的地板被砸的四分五裂,瓷磚的碎片把他的手刮鮮血直冒,眼睛都是通紅的,後面的小弟都被嚇到了,連想爲他包紮的人都不敢亂動。

這是憤怒?肯定不是,和骨烈相處了幾年的容班長,真實的感受到了骨烈現在心裡的悲痛,在他眼裡,這個隊長的內心裡一直有種大家體會不到的壓抑,現在釋放出來的能量讓自己都感覺控制不住情緒,隊長表面是個堅強的人,但他知道,其實他內心是個十分空虛的人,這是孤兒的通病?這個誰也說不清楚,這個時候誰來碰自己,隨手摔出去算是輕的,他心裡的激情已經完全被骨烈的行爲所點燃。

老人眼睛裡已經完全的溼潤了,顫抖的雙手死死的抓住了骨烈的手,難道這是人性的喚醒?還是殘障人士內心裡潛在的那一絲清醒?還是內心裡那份骨肉親情的呼喚?老人佈滿皺紋的臉不停的抽搐起來,嘴裡不停的在喊着骨烈的名字,嘴角的口水開始慢慢的往下滴,雙手也不由自主劇烈的抖動起來。

“骨雄志,我是王副軍長,看着我,看着我!”王老也控制不住自己,把老人的臉使勁的扭過來,但他還是用力的轉過去,眼睛始終都沒離開過骨烈。

“看着我,我命令你看着我!”王老已經有點失控,把他的頭努力的扭了過來,對着他一陣猛吼,這麼做也只是想喚醒他內心裡的潛在的記憶,軍人,永遠都是服從命令爲天職。

大家都靜靜的看着老人,沒人敢發出聲音,老人慢慢的看着激動不已的王老,眼睛裡突然放出來的光讓大家都感覺到了一絲驚訝,老人努力的擡起自己的右手,在到那蒼老的額頭前,啪的一個軍禮,讓大家意識到,被沉睡了二十年的記憶已經喚醒,但是不是徹底的喚醒,誰都說不清楚。

這一切都讓在場的人驚喜不已,這也說明了老人的病情有所好轉,李豔連忙站了起來,爲公公把嘴角的口水擦的乾乾淨淨,老人的意識好像沒有恢復,馬上眼睛裡的神采再次的消失了,眼睛都閉了起來,好像睡覺的樣子。

“骨烈,儘快安排你爸回國,把他交給我吧,一定要治好他,照他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有機會。”王老眼睛裡也是滿眶的淚水,年紀也大了點,激動的說話都有點小抖。

骨烈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眼前的情況讓他有點不知所措,送回國內不知道爸爸適應那邊的環境不?“王爺爺,我也想送他回國治療,但聽李大哥說他不肯離開那所老房子,您看…?”

“回國內再想辦法,這裡肯定不適合你爸,一定要把他腦子的問題轉變過來再說。”王老看着已經沉沉入睡的老部下輕輕的說道。

骨烈沉思着,剛證實了這個老人就是自己的爸爸,馬上就要分開?留在越南治療好像是個很不現實的問題。

“牛牙幾,你聽王老的,家鄉的老屋還沒拆,說不定能喚起你爸的記憶,對恢復有點作用,只要他把腦子的毛病解決了,我們一定第一時間送他到越南來。”三伯也在邊上開導起骨烈來。

“好吧!容班長,馬上調個直升機過來,要黑鷹,先把我爸安個小擔架,先用繩子捆起來,免得他情緒不穩定。”骨烈還在小聲的哭着。

容班長連忙抓着客廳的電話開始聯繫直升機訓練基地的人。

王老也聯繫了國內邊防軍,特殊事件特殊處理,這些也是自己的老部下,也不算是什麼徇私,以他退休上將的身份做擔保,越境飛行可不是一般的人敢做的。

李旭兵也是給團裡打了電話,身爲芒街邊防軍的最高長官的命令下面的人也不敢違抗,.本來應該是需要國防部批准才能通過的,這個團長在士兵心目中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

“老大,陳德良主席來了,說要見你。”一個在外面放哨的小弟急急的跑進來喊道。

“不管是誰來了,我父親今天就要送到中國去,誰敢阻攔我就叫他死!”骨烈青筋都冒了出來,主席來的意思是什麼?阻攔自己父親回國?

“不要激動,先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再說。”王老知道骨烈現在的心情沒有辦法平靜下來,連忙走上去勸解道。“一起出去看看再說,現在要聽我的,你冷靜點!”王老把骨烈拉着就往外面走。

陳德良當了這麼多年的主席可謂是第一次吃癟,還是在自己的國土上,骨烈的私人部隊守在了山口,他知道這些人都是中國過來的,沒有骨烈的命令,是誰他們都敢開槍,直氣得後面的警衛們都有點沉不住氣了,但主席沒發話他們也不敢亂動。

骨烈意識到了事件的嚴重性,國家主席都來了,看來自己做點什麼事他們還真是瞭如指掌,稍微把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一下就和王老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