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暴風雨的前奏

18.暴風雨的前奏

爲了不引起越南方面的注意,張小蔥把他們都安置在了遠離市區的別墅裡,這裡很少有人過來,平時都是閒置着沒用的房子,留在這裡的也是兩個傭人在看守着。

這樣的場面讓骨烈和分隊的人都哭笑不得,好像他們一輩子都離不開大山,連出國以後都要住在山裡,不過習以爲常的他們也懶的去計較這麼多,特種兵只要有個安身的地方就行了,對於物質和精神的追求都是很簡單的那種,沒有常人的那麼複雜。

“骨烈,這裡有兩臺車,是專門給你們用的,還有些越南幣,需要什麼就給我打電話。”吃過飯的張小蔥坐在沙發上對着大家說道。

“不知道武器要什麼時候才能到?”骨烈連忙問道,沒有武器就好像變成了一個閒人,他們要出手的話,肯定是要人命的,警察們也會介入,有了趁手的槍支就不用怕他們了。

“可能還要五天左右,不用這麼急,這幾天我陪你們到處看看,瞭解下大致的情況。”張小蔥也料到了骨烈會問自己武器的情況,也從趙副部長那裡聽說過他們就是一幫閒不住的人。“其實也不用那麼急的要槍,我們以前和日本人還有本地人起衝突的時候,基本是刀和棍棒來解決的,這也算是和氣生財吧,越南和我們國家的情況差不多,如果是刀棒傷到人都可以用錢來解決,如果用槍的話就有點麻煩。”

“這樣呀!”骨烈有點失望的看着張小蔥。

“也沒有說完全不能用,我們就配備了十把左右的軍用五四手槍,但基本沒用過,既然你們過來了,當然可以用槍來幹掉幾個主要頭目,剩下的小魚也起不了什麼風浪。”張小蔥接着說道。“在這一帶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每年沒少給錢來買平安,畢竟也是住了二十來年了,有些小事不用我出面都能解決。”

“他們大概有多少人?”骨烈接着問道。

“這個可不少,起碼上了兩百個,最可惡的就是越南人,他們是誰出的價高就爲誰賣命。”張小蔥回答道。“我明天會給份資料你,就那幾個頭目是重要的,其他的都是他們在越南僱傭的打手而已,日本人不會超過十個。”

“哦,好的。”骨烈也知道現在一下也急不來,如果沒有張小蔥給自己提供幫助,自己帶着分隊的人在越南就是‘瞎子’,從以前的戰鬥中他完全體會到了情報的重要性。

“那我就先走了,具體的事情明天再商量。”張小蔥起身向門口走去。

分隊的人都圍着骨烈,聽着他逃亡的過程,雖然知道這裡沒有什麼好聽的,過程簡單的很,但閒着無聊的他們還是不厭其煩的聽着。

“你們會不會有點失望?和一幫黑社會開打?”骨烈尷尬的搖着頭說道。

“沒什麼,有架打也算是過癮,在國內連架都沒有打的。”黃華微笑着說道。

“你們要做好吃苦的準備,現在我們是一窮二白,如果真的象張老闆說的情況,我們到還是有機會在越南做點事出來,能用錢買通這些官員就是好事。”骨烈也笑了起來。

“我們吃的苦還少嗎?這麼好的條件如果叫吃苦的話,那我們以前過的日子叫什麼?”容班長打趣的說道。“我們出來的時候就說好了,你到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幾年的感情我是捨不得你這個小隊長。”

“我們也是。”其他人都附和着容班長的話

“家裡我們都安排好了,隊長,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張牛說道,這次他回家就親眼看到了骨烈的工廠被封掉了,在出發的時候又開工了。

“你說,是不是回家的時候看到我三伯了?”骨烈還沒有反應過來,好像自己把工廠的法人代表的身份給忘記了。

“就是你家工廠被封了,後來等了好幾天纔開工的。”張牛憤憤的說道。

“這事不怕,他們想鬧一下罷了,真的斷了村裡人的生計,我看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骨烈猛然發現自己現在是個逃犯,村裡人受到牽連也是正常的。“我從沒管理過工廠,縣裡和市裡的幹部都知道,我相信他們再怎麼囂張,也不敢激起過大的民憤。”

“這幫孫子,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不就是一個少將副參謀長嗎,如果沒處理好我們陪你回國,讓黑子咬死這王八蛋還有那個老傢伙。”宋馳臉都憋紅了,被他們的作爲氣的不輕。

“沒什麼的,他們能這麼做也在我的預料當中,無非就是兩個目的,一個是把我逼回國內,二一個可能是想霸佔我家的財產,我一個孤兒,沒有什麼牽掛,他們想怎麼鬧就怎麼鬧,還有上面給我做主,有些事我們好像看不過眼,但國內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正是句老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相信高層們不會不理人民的死活的。”骨烈悠悠的說道。

“隊長,我給你提點意見,有時候你的心地實在太善良了。”黃華在邊上插了句嘴。“如果我是你的話,他們早就死了,這麼欺負人。”

“別衝動,衝動解決不了問題,我在來這裡的路上想了很多,這些年我因爲衝動犯了不少的錯,殺了他好像比殺只雞還簡單,如果那樣做的話我就永遠回不了國內,這次的誤殺事件也足夠讓我坐上幾年的牢,既然他們這麼盡力的想整死我,以後還會有麻煩到越南來的。”骨烈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越南綿延的大山就是自己最好的棲身之地。

國內別老頭的別墅內

“X副主席這次真的想滅了我們別家,不少人都聽到有人來查我們小道消息。”別老頭對着兒子說道。

“曉兒的公司確實有問題,我不該讓他這麼囂張,如果連帶的來查我的話那真的就麻煩來了。”別副參謀長慌張的說道。

“先不要自亂了陣腳,牽涉到不少的官員,我不信中央會把我們趕盡殺絕,曉兒都沒了,我們這些長輩就應該這麼做,不整死骨烈我不會罷手的。”別老頭鎮靜的說道。

“越南和我們的關係一直都不好,沒有引渡的條約,我估計就算以公安部的名義和越南方面交涉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那邊我聽說很亂,以前在國內犯過事的人好多都跑進了他們國家躲避抓捕,再說趙老頭這麼拼命的幫骨烈,他們那邊應該有人會把骨烈藏起來,只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別副參謀長憂心的說道。

“現在就是要頂住X副主席的狠招,動用我們以前的關係網,我相信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出來,一個剛上任的副主席而已,我還沒把他放在眼裡,沒什麼人脈就想和我鬥。”別老頭那種霸權作風完全的展露了出來,就算是已經退休的他還是那麼的囂張,自己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只要不出大的問題,他就能安全過關。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別副參謀長沒了主意,他一直在軍隊裡呆着,對於這些政治問題還是比較的生疏。

“去把那些以前得到過曉兒好處的官員們都叫來,做點準備,保住現在的位置再和他們鬥,你如果沒什麼事就先回軍區去,別讓人說閒話。”別老頭露出了一絲陰笑,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還是一串長長的螞蚱,相信中央也不敢對這麼多人痛下狠手,最少是在國際輿論上會造成不良的影響。

X副主席辦公室

“這次的排查就快完成了,就是牽涉的人員實在太多了,別曉在個人的經濟問題上就存在着嚴重的違法行爲,公司是個空殼,在銀行的貸款超過了五個億人民幣,早就已經是資不抵債了,退休的別部長和底下的官員存在着嚴重的權錢交易,這也包括了他的兒子也參與其中。”趙副部長和中紀委的聯合調查組在給X副主席做最後一次彙報,查到的東西真的有點觸目驚心,這個可以算做是近年來國內最大的**貪污案。

“真是沒想到,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沒想到連孫子都是一丘之貉,相關的證據都覈實了沒有?”X副主席苦笑道。

“完全調查清楚了,中間雖然有不少的阻力,但下面的辦案人員還是挺過來了,一共牽涉到七十五名高級官員,犯案的資金已經超過了二十個億,您看這事是不是……..。”一個紀委的副書記爲難的說道。

“爲難了?這些蛀蟲日子過的太清閒了,我們絕對不能姑息養奸,不挖掉他們還要我們這些領導幹嗎?對的起國內的人民嗎?主席同志已經讓我全權負責這次的事件,你們放手去幹吧!”X副主席大聲的說道,這次他也拋開了一切顧慮,別家的勢力滲透到很多部門,居然和自己對着幹,原來還有點同情別家的遭遇,沒想到這幾天就查到了這麼多問題,這也不是報復別家,人民給於的權利就要用在刀刃上,不然以後自己退休了都要惹來一堆的罵名。

“是!”參加會議的調查組人員都起立站起來回答道。

一場全國史無前例的貪污**的大案,在紀委的強力執行下得到了圓滿的結局,而讓全國人民都感到吃驚的是,這次的案件居然是由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少年所引發的,有點大快人心味道。(高層的事不敢寫多了,和諧掉就麻煩了。)

對這些一無所知的骨烈在第五天拿到了張小蔥送來的裝備,隊員們都很興奮,這些都是以前自己所熟悉的槍支和裝備,張小蔥在越南的影響力還真的讓大家都刮目相看,這麼多武器花了多少錢不說,能偷運到越南就是個奇蹟。

“資料我們都看過了,不知道這個井下三郎和他的骨幹分子現在在越南沒有,我想早點解決掉這個麻煩。”骨烈在檢查完槍支以後迫不及待的對着張小蔥問道。

“這個井下比較的狡猾,他的住所防守的很嚴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得到了消息,好像知道了你們過來,現在連他的行蹤都調查不到。”張小蔥很遺憾的說道。“不過敢肯定的是他沒有回國,還在越南地區。”

“這個好像比較好解釋,國內都發了對我的通緝令,一個簡單的日本特工就知道我是來了越南地區,不過你別擔心,我們去他手下的堂口去鬧點事,也能把他逼出來。”骨烈接着說道。“他也不一定知道我就是來對付他的。”

“芒街也就這麼大,除非他不在芒街,不然我一定有辦法把他找出來,說不定他在哪裡尋歡作樂呢。”張小蔥一點都不擔心找不到他,骨烈是個關鍵的棋子,不到必要的時候他不會用,現在他已經準備對他的公司進行全面性的打壓,日本人的耐心還算比較好,他就不信把他公司都快打垮了井下還不現身。

“這段時間你也小心一點,他能防備你,說不定也會找人來。”骨烈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我也是居無定所,你放心好了,他也沒有那麼簡單就能找到我的。”張小蔥笑道,自己疏忽了他的行蹤,而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不過和他已經鬥了十幾年,這也算做是一個正常現象,說人家狡猾,自己何嘗又不是很精明呢?

第二天一早,張小蔥就帶着骨烈到了北侖河邊,這次出來沒有帶分隊的人,畢竟這裡是邊境,人多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涼爽的樹蔭下一面品嚐鮮美的椰子果汁,一面低聲交談。

上次來接分隊的人沒有仔細的觀察周圍的環境,河對岸就是自己的祖國,可惜自己不能馬上回去,饒有興趣地看着河對面毫無軍容軍紀的越南邊防軍戰士,指了指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些傢伙怎麼這副怪模樣?穿得衣冠不整先就不說了,居然不守在崗亭裡,就這樣叨根菸蹲在河邊,地上還放着跟爛木頭警棍,他們就這樣站崗的?”

見多不怪的張小蔥搖了搖頭,笑着說道:“越南兵基本都這副熊樣,一上崗就拿根爛木棍在河邊守着,有些偷偷撐船過來的越南邊民走私些小商品過去,交給當兵的一些買路錢就行了,不用通過設立正規海關的邊貿關口,那邊稅可重了。聽說越南邊防中這樣站崗的任務沒有關係還輪不上呢,一個月光買路錢的收入就足足是他們工資的十幾倍。所以個個都爭着站崗。管你有沒有通行證,只要他看不出什麼問題。收下錢揮揮手就放進去了。”

“帶我到這裡來有什麼事?”骨烈笑着問道。

“帶你來看看情況,以後可能在這裡可以看到井下的影子。”張小蔥神秘的笑道。

“哦?我只見過照片,但他如果一出現我就會認得出來。”骨烈自信滿滿的說道。

“這裡也是他的產業的一部分,不過大頭就是在海邊,以後有空我再帶你去,我估計你要長時間留在國外了,趙副部長給我打了電話,別家是倒了,但你的誤殺案還是會牽連到你以後的前途,在這邊幹上幾年再回去。”張小蔥滿眼的感慨。“我就帶你先做做生意,以後我很有可能要進入他們的內陸,這裡我準備交給你管理,就算送給你也無所謂。”

“啊!”骨烈這下吃驚不小,剛來才十幾天居然就要帶自己做生意?殺人還差不多,生意的話從他出生到現在還沒做過,也沒有打算做。

“這也是爲你以後做的考慮,當然,我也有私心,我們這行做的基本和黑道是一樣的生意,走私,但不販毒,如果沒有撐的了場面的人來管理,底下的人就會亂套了。”張小蔥接着說道。“你也不可能帶着你的戰友一輩子窩在山裡別墅裡。用這個幌子做掩護是最好的。”

“我根本就不想做生意,也沒那個能力做。”骨烈爲難的說道。

“我年輕的時候還不是一樣不會做,那個時候我要有你這樣的身手,芒街早就是中國人的天下了,從我一看見你,到接觸的這十幾天,我也看的出你是個聰明人,有樣學樣就行了,你不是在國內也管理的了幾十號人,到我這裡你一樣行的,越南方面都知道這裡是我的產業,只要不出什麼大問題,誰都不敢來動你。”張小蔥笑着說道。

……….今天早點更新,收尾工作已經做完了,可以安心的碼字,這章可能寫的不好,大家別介意,將就的看看,晚上我再繼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