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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艦返回港口,黑水河的上空,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大頭奇斯威克坐在了甲板上,士兵爲他拔出長箭,好幾支長箭嵌進了他的身體,箭頭拔出來,帶着血絲和碎肉,奇斯威克接過每一支箭,把箭頭上的血肉舔吃乾淨。
“我自己的血肉,不能浪費。”
前來迎接魔山一行人的小惡魔看得胃部翻騰,珊莎閉上了眼睛,雙手捂臉。
國王喬佛裡看得眉飛色舞,喉嚨上下吞嚥口水。
“騎士,吃自己的血肉什麼味道?”
“帶一點腥味,陛下。沒有烤肉好吃,真的,我沒有說謊。”奇斯威克笑道。
他的臉色開始變白。
爲了殺死射中他頭盔的傢伙,他連衝數陣,盯着那個倒黴蛋,受傷不輕。
刀劍招呼到他的身上,他毫無感覺,他的悍勇令敵軍膽寒。
奇斯威克一身精良的鎧甲和頭盔,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劃痕。
魔山來到奇斯威克的身邊,就好像一尊巨神面對地上的小孩。
“會死嗎?”
“死不了。”大頭奇斯威克說道。
“他需要學士。”小惡魔喊道:“學士,科本學士。”
城牆上。
科本學士:“太后陛下,可能返回的將軍們需要我治傷。“
瑟曦一言不發,端莊冷漠,微微點了點頭。
“多謝太后陛下!”科本連忙從城牆上下來。
他的醫術精湛,接續斷肢的技術獨一無二。治療刀傷、劍傷、箭傷更是精湛。但他用活人來做醫學試驗,不被學城接受。在學士圈中,科本聲名狼藉,被學士們稱爲‘惡棍’。
大頭奇斯威克被魔山抱起來,就好像大人臂彎裡的一個小孩,魔山跳下國王號戰艦,衝城牆上大喊:“科本!”
科本帶着助理一路小跑,他聽到了魔山的喊聲。
碼頭上,記錄‘魔山和船長們談話的誓言和承諾’的宮廷學士洛克連忙過來,他是學士,擁有學士項鍊的學士,懂醫術是最起碼的技能。
“魔山大人,請先讓我爲騎士止血。”洛克說道。他知道魔山信任科本,但大頭奇斯威克已經開始變得虛弱。
魔山把大頭奇斯威克交給洛克,洛克讓兩名金袍子侍衛擡着,借用了碼頭上小官吏們的簡陋房舍。
魔山跟着。
“奇斯威克,下次我不允許你單獨一人去盯着殺某人,那名百夫長跟你沒有血仇。”魔山說道,“緊跟戰陣,不要離隊。”
“大人,他射了我一箭,弄壞了我的頭盔。”
“下次你再這樣,我就把你趕出我的隊伍。”魔山冷冷說道。
奇斯威克嚇了一大跳,額頭冷汗頓時飈出,臉色更加白了:“魔山大人,我以七神之名,以克里岡姓氏的榮譽發誓,我再也不會做類似的蠢事。“
小惡魔站在門口,看見奇斯威克急得說話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神情惶恐。
這個悍不畏死的傢伙,魔山一句話的威力,比刀劍砍在他身上還更令他害怕。
他嗎的,我要是有如此忠誠的部下,我還怕什麼晚上不敢上街!
小惡魔回頭,看見波隆正從戰艦上跳下來,他是最後一個跳下戰艦的,全身血跡斑斑。
小惡魔走過去。
“波隆,受傷沒?”要是波隆對我,有奇斯威克對魔山那麼忠誠,我他嗎的睡着都要笑醒。
“都是別人的血。”波隆說道。
“你的表現可真勇敢,我看見你了。”小惡魔說道。
波隆看看小惡魔的小短腿,眼神表示懷疑:“你能看見我?首相大人。”波隆淡淡說道。
“是的。”
波隆聳聳肩膀:”敵人很多,在森林裡密密麻麻的,一眼看不見盡頭。“
大家都在高談闊論剛纔的大勝,很多將軍騎士在口沫橫飛,波隆卻好像有點悶悶不樂。
“你怕了?”
“敵人太多了,侏儒。”波隆毫不客氣的說道,“而且,我還沒有看見他們的步兵。”
“我們中間隔着黑水河,沒有船,他們怎麼過河?”
“再過三天,他們的戰艦就到了,兩百七十艘戰艦,你說他們沒有船?”波隆對即將到來的大戰表示不樂觀,他壓低聲音,“我可不是魔山的那幫傻子,再多敵人也不怕。敵人太多太多,武器精良,累也會把我們累死的。別說他們沒有船,對面可是森林,伐木造筏太容易了。”
小惡魔終於知道了波隆爲什麼做傭兵幾十年沒有殘廢也沒有死,這傢伙真有腦子。
魔山的那些悍將或多或少都有掛彩,但波隆就沒有。在敵我百倍懸殊的混戰中能讓自己不受傷,還能出手救同袍,這就是本事。
“你的鎧甲很多劃痕,得換新的了。”小惡魔說道,“如今你是史鐸克渥斯堡領主大人洛麗絲的丈夫,你的鎧甲不需要我再出錢了吧。”
“我還是你的侍衛嗎?”
“當然!”
“那你憑什麼不付錢給我修復鎧甲?”波隆奇怪的眼神盯着小惡魔。
小惡魔一窒!
“半人,一碼歸一碼。我爲你賣命,你付我錢。我的頭盔、鎧甲、戰靴,長劍,都要換新的,全新。“
“你的戰靴不用換。“
“馬上就要真正大戰了,首相大人。“首相大人的稱呼,波隆語含諷刺,”先是海戰,我們註定會輸的;然後是攻城戰,我們也許能堅持十天;最後會是很艱苦的巷戰。鎧甲武器,我全部都要新的,半人。“
“好!我給你!”
“你該給我!”
波隆取下頭盔,把頭盔扔在了地上,發出噹的一聲大響。
擠在碼頭上的人潮向兩邊分開,科本來了。
“傑斯林·拜瓦特受了傷,你趕緊去叫科本看一看。雖然沒有大礙,但他是守備軍總司令,接下來的守城惡戰不能沒有他。”
小惡魔看了波隆一眼:“你跟我一起去。”
“我要休息一下。”
“回到首相塔再休息,你現在是我的侍衛。”
波隆一怔。
“好吧,你這個侏儒!”他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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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本最先爲奇斯威克看傷,他受傷最多最重,但都沒有傷到要害。魔山看着科本爲奇斯威克治傷,他知道奇斯威克能回來,那麼多的傷都沒能傷到他的要害,那絕不是因爲運氣,那是因爲經驗,數百次街頭刀刀見血的經驗。
奇斯威克不是魔山最厲害的部下,但卻一定是魔山最難殺死的部下。
“魔山大人,奇斯威克爵士沒事了,後天就能活蹦亂跳,我向你保證!”科本說道。
魔山點頭,算是迴應。
國王喬佛裡說道:“魔山,下次衝陣,我要第一個上。我要親手抓住我二叔,然後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腳踩住他的臉,我就想問問他,爲什麼一定要反叛我。”
“嗯!”魔山走開。
碼頭上人潮分開,一爵士騎馬來到。
來人是太后的侍衛隊長奧斯佛利·凱特布萊克。他和弟弟奧斯尼·凱特布萊克一起爲瑟曦太后服務,爲太后在必要的時候提供傭兵力量,太后對他們的獎賞就是讓兩人侍寢。但同時,兩兄弟也被小惡魔提利昂秘密收買,中間人是波隆。
自從獵狗當上了守備隊司令,後來又當上了御林鐵衛,瑟曦太后的侍衛隊長就一直空缺。瑟曦太后以前密會凱特布萊克兄弟都要去聖堂,假裝是去祈禱,然後溜出去密會兩兄弟,這樣有很多不方便,並且很有風險,容易被人看見。
於是瑟曦在君臨暴動之後,就乾脆把兩兄弟收爲貼身侍衛帶在身邊,不久就委任兩兄弟做了她的侍衛隊長。
奧斯佛利來到碼頭,下馬,來到魔山面前:“伯爵大人,太后爲慶祝伯爵大人神勇無敵,渡河擊敵大勝,揚我軍威,提振士氣,太后有請大人到梅葛樓用餐。“
“什麼時候?”
“現在。”
“好,我會去。”
“是,大人。”
奧斯佛利又來到國王面前。
“國王陛下,太后陛下請國王陛下回梅葛樓。”
“知道了。”孩子國王揮揮手,很不耐煩。
“是,國王陛下。”
奧斯佛利又對珊莎說道:“珊莎小姐,太后陛下希望珊莎小姐能和國王現在就回宮。”
“我會和國王一起回去的。”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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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葛樓。
瑟曦和魔山面對面坐着。
餐廳富麗堂皇。
在座的人還有國王陛下和珊莎小姐。
兩名御林鐵衛:馬林·布蘭和曼登·穆爾按劍站在國王的身後,靠牆的位置。喬佛裡國王最用得順手的兩名鐵衛,就是馬林·特蘭和曼登·穆爾。
“魔山!”瑟曦端起酒杯,“我是泰溫公爵的女兒,西境才女簡妮·維斯特林也是泰溫公爵的女兒,而你是簡妮·維斯特林的丈夫,我們是不是一家人?”
“是的,太后陛下。”
“喬佛裡既是你的國王,也是你的晚輩,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我心裡很清楚,太后陛下。”
“君臨大戰在即,我已經派人向父親請求了援助,但父親的回信說他在紅叉河,急速回兵恐怕已經來不及,他要你堅守君臨,不要輕易出戰,等到他解決了河間地的麻煩後會儘快趕到君臨來。”
“是,太后陛下。”
瑟曦把信輕輕推到魔山面前。
魔山拿起信,把泰溫公爵的信看了。北境人已經撤出了西境,目前聚集在河間地的奔流城,羅柏撤出西境的時候放火燒了烙印城,並殺死了達蒙·馬爾布蘭伯爵和他的學士。
“北境的史塔克殺掉了達蒙伯爵?”魔山說道,“據我所知,史塔克不會殺俘虜,這其中恐怕有什麼誤會,或者消息可能並不確實。”
“叛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魔山大人,史塔克家族已經毫無榮譽。“喬佛裡斷言。
“達蒙伯爵的姑媽可是我的奶奶,我父親的母親。“瑟曦自以爲看清楚了一切事情的脈絡,”史塔克明顯是在向蘭尼斯特示威。我認爲羅柏在用達蒙伯爵的死傳遞給我們一個明確的信號,如果在他們撤離的時候西境攻擊河間地,被俘虜的大量西境貴族都將沒命,其中很明顯的要挾,就是詹姆。”
“太后陛下分析得很透徹!”魔山表示同意。
珊莎聽着他們議論自己的哥哥羅柏,心裡很擔心羅柏和母親,同時也爲羅柏殺了達蒙伯爵而高興。只要能令蘭尼斯特恐懼和感覺尊嚴受到挑釁的事情,哥哥羅柏都應該去做。
瑟曦示意,侍女端上來一個玉盤,上面放着一個碧綠的指頭大小的小瓶子,瑟曦打開,倒了瓶子裡的一點液體在一塊烤肉上面。
那液體無色無味,就好像清水一樣。
“叫犬工進來。”瑟曦說道。
“是,太后陛下。”侍女出去,一會兒,一名犬工牽着一頭黑色大獵狗進來。侍女把這塊烤肉丟給獵犬,犬工發出命令,獵狗把這塊烤肉吞了下去。
珊莎、喬佛裡、魔山都看着瑟曦,不明白瑟曦想要表達什麼。
僅僅幾個心跳的時間,獵狗發出幾聲低低的嗚咽,慢慢倒了下去,四肢踢蹬了一下,動作很輕微,隨後一動不動。
“死了!”瑟曦說道,“拖出去。”
“是,太后陛下。”
犬工俯身,把餵養了多年的大獵狗抱起來,走了出去。
珊莎在吃驚之餘,眼裡有小小的淚花在轉動。
喬佛裡哈哈大笑:“母親,你今天的遊戲很有趣啊,事前都沒有告訴我一聲,那是什麼毒藥?如此厲害?狗可是有九條命的,就好像貓,它竟然一聲不吭的就死掉了。”
魔山不動聲色:“太后陛下,你想要我爲你做什麼嗎?”
“不,這瓶毒藥叫‘里斯之淚’,價格昂貴,無色無味無痛苦,能令人在很短的時間裡死去,這是我爲我自己準備的,也是爲珊莎準備的。”
珊莎臉色一變。
喬佛裡喝道:“母親,你喝多了。”
“我沒有喝多。”瑟曦淡淡說道,“魔山,如果君臨城破,你認爲等待我的會是什麼呢?”
魔山沉默!
“珊莎,如果君臨被史坦尼斯打破,你認爲等待你的又會是什麼?”
珊莎說道:“太后陛下,君臨無法被攻破,有魔山大人在啊!”
“母親,還有我呢?”喬佛裡呼的站起來,“我不會允許史坦尼斯攻破我們的城門!”孩子國王威風凜凜的吼道。
珊莎說道:“太后陛下,就算萬一我們戰敗,攻進城來的爵士們也不會爲難我們啊,他們都是騎士呢。騎士會保護女人和孩子,他們宣過誓的。”
瑟曦微微一笑:“珊莎,上天入地,你找不到貞潔的妓女,也找不到忠誠的傭兵。如果戰鬥失利,侍衛們會十萬火急的扒下身上的戰袍,拿走能拿走的東西,而服侍我們的僕人,侍***工和馬伕……他們統統都一樣。嘿嘿,珊莎,知道被憤怒的史坦尼斯的將士們洗劫後的君臨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嗎?不,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對生活的認識全部都來自於歌手,而沒有一首歌會讚頌苦痛與不公。像你這麼漂亮的貴族小姐,一旦被那些殺紅了眼的士兵抓住,他們會把你艹幾百次,而我也一樣。”
瑟曦蓋上里斯之淚的蓋子,小心翼翼的放進內衣口袋:“珊莎,我希望我們用不上里斯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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