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郎無法拜入十二大門派的任何一門,甚至這些接引弟子連“入門測試”的機會都不給,這算是徹底斷了蕭郎的念想,只能等着那些所謂的旁門散修了,看看哪一家對靈根沒有要求。
幸好藍牙給自己的要求是等上七天,要是換成開服三天內必須拜入某個門派,那蕭郎就徹底瞎了。
離上午8時還有些時間,蕭郎一時之間也不想下線休息,又不想離開新安城,就選擇去那間選擇貔貅罩着的賭坊玩了起來。
這是鍛鍊【眼功】和【耳功】的好地方,而蕭郎每一次都把贏的錢最後輸給了賭坊,第一是因爲他要這些錢財實在沒什麼大用,二是因爲他要是把人家贏痛了,再想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貔貅看蕭郎如此上道,早些時日就想把他的老闆叫給蕭郎認識,不過蕭郎沒那種“多交朋友多條路”的想法,給拒絕了。
反正井水不犯河水,賭坊繼續掙着別人的錢,蕭郎自顧鍛鍊自己的基礎能力。
直到上午9時許,蕭郎才聽到外面的動靜。
“鐺……”一聲震耳欲聾的鐘聲響起,讓新安城的數萬玩家都不由沉寂了下來,面對未知的東西,大家的心中,倒都是充滿好奇的。
就在這時,遠處劃過兩道亮光,如果現在不是白天,那人們肯定會以爲這是流星劃過天際,而現在豔陽高照,顯然不可能是這麼個情況。
亮光忽爾及近,只是眨眼間,就來到了衆人的頭頂,原來,竟是兩個御劍而行的修仙者。
“哇,老婆,快看!是仙人啊!”一箇中年大叔驚訝道,聽他說話,就知道他原本不是來玩【幻世界】的,八成是玩麻將玩累了,上來看看風景。
修仙,修仙,若已是仙人,還修個屁仙?
“是啊,是啊,好帥啊。”自然有一箇中年婦女附和着說道,只不過說出的話完全不符合她的年齡與人婦的身份。
“嘿嘿,早晚有一天,我也能騰雲駕霧,這太拉轟了。”一個特意把自己頭髮調成黃色的傢伙說道,好吧,說出這些話的人,平常都在玩連連看什麼的。
“喂,從這個方向上看,好像能看到他們兩個人的內褲顏色哎。”一個嬌滴滴的女生開口說。
此話一出,果斷秒殺全場,話說女色狼從來都是秒殺一切的存在。
而就在下面衆位玩家喋喋不休的時候,他們不知道,上面的兩個被他們稱之爲仙人的傢伙,正在苦笑着看着他們。
“這,這就是所謂的異人?”
“師傅不是說過,這些異人的種種作爲可能和我們不一樣,當時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他們生活的地方,確實和我們不一樣啊。”
“可是,他們把我們喊成仙人,這也太奇怪了吧。”
“算了,這不關我們的事,也不需要我們操心,我們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可以了,儘管他們舉止怪異,但似乎各個都是修仙的好苗子。”
“說的也是。”
此時的蕭郎還揣着幾貫銅錢,倒是沒能來得及“還給”賭坊,聽到異動後,直接來到最近的一處空曠地,擡頭看着上面的兩個傢伙。
自然,真正來玩【幻世界】的玩家是知道他們可不是所謂的仙人,只是修仙未成的修道者而已,要是真是仙人,怎麼可能還用藉助飛劍來翱翔天空,又怎麼會派來做接引弟子?
“各位,安靜一下,”這兩人交流完畢,開始做起了正事,從天空落了下來,接着說道:“我二人爲天山雪玉門下弟子,如今來此地,接引有緣人拜入我雪玉門下。”
說話間,好似流星雨一般,不斷有各門各派的修仙者飛入新安城中。
以這兩個雪玉門弟子爲始,這些後來的人,見縫插針般,落入城中,化身成各個門派的接引弟子,臺詞也多半相同,到了後面,各門各派的接引弟子越來越多,人們也就懶得聽他們說什麼。
他們之間倒是偶爾有些對話,不過大多都老老實實各守一方,等待他們口中所謂的“有緣人”前來拜入各自的仙門。
期間也偶有土著npc去詢問,這些接引弟子並不排斥,不過似乎根本就沒有誰能通得過“入門測試”。
蕭郎幾乎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挨個詢問過去,可得到的結果卻出奇的一致。
“對不起,我們不接收靈根不全的弟子。”
蕭郎皺起了眉頭,他在失去靈根時,想到了事情會變的非常麻煩,但卻沒有想到,這事情發展到連變成麻煩的機會也沒給自己。
如果拜入不了仙門,那就意味着自己學習不了技能,而學不了技能,就意味着在這個遊戲中自己幾乎寸步難進,根本就不用考慮自己日後打比賽時是主輸出還是主控場的問題了。
而是根本不會有自己上場的機會。
蕭郎撥通藍牙的電話,沒人接聽,不知道他去忙什麼了。
蕭郎撫着額頭,難不成自己只能刪號重來?
他沒想到如此衆多的旁門散修,就沒有一個真正走“偏門”的,如果都是需求靈根完整,按部就班修行的話,那這些所謂的旁門也未免太不專業了吧,好歹諸如採陰補陽之類的功法沒聽說過還需要什麼靈根的。
原本蕭郎還以爲在【幻世界】背景設定中既然出現的那幾個大毅力者,那就意味總有一些可以通仙的功法是不需要靈根的,所以自己纔會繼續堅持,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知是自己想的太過容易,還是說自己機緣實在有些糟糕。
拿出了仍舊無法使用的【五鬼蘊靈罐】,蕭郎發現原來自己那時從老道手中接過它,纔是最大的錯誤。
“哎,你真是害苦我了。”蕭郎面對着導致自己靈根全失的罪魁,自嘲道。
可就在這時,【五鬼蘊靈罐】突然顯現出一陣土黃色的光芒,在這之前,蕭郎倒也有空沒空就把它拿出來把玩,主要是爲了看看它到底什麼時候可以使用,但都和一個普通的瓦罐沒什麼區別,而這一次的異象,讓蕭郎有些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