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本悟魯曉春李穩張方易四人雖然依舊沒有頭緒,不過也能看的出來,這個盧久安纔是這死靈的本體也是命脈,而盧久安則早就不是天工堂的弟子任魚二人倒是早有預料,畢竟,這個賈宗所使的手段,和他們之前遇到的死靈姜清實在太過相像
“萬事好商量,好商量”被拿捏着命門的賈宗,或者說是死靈,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哀求,幾次三番敗在了蕭郎手上,實在讓賈宗不能不認慫
“咦?”賈宗的答話卻是出乎了蕭郎的預料:“你不是還有那種逃命手段?”
蕭郎指的自然是他們擊殺姜清後,死靈化爲一團虛影,奔逃而去,這種逃命手段,最起碼蕭郎三人對其是沒有辦法的
所以一開始蕭郎沒打算逼這死靈太狠,只是想看看,在他身上,有沒有破局的辦法,卻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握住了他的命門
賈宗臉上掛着一絲苦笑,很顯然,這種手段也是不能一再而爲的
“又是你,看破了我的伎倆,這一次,我又敗在什麼地方?”賈宗面對蕭郎,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圓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編制另一個謊言,當謊言多了,破綻自然也就多了,說實話,要不是這些黑氣確實對我造成了影響,我早就能看破你的把戲”蕭郎說道,他本人倒是不介意多和這個死靈扯會兒時間,套些話出來
“其實任干戈當時已經揭穿了你的謊言,只不過你是順水推舟,承認自己好像也是要穿過這條妖鬼走廊一般”蕭郎接着說道:“而且還故意拋出了一個自己的弱點,要讓我們以爲,這些妖鬼對你有些威脅”
“是”到了這個地步,死靈倒是沒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其實你或許並不需要穿過這條走廊,而且對於你來說,這條走廊上的妖鬼之所以能給你造成麻煩,同樣是由於它們的數量,而不是說它們還有什麼能剋制你的神通”蕭郎說道
“不,我也需要穿過走廊,要不然一輩子我就只能困在這鎖妖塔中,而且這些妖鬼對於我而言也不是麻煩”死靈說道:“你終於也有猜錯的時候”
蕭郎倒是無所謂,聳了聳肩:“信息不全,導致做出的結論有錯,這很正常,何況,最重要的一點能推斷正確就足夠了,比如,你是個花架子”
賈宗哼了一聲,沒有接口
“而且看來,你也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嘍”蕭郎倒是好奇:“那你之前爲什麼不操縱姜清過來?”
“他的軀體被陣法固定在那一層中,我能操控住他已是僥倖,受陣法所限,卻永遠無法離開那層空間”死靈道
“也就是說,我們那時之所以遭到你的攻擊,並不是因爲我們‘吵醒’了你,而是因爲你想操控我們,而操控我們的前提就是先殺死我們?”蕭郎問道
“是”死靈點了點頭:“我回答了你的問題,那你可以繼續往下說了麼?”
顯然,對於蕭郎的“跑題”,死靈是不太願意的,他更消知道自己這次敗在了什麼地方
“當然,其實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蕭郎繼續說道,“不過,我想先問問,你和毛小方是什麼關係?”
死靈操控的賈宗此時面無表情,顯然不準備做出回答
“還是說,你就是他的那個徒弟,阿帆?”蕭郎顯得鍥而不捨
但很可惜,這番“氣氛友好”的交談,註定是不可能長久的進行下去,實際上,就連蕭郎也沒想過身後的那幾個弟子如此給面子,能忍住這麼長的時間,不過顯然,他們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點,不允許蕭郎再如此扯皮下去
就在蕭郎說出“阿帆”兩字後,被在場的其他人給打斷了
“殺了他!”張方易雙目赤紅,面色痛苦,此刻的他,是最不能接受自己的師侄死後也不得安生的這還是看在蕭郎救過他的面子,他才能忍到現在當得知面前的賈宗,確實不是自己的那個師侄,而是另有他人後,心中僅存的一點兒幻想也隨之破滅,張方易終於吼了出來
而魯曉春幾人顯然也是同意張方易的做法,畢竟,自己這邊所有的死傷,都拜他所賜,雙方之間的矛盾根本是無可調和的,除非這個死靈有起死回生的手段,那他們或許纔會如蕭郎一般和他“交談甚歡”
可關鍵是這死靈當然不可能擁有這種佛家手段
說着,這幾人便提較前,準備殺掉盧久安,哪怕是宋本悟,經歷了此番殺戮,也不會再對昔日的同門手下留情
反倒是任魚二人,連忙攔住衆人,任干戈也立刻用出幾片小甲,護住了盧久安對於玩家而言,這種做法相當好理解,一個活着的死靈,價值總比徹底消散的死靈要強得多,只是爲了單純報復就要殺掉盧久安,除了泄憤,對於自己而言沒有半分益處
可道理是如此,卻無法對這些弟子們講,更何況對於張方易他們來說,單是一個泄憤作爲理由,也完全足夠了
姜三山瀕死盧久安和賈宗淪爲工具其餘衆人身上各個帶傷,這個仇,誰都要報
任魚二人又不能武力阻攔,眼見阻擋不賺魚般若轉頭對着死靈賈宗說道:“要想活命,你自己看着辦”
言外之意,就是我們可以保你性命,但你得拿出足夠的買命財,典型的玩家思維——如果一個boss生前就直接給玩家所有應得的獎勵,那肯定沒有誰再要冒風險去推倒它——反正我們之間也沒有殺父奪妻之仇
“魚般若,他害我師侄,難道你想放過他麼!”張方易一把推開魚般若,吼道
自然,魚般若的話,賈宗聽得明白,衆人也聽得明白,他們可沒有魚般若那麼大肚
蕭郎輕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打算要落空,便讓出了半個身子,任魚二人立時明白蕭郎的意圖,也只得放開衆人,任由他們去復仇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賈宗面色突然變得慘白,似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大聲吼道,“你們要讓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可顯然,這種程度的威脅並不放在衆人心上,或者說,被仇恨遮住了雙眼的一衆弟子,連讓賈宗說出威脅到底是什麼的時間都不會給予
“我,我要讓你們所有人給我陪葬!”眼見盧久安被分屍,賈宗心神重創,猛吐一口黑血,五官扭曲,雙手捏出一個詭異法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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