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恆沒有選擇攻擊華人智囊駐地,他要的是華人智囊的核心,同時要的還有華人智囊的人。如果不是要華人智囊的人,以他的行事風格,怕是早已帶人衝進來了。
而他能夠在短短的時間裡找到一批武裝分子,足以證明他早就在做準備了,至於這些武裝分子……
“江洋。”顏烽火看到孫恆的瞬間,看到站在孫恆旁邊的人。
江洋,曾經大方寨的江爺,赫赫有名的大毒梟。顏烽火曾經千方百計想要找到江洋的下落,卻始終找不到。
這牽扯到一個承諾,顏烽火給龍紅玉的承諾。
“呵呵,顏烽火,別來無恙啊。”江洋發出笑聲。
數年過去了,江洋依舊是從前的模樣,但是精神卻比那個時候更好,想必這些年過的挺好。尤其他身後的那些武裝分子,一掃毒販的模樣,倒更像是正規的戰士。
“哈哈,江爺,別來無恙,別來無恙,哈哈哈。”顏烽火露出親熱的笑聲道:“當初大方寨一別,沒想到又是在這裡見面了,實在是想不到啊。”
的確想不到,顏烽火想不到孫恆能和江洋混在一起,他們之間根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可他們現在又的的確確在一起,只能說世事難料。
“龍紅玉還好嗎?”江洋笑眯眯的問着顏烽火。
孫恆眯起雙眼,拽着惟楚的長髮,將其扯到自己面前,輕輕把頭趴在對方的肩膀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滿臉的燦爛中,暗紅色的十字形刀疤開始充血,瞬間變得鮮豔欲滴。這種充血的鮮豔把顏烽火本來的笑容沖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殘忍,嗜血殘忍。
孫恆打了一個響指,一名武裝分子拖着惟楚走了過來。
“我要看到他死!”孫恆直截了當的說道:“祖燕山,殺死顏烽火,你的女人就能平安。你已經配合到現在了,爲什麼不再配合多一點呢?”
“還不錯。”顏烽火聳聳肩膀道:“我覺得還是先別說她了,一說她,我就有種想把你撕成碎片的感覺。還是說說……對了,你怎麼能和孫恆走在一起?這一點我很詫異,按理來說,孫恆應該根本看不上你纔對。你只是一個毒梟,就算跳上龍門也依舊是個毒梟。”
“哈哈哈……”孫恆笑的前俯後仰,似乎顏烽火再說一個非常好聽的笑話一般。
“但是請放心,”孫恆突然一臉正色的衝祖燕山說道:“我們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非禮惟楚小姐,因爲她是你的,龍巢兵王。我孫恆雖然不是什麼好男人,但是還不至於見一個女人上一個女人。祖燕山,我很守信用,現在到了該你守信用的時候了。”
祖燕山沒有說話,只是凝視頭髮被死死扯住的惟楚。十幾秒之後,他拔出軍刀朝躺在地上的顏烽火走去,步伐很穩很穩。
“吼!!!”
“哈哈哈哈……”江洋大笑,拍拍孫恆的肩膀,很是親熱的說道:“中國有句古話叫作志同道合,我跟孫先生明顯是志同道合的人,走在一起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你說是嗎?”
惟楚衣衫凌亂,但是面色卻無比平靜。當她被孫恆一把揪住頭髮拉車過來的時候,眼睛只是盯着祖燕山。
“顏烽火,其實早些年我跟江老闆就打過交道。”孫恆笑眯眯的對顏烽火說道:“我的父親他們曾經成立了中國龍組織,控制了一個毒品生產地。我被祖燕山與趙紅旗從龍巢趕出來之後投奔了我的父親,負責一部分的聲音,所以跟江老闆有一些來往。華人智囊搬到這裡之後,我剛好碰到了江老闆,得知江老闆前些年不是很順,所以我們就理所當然的再一次探討,最終發現我們想要的都是一樣的。”
“說真的……”顏烽火頓了一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衝二人道:“你們死定了,這一次真的死定了!”
“啪”
能夠利用強橫的祖燕山對付顏烽火,還有什麼比這樣更令人愜意的事情嗎?
這是一場交易,當惟楚被孫恆抓到之後,孫恆就開始用惟楚脅迫祖燕山。因爲祖燕山是最好的工具,他的實力沒有誰比孫恆更清楚。或者可以換句話來說:孫恆怕祖燕山,因爲祖燕山真的很強。
這就是龍巢兵王祖燕山的強大爆發力,單單以力量來說,顏烽火絕對無法跟祖燕山相媲美。兩者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祖燕山本身偏重的就是力量。
祖燕山的力量太狂暴了,猝不及防的顏烽火已經伸出手臂進行格擋,胸口還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狠狠砸中一般。整個人都在窒息,疼痛傳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連動都無法動彈一下。
孫恆非常輕鬆,並且衝顏烽火和祖燕山皺了皺眉頭,露出濃濃的自信。
沉悶的聲音響起,沒有任何防備的顏烽火就像風中的稻草一般向後飄去,飄出十幾米之後重重躺倒在山石之上。
充滿狂暴力量的爆吼聲從祖燕山口中爆出,他沒有任何猶豫的狠狠一腿朝顏烽火的胸膛抽去。
顏烽火上當了!
“剛纔沒有這個要求。”祖燕山指着躺在地上的顏烽火,衝孫恆說道:“他已經失去戰鬥力,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聽到這番話,顏烽火明顯感到身邊祖燕山的喘息變得沉重起來,甚至都能聽到對方關節的骨骼發出陣陣爆響聲。
“這個女人是玩毒蟲的,爲了防止意外發生,我們對她進行了徹底檢查。檢查的很細緻,每一寸每一寸的檢查。”孫恆若無其事的說道。
志同道合?一丘之貉罷了,談不上志同道合。但顏烽火依舊很奇怪,孫恆絕對屬於那種很高傲的人,江洋在他眼裡算什麼?一個毒梟而已。他應該是看不起江洋的,別看現在江洋有一支非常精銳的隊伍。
“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人。”祖燕山面無表情的盯着孫恆。
孫恆放肆的大笑,他似乎已經看到祖燕山一刀子割斷顏烽火的脖子,幫他解決一個最難纏的敵人。
“你笑的真難聽,你會死的。”惟楚發出淡淡的聲音。
“會死?”孫恆嗅了嗅惟楚身上的味道,毫不介意的笑道:“放心,我不會死,倒是他們都會死。你身上怎麼這麼香,用的什麼香水?小女人,我不介意你是祖燕山穿過的鞋,等會我要讓祖燕山跪在地上,看着我怎麼玩他的女人。祖燕山?龍巢兵王?哈哈哈哈哈……”
旁邊的江洋也笑了,看向祖燕山的眼睛裡充滿了不屑。
在他們眼裡,女人什麼都不是,能夠被女人左右的男人,都是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