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某高檔會所,專屬於這間會所的擁有者的頂級房間裡。
莫風坐了起來,身體赤裸,這不但是因爲他有裸睡的習慣,也因爲,每個晚上,他都在不同的女人的伺候下入睡,當然沒有必要穿衣服。
儘管時間還不到早上七點,但莫風有早起的習慣。他看了一眼左右兩邊像是小貓一樣熟睡着的兩個女生,都很年輕,樣貌和身材,無可挑剔,只不過,她們到底是叫什麼來着,卻是不記得了,但這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拍了拍兩個女人的臀部,兩個女人扭捏了一下,隨即醒了過來,而後,就像是早就訓練過的一樣,第一時間下牀,把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帶着嫵媚但其實還很疲倦的笑容,退出了房間。
莫風裹上了睡袍,戴上金絲邊眼鏡坐在了電腦桌前,打開郵件,瀏覽了一會兒之後,關閉電腦,閉目沉吟,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最近幾天,一切順利,自己在深城獨立構建的商業帝國,正在逐步成型。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自己設計的發展,這是最讓他感到滿意的狀況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卻還不能讓他滿意。
他睜開眼睛,目光露出了幾分陰沉。
莫風摁下了辦公桌上的通話按鈕,幾秒鐘之後,有人推門進來,正是他的貼身助手。
“大飛那邊安靜了太久了,告訴他,我等得太久,會失去耐心。”莫風幽幽說道。
“是。”助手沉聲答應,隨即又推門走了出去,自然知道該怎麼落實莫風的這句話。
……
在這個繁華的都市裡,會早起的,不只是腰纏萬貫,心機深沉的有錢人,一無所有的人,同樣有早起的習慣,比如李東成。
七點鐘,李東成就跟腦子裡裝了鬧鐘一樣醒了過來,只不過卻是有一種恍如隔世一樣的陌生感。
這是一間出租屋,比他之前租住的那間屋子要寬敞上不少。他睡的是一張單人牀,雖然簡陋,牀墊和被子都散發出一
股怪味,但卻是比之前住的那個地方,在地上打地鋪要好上許多了。
李東成走出房間,經過旁邊的另一個房間,房門虛掩着,他下意識地朝着裡頭看了一眼,便見到裡頭一男一女兩具身體,交疊在一起,沒有動靜,正在熟睡,而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女人,身上的春光一覽無遺。
李東成皺了皺眉,小腹處升騰起一股莫名的躁動,但沒有再多看,他昨晚已經聽了半個晚上的叫牀聲,幾乎是噁心得想吐了。
李東成忍住多管閒事幫裡面那兩個人關上門的衝動,轉頭進了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而又走到了堆滿了酒瓶子,遍地都是菸頭的陽臺。
外面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和屋裡一樣,迎着早晨的太陽,李東辰感覺更加恍惚,像是在做夢一樣。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天時間,但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自己居然會在這樣一個地方,跟一個混混和一個陪酒女住在同一個屋子裡。
他的思緒回到了昨天下午,臉色漸漸地陰沉了下來。
昨天下午,他被兩個壯漢抓進了麪包車,恐慌而又憤怒,卻也無可奈何。然後,他被帶到了一間夜總會裡頭,認識了一個叫大飛哥的人。
大飛哥先是問了一通他的來歷和現狀,他不敢不回答,但卻還是不明白,這些顯然不是好人的人,爲什麼要跟自己扯上關係。而最後,大飛哥的一句話,讓李東成明白過來,而且,接受了大飛哥的‘好意’。
當時,大飛哥說的是:“小子,你跟那個叫葉凌風的有過節?我也是。要是你能幫我整葉凌風的話,以後可以跟着我混,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李東成沒有理由拒絕,即使他更加清楚地意識到了眼前這些都是叫人不齒的黑道份子。而這不但是因爲他恨葉凌風,還因爲,他一無所有,要是不接受大飛哥的‘詔安’,那就只剩下睡大街的結果,說不定連飯都會吃不上。
而從大飛哥的口中,李東成也知道了一件叫他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葉凌風根本不是
什麼富二代,只是楊思語的司機而已。
當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李東成心頭涌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情緒,有驚喜,有怨恨。
他驚喜的是,葉凌風不是楊思瑩的男朋友,這意味着,他還有機會!而他怨恨的是,楊思瑩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來拒絕他,這是對他的捉弄!
只是,當局者迷,在那一刻,李東成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理正在走向扭曲,滑向深淵,所想到的只是,也許可以利用這個叫大飛的作爲跳板,改變命運!
於是,李東成迅速調整了自己對大飛哥的態度,變得順從乖巧,甚至不惜小心翼翼地獻媚,他很聰明,很快就得到了大飛哥的初步認可,然後,纔有了現在這樣一個寄身的地方。
而同時,李東成也試探着問大飛,跟葉凌風有什麼仇怨,得到的是大飛懶洋洋的答覆:“老子壓根不認識葉凌風,是某個有錢的主兒想整他,金主出錢,老子辦事,就這麼簡單。”
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李東成暗中把這話記下了,而且心頭也隱隱生出了更多的期待。
懶洋洋的腳步聲從另一個房間傳了出來,只穿着內衣的女人走到了客廳的破沙發坐下,像是纔看到李東成一樣,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他來。
李東成不由得有些尷尬,被一個春光乍泄的女人這麼盯着,這是他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場面。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小弟啊?”女人叼了根菸,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嗯。”李東成木訥地點了點頭。
“昨晚睡得着麼?”女人又問道。
李東成聞言,頓時感覺更加尷尬,乾巴巴地笑了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叫飄飄,你呢?”
“李東成。”
女人嘟囔了一句:“李東成?怎麼聽着像個好人的名字呢?”女人說着,走到了李東成跟前,盯着他,越湊越近,身上那股嗆鼻的香粉的味道,讓李東成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窘迫至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