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顧漫沉吟了一會：“當然沒有什麼具體比例。都說了這和一個人的體悟有關，怎麼說呢額？”
少女哭着小臉，想了會才舉了個例子：“這就跟開車一樣。大體的規則就那樣，靠右走、沿着路跑，但是具體到不同的人駕駛技術和身體素質就不一樣。對他們的速度要求也不一樣。有人可以開快點也不會出問題，有人必須慢慢開，不然就‘砰’撞了。”
說到最後，顧漫還很形象地比劃了一下。
聽到少女的解釋，李川有些明白了：“有的人乾脆就不能開車，因爲他的身體不允許，所以有人不能覺醒氣血，這是身體的保護機制在起作用。這一點我明白了。那秦光宇的研究有沒有取得什麼你不知道的進展？”
“這個還真有。所以，我才奇怪。”顧漫一臉疑惑地說道：“按理說他不應該走到這一步。全世界擁有氣血的就那麼幾個，他都沒什麼量化標準。普通人的氣血都是深藏體內根本不能作爲研究對象。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
李川也是很驚愕，不過想想也釋然了：“天才和瘋子總是一線之隔。他那麼瘋狂有點過人之處也是應該的。”
想起那些製作精良的生化人，兩人都是有些釋然了。
這傢伙能夠完成這種超越時代的研究，就算他做出再怎麼瘋狂再怎麼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兩人都感到能夠理解了。
“他的研究不僅點出了陰陽平衡的重要性，還直接得出了一個很重要的數據。這個數據關係到一個人能否晉級宗師。作爲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可以說是十分了不起了。”顧漫終於說到了核心內容。
只是她說到秦光宇的口氣倒是很大，就像是在動物園看到一隻猴子然後說“咦。這猴子竟然還有人樣。”
不過秦光宇已經撲街了，相信他對此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這陰陽平衡竟然和晉級有關。這麼重要的東西能用具體的數字表示出來嗎？”只有到了他這個境界才能知道宗師的可怕。
身爲一隻腳踏進半步宗師的他甚至晉級的難度。
功夫本來就是難學難精要不然這門技藝也不會成爲傳說，到現在都快到了失傳得的地步。
要成爲
古武高手，首先得有天賦，根骨要特別好，這就刷掉了一大批人；光有天賦還不行，還得有時間有金錢，窮文富武不是說說的。
更坑爹的是，這古武高手要入門氣血起碼要練上個幾十年，接着師傅就不管用了，就看自己的感悟了。
這就是所謂的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顧漫就是這種情況。
不過，她算是天資橫溢的那種，是極爲個別的特例這才能年紀輕輕就出師了。
一般的不練個幾十年是不成的。
這十幾年不是練別的只是練習基礎，練好了這個，才能練出氣血或者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這塊料。
因爲很多人練到最後只是一場空，他們就像是顧漫沒說的那種人，既不能開快車也不能開慢車，他們壓根就不能開車，就當是駕照考不過警察叔叔不讓上道吧。
這個考駕照之前還得練車，這個練車的過程就是內門武者打基礎的過程。
大多數都是選擇什麼深山老林苦練個幾十年，因爲那裡人煙稀少，受到的打擾太少。
現代社會節奏這麼快，誰有個時間埋頭苦練個三五十年只爲一線可能。
再說當今世界誘惑太多了，和尚都靜不心來念經了更不用說那些紅塵中翻滾的普通人。
李川當年在部隊的時候也沒有被要求練古武，不是因爲它不厲害也不是因爲她不好是因爲慢，練那個效率太低有那時間還不如記點資料、練練手法更容易完成任務。
所以，他直到退伍也沒太接觸過這門神奇的技藝。
李川明白古武中有一句話，叫做武功高一線就厲害得沒邊沒沿。
要是瓶頸真這麼好突破，那就沒這句話了。
因此，他非常明白秦光宇的研究對於武人有何等重要的意義。
所以他也是十分想知道對方的研究成功了沒。
迎着李川期待的目光，顧漫狡黠的一笑，很果斷地說道：“沒有。那個秦光宇的研究方向完成是錯誤的。他那套理論看上去很對，其實就是胡扯、全都是胡言亂語。”
聽了這話，李川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那這半天你都在跟我說什麼。”
他雙眼瞪得很大，顯然有點……火上房了。
自己這是被耍了吧。
從頭到尾，顧漫都拿一些似是而非的情報在敷衍自己。
“閒聊而已。沒事和你嘮嘮家常，很正常啊。你大驚小怪的幹什麼。”對於李川那誇張的表情和語氣，顧漫不以爲然。
“真的是這樣嗎？”李川可不吃一套。
“不和你說了。”顧漫一拍手，看着那一片迎風而舞、欣欣向榮的花苗，用興奮的語氣說道：“終於完成了。想不到還挺費時間的。”
原來李川在聽顧漫“爆料”時已經不知不覺地一個人把所有活全部幹完：“這些話你一個一直幫倒忙的沒資格說吧。”
他真的有些無語了，這顧漫把心思都用在這上邊了，難怪幹活幹不好。
李川真的無語了，就算不耍小聰明自己也不會逼她忙活的，再說要讓她跟着一起忙活那隻會適得其反，自己還不夠幫她收拾的。
看着自己成功騙過了這個壞蛋，顧漫一仰頭道：“走了。”
“嗯！”李川一邊答應了一聲，一邊很有成就感的看着這一大片生機勃勃的花苗：“這感覺不錯呢。也許我可以當一個老師。”
“那我們國家的教育也差不多要完蛋了。”想起這個男人大殺四方的情景，顧漫忍不住吐了個槽：“你教出來的學生同學會直接可以在牢房裡舉行了。”
她真心覺得李川也只能去什麼僱傭兵營或者警校、軍校之類的當老師了。
反正顧漫堅信任何一個有理智的父母如果知道李川做的那些事，那麼他是絕對不會把子女交給這位老師，這傢伙殺人絕對不會不眨眼的。
聽了這話，李川臉一黑：“你真以爲我是殺人狂啊。我一直是爲民除害好不好。”
“那還不是一樣。警察可不認這個。”說到這裡，顧漫一拍腦袋記起了什麼：“對了看到姓秦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數據我想起了你的事。”
“我的事？我有什麼事？”李川可不以爲他的氣血有問題。
畢竟，他的氣血都是經過天魔甲灌輸的，能有什麼問題。
顧漫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臉色一肅難得認真起來：“你別不在意。我覺得你的氣血有大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