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情仇恩怨
“我不收你當徒弟，就是因爲我發現你心術不正。我老頭子一輩子行事光明磊落，就算要找徒弟，也得是和我一樣心正之人，教會你這樣的人蠱術，只會害了更多人。事實也證明，我當初的判斷是對的，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司雅聞言憤怒的說道，“藉口，你這些都是藉口，憑什麼你就說我心術不正，在認識你的時候。我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嗎？你憑什麼就擅自斷定我是心術不正？”
此言一出，蠱王老頭嘆息一聲說道，“當初你爲了練習蠱術，大肆殘殺動物，甚至是偶爾用那些將死之人來做你的試驗品，你當真以爲這些我都不知道嗎？”
司雅後退一步，“沒想到……我以爲你從沒正眼看我一下，卻原來你都在暗中觀察我嗎？可你知道，我那麼做只是想要讓你接受我。可就算你對我無情無義，爲什麼要……”
她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臉，看來女人都很在乎自己的容貌。恐怕蠱王老頭毀了她的臉，這纔是導致恨意的根本原因。
蠱王老頭說道，“你的臉不是我毀的，看來當初的事情你的確都不記得了，對吧。”
“我的確是失去一部分記憶，但那又如何，我依然記得，你推我下斷崖，等我醒來沒死的時候，我的臉……”
“你的臉是你自己造成的，或許你不記得，但我卻記得很清楚，你若是不相信，要我詳細敘述也行。當初你揹着我偷偷練習蠱毒禁術，毒氣攻心。如果我不想辦法把你體內的毒全部都逼出來，你就會直接喪命。”
其實蠱王老頭根本就沒那麼在意容貌，或者說他就是一個蠱癡，一輩子都在尋找研究如何培育出新的蠱。他對男女情愛沒有任何興趣，所有的感情和狂熱都給了制蠱。
蠱王的名號並不是隨便來的，這跟他的瘋癲執着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
司雅又後退了一步，“儘管如此，我的臉卻還是你……”
“你執迷不悟，我後悔當初讓你跟着我，就算我沒有親自授受你蠱術，你也偷學了不少。如今看來，你作惡多端到是老頭子我的錯了，那麼……”
司雅冷冷的看着蠱王老頭，而老頭去異常冷靜的說道，“既然錯誤是由我開始，那就要由我結束，我今天就要清理門戶。”
“哈
哈，清理門戶，我甚至連你的徒弟都不是，你有什麼資格清理門戶？”司雅笑的很癲狂。
不知道爲什麼容璃突然能夠感受到一股很濃的悲傷，這種絕望的感情太過強烈，想要讓人忽視都很難。
容璃是愛過的人，所以對這種感情最是能夠理解，她不明白爲什麼這麼一個曾經漂亮的女人要看上蠱王老頭，怎麼看對方都是一個糟老頭，完全就沒有吸引人的地方。
蠱王老頭到目前爲止，第一次真正出手了，他雙手放在一起，不斷的變幻着手決，口中更是念念有詞。
一邊的蠱，都只要釋放出去人，讓它們憑藉獸性本能攻擊就可以了。但本命蠱不同。本命蠱基本就是和養蠱人合爲一體，要想徹底發揮它的力量就要搭配一些術數和精血的供應，這才能夠讓本命蠱徹底的實質化，攻擊能力也會大大的增強。
其實所有蠱的形態，到了最厲害的時候，都是自主修出來的形態。
比如也許蠱王老頭以前養的本命蠱只是一隻普通的蟲子，但是經過不斷的吞噬別的蠱蟲，加上主人精血溫養。這樣不斷不斷的改變，本命蠱就擁有了一些特性，會根據自己的喜好變成想要的形態。
這條蛇靈蠱就是這般的存在，它最後保留了蛇的特性，所以每次出現必定是這種狀態。
只是快要化龍的蛇靈蠱到底厲害到什麼地步，容璃根本就沒見識過，所以也無法想象。
不過容璃想到這裡也大概知道那蝙蝠蠱應該也是如此，這麼說來這個叫司雅的瘋女人，是真的很不得了，只短短五六十年的時間就能夠培養出這種擁有自主形態的本命蠱來，實力深不可測。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隱隱雷鳴之聲吸引了容璃的注意，她下意識的看向蠱王老頭，發現那條蛇靈蠱渾身散發着淡淡的銀白色光芒，額頭上那不明顯的龍角竟然已經慢慢的長了出來。
甚至在它的腹部之下也已經長出爪子來，看到這一幕，只讓容璃有種這條蛇靈蠱即將化龍飛昇的錯覺。
在這條蛇靈蠱的周圍，開始聚攏銀白色的雷電，這應該不是自然天氣經常看到的雷電，那麼這應該是這蛇靈蠱的自帶技能嗎？
這麼想着的時候，蛇身突然蜷縮了起來，再度撐開的時候，容璃驚奇的發現，這條蛇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大，之前就給她很大的感覺了
，現在直接就是龐大大到快要把整個洞窟都填滿了。
司雅看到這一幕，也不甘示弱，她閉上眼睛開始默默唸念有詞，甚至用刀子割破了手指上的血，只是輕輕一灑，就讓容璃看到好多血珠子在空中散開，就好像是一顆顆紅石榴籽一般，十分的漂亮炫目。
那原本就很焦躁的蝙蝠，立刻就飛了出去，他就像是在享受最美味的東西一般，把那些血珠一滴不漏的全部都吞到了肚子裡。
容璃感嘆果然蝙蝠都是吸血的動物，然而在蝙蝠的體積逐漸變大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真的是太先看這蝙蝠蠱了。
辛虧這兩樣東西都是靈體狀態，否則就它們這龐大的提及，整個洞窟都不夠它們呆的。
這會兒容璃發現蛇靈蠱已經徹底變成了一條白色巨龍，而這會兒能讓看到的只是一顆腦袋，整個身體已經沒入洞窟牆壁，也不知道延伸到了什麼地方。
“出去戰！”司雅說完這句話，那蝙蝠蠱立刻就沖天而起。
伴隨着轟隆一聲，竟然硬生生的就鑽了一個大洞，這下子外面的光線突然照射進來，還一時讓容璃有那麼點不適應。
在她用手阻擋光想的時候，又是一聲巨響，接着一道白色的影子沖天而起。容璃那一刻只看到一片銀白色的巨大鱗片。
知道蛇靈蠱的整個身體都出去了之後，容璃一擡頭纔看到了天空中的奇觀。一隻巨大無比七彩斑斕的蝙蝠和一條身體不知道有多長的威武巨龍，它們就這樣突兀的浮在空中。
容璃下意識的想要去看蠱王老頭，卻發現蠱王老頭和那個司雅一起不見了。她正就覺得奇怪呢，九尾已經變大了身形，馱着容璃直接就跳出了坑洞。
到了上面她才發現，這二人竟然都站在各自的本命蠱頭頂上。那種高手對決的即視感，真的是讓容璃看的歎爲觀止。
她知道眼前的這些景象，應該就是隻有養蠱人才會看到，否則這樣兩個怪物，估計被人看到就得傳的神乎其神了。
蝙蝠和龍鬥，這場面是壯觀的，不過幾番糾纏下來，容璃還是看出來了，司雅根本就不是蠱王老頭的對手。
只不過幾次回合，她就感覺蝙蝠的身體小了很多。這應該是力量不夠造成的，繼續下去的話，力量會一點點的消失，最後就會成爲本命蠱的無形體狀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