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公子夫人千里送身

病王絕寵毒妃 102、公子夫人,千里送身

前往護國寺,一早啓程,本是去辦一件很簡單的事,卻跟着諸多護衛。

昨晚她將偶遇閻靳,後來他也說今日前往護國的事情與豐延蒼說了。他笑得誘人,然後說有閻靳一路隨行他就更放心了,然後今早身後便跟隨了十六個護衛,加上駕車的戚峰,一共十七人。

此次豐延蒼不同行,叮噹便跟着了,許久未跟着嶽楚人出城,小丫頭很是興奮。

坐在馬車裡推開窗子,圓圓的臉蛋笑盈盈,很是喜慶。

靠坐在馬車當中,嶽楚人半閉着眼睛。昨晚沒睡好,睡在豐延蒼懷裡,他總是在動,所以她也總是醒。

此時馬車晃晃悠悠,讓她不禁的昏昏然。

大約半個時辰後,馬車出了南城門,前方一人一馬停於路邊,那人一襲黑色勁裝,身姿挺拔,豔陽天裡唯獨他周身冷氣環繞,看一眼會自動降溫。

隊伍停下,嶽楚人卻依舊閉着眼睛,是真的睡着了。

“王妃,看到閻將軍了。”叮噹轉身搖晃着嶽楚人的手臂,之於閻靳,她這個丫頭心裡滿滿的都是敬畏。

睜眼,眉目間有些睏乏,不過聽到閻靳眼睛卻是亮了些。扭身靠近窗口,一眼就看到牽着馬走過來的閻靳,她彎脣一笑,“等了很久了?”

看向窗子那裡露出來的那張臉,雙眸晶亮卻滿臉慵懶,那般模樣別具風情。

“兩刻鐘。”閻靳回答的簡單,聲音清冽。

“咱們走吧。你要騎馬?不如坐車?”雖是誠心邀請,卻心知閻靳肯定還是會騎馬。

“騎馬之於我更爲舒坦,咱們上路吧。”脣畔的線條柔緩許多,很是吸引人。

“好。”笑眯眯的點頭,嶽楚人倏地縮回腦袋。那邊一衆護衛早就下馬給閻靳見禮,隨後各自上馬,隊伍前行離開皇城。

護國寺在芷山,半天的路程,當太陽到了頭頂,隊伍也到了芷山下的小鎮。

這季節鎮上的人不多,但依舊是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這個時間點該用午膳了,到了護國寺還各自有事,自是沒有時間先吃飯。所以,隊伍在小鎮上的一間酒樓前停下,午膳便在這裡解決了。

從馬車裡出來,睡了一路,見着太陽多少有些睜不開眼。眯着眼睛邁入酒樓大門,身後閻靳也走了進來。

“這天兒熱得很,不過看見你我就自動涼快了。”扭頭看着閻靳,嶽楚人的眼睛也睜開了,晶亮好看。

閻靳脣角微揚,“爲何?”

“你就是肉體冰塊,有自動降溫功能。”這乃實話。

閻靳臉部線條放鬆,對嶽楚人此評價沒任何不悅。

人很多,共分四桌,嶽楚人與閻靳戚峰還有叮噹一桌,其餘十六人分三桌,幾乎佔了半個酒樓。

菜色簡單,不過卻都吃的很香。坐於窗邊,嶽楚人不時的注視着外面的街道,有不少人都是從芷山上下來的。

“閻靳,咱們第一次遇見可就是在這兒,還有費大膽。”閻靳坐在她對面,嶽楚人扭過頭看着他笑眯眯道。

閻靳微微頜首,“十一月二十六。”時日準確的說出來。

嶽楚人立即點頭,“對對,就是那天。”剃度法典的三天前,這人記性真不錯。

兩人說話,旁邊叮噹低頭吃飯,而且只吃自己眼前的。另一邊戚峰雖是不語,但卻是一直認真聽着二人說話,眼裡有幾分複雜。

“你每次回來都要去看看你師父?”閻靳的外門有師父,內門也有師父。外門的師父嶽楚人不認識,但內門的師父就是玉林老和尚。

“每年只回來一次,自是應當前去看望。奈何時日太短,無法盡孝。”在護國寺的生活對閻靳影響很深,從他這冷漠的性子,忠義的性情就能看得出來。

“玉林老和尚也是小蒼子的師父,不過和你比起來,他那個徒弟可是不怎麼樣。”豐延蒼是敬重玉林,但可不如閻靳這般將玉林敬成父親。

“朝政繁忙,也可以理解。”閻靳放下筷子,神色淡漠。

“或許吧。不過我與他也差不多,沒有事還真就不會親自跑一趟。”若是論做人,誰也及不上閻靳,嶽楚人對此深深佩服。

“那這次有何事?”相約同路,閻靳卻不曾問過她來護國寺要做什麼。

“我呀,我要向玉林老和尚借人。”酒窩淺淺,面若桃花。

閻靳有些不明,看着她不言語,用眼神詢問。

“我要在關州再開一間濟世堂,缺人手,所以只能求助於護國寺了。護國寺的醫武僧相當有本事,我也是很佩服的。所以,在人手還沒到位之前,只能依靠護國寺了。”將計劃說與閻靳,他微微頜首,清冷的眸子裡卻滿是讚賞。

“師父肯定會答應的,濟世天下何樂不爲?”閻靳直言,以玉林的胸懷,別說借人,就是借他的命,他也會給。

“我知道他會答應,但於情於理都得親自來一趟纔夠誠意。初起之時,護國寺一直都是我的後盾,我與護國寺之間的關係可謂是剪不斷。”搖搖頭,對於互相謀利的兩方來說,她倒是佔了護國寺的便宜。

“其實還是勤王想得周密看的長遠。”閻靳讚歎,儘管語氣還是那麼冷漠缺少些誠意,但他是發自肺腑的。

“這話對,若是沒他,我都不知護國寺是幹嘛的。”想她一個外來人,一切倚靠的都是豐延蒼。

閻靳微微垂眸,眉目間的淡漠拒人於千里之外。

驀地,街上響起喧鬧聲,嶽楚人扭頭看過去,街上人來人往,她什麼都看不見。

喧鬧聲愈發接近,街上的人也都讓開兩邊,酒樓裡的人也都站起身往外看,這小鎮裡可是很少發生什麼事兒的。

街上,只見一個青年男子快速的由街那頭跑過來,穿着儒衫書生模樣,清清瘦瘦,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不過卻依舊在奮力的跑着,前方有擋路的他便大喊讓開,街上的人都讓開,他很快的從酒樓前跑過。

大家都不知到底怎麼了,議論紛紛的。因着護國寺就在芷山上,所以像這種事一般不會發生,祥瑞之地,佛光普照,一向很平靜。

靠着窗子,往那青年跑遠的方向看,半晌,嶽楚人收回身子,青年消失的地方又響起了喧囂聲。

那青年男子又跑了回來,還一邊喊着前方的人讓開,街上有人不由得大聲問他到底怎麼了,所有人紛紛側目看着那青年男子。

“在下、、、在下在找護國寺的醫武大師、、、可是他們不在藥鋪,說是出診了。在下這就、、、這就去護國寺請醫武大師。”青年男子累的不行,上氣不接下氣,放慢了奔跑的速度一邊回答,滿臉大汗。

一聽這話,街上的人不由得都點頭,“可是家裡人生病了?那快走,寺中的醫武大師馬上就會出診。”對於護國寺衆僧人的人品,沒有人懷疑。

青年男子大口喘氣的點頭答應,然後一邊朝着芷山方向跑。

嶽楚人微微挑眉,隨後道:“戚峰,去攔住他,我去給看看。”這若是等他跑上了芷山,說不定得暈過去。這體格着實不咋地,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當真如此。

戚峰點頭,隨後走出酒樓。

嶽楚人站起身,旁邊幾桌的護衛也隨着起身,奉行豐延蒼的命令,一步不離。

“你去不?若是不去,那就先上山,咱們山上見。”看向對面的閻靳,嶽楚人悠悠道。

起身,閻靳眸子透澈如水,“我與你一同去。”

“走吧。”走出酒樓,戚峰也帶着那青年男子來到了酒樓前。

跑的滿頭大汗臉色發白,看這樣要虛脫了。誠如嶽楚人所說,他肯定到不了護國寺的門前。

“你家有人病了?”看着他,嶽楚人微微蹙眉,無形的氣場環繞周身。

“對、、、在下老父親,突然暈倒了。”確實是個讀書人,雖是想要大口喘氣,但是見面前的是個夫人,隨即後退幾步拱手微躬,很是有禮。

“走吧,我幫你看看。”舉步就走,那青年男子立即快走幾步在前帶路,後面人馬車隨行一隊,惹得街上的人回首觀看。有眼尖的認出了嶽楚人,那不是勤王妃嘛!

青年男人的家就住在巷子裡,這小鎮本身住戶就不是太多,巷子不深,一家門口外聚集着不少人,院子裡傳出一個老婦人高低不一的喊聲,在呼喚着誰。

馬匹馬車停在巷子外,餘下五人與嶽楚人閻靳隨着那青年男人走進巷子,其餘人候在街口。他們站在這兒也能一眼的看到巷子裡的情況,街口被隊伍堵死,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面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圍在門口的人瞧見了青年男子帶着人回來了紛紛讓開,一衆人進入院子,院子裡的一把藤椅上,一個老伯雙目緊閉躺在上面,一旁一個老婦人正在喚着他,很着急的模樣。

“母親,父親還未醒麼?”青年男子急急奔過去,跑了一路累的不行,此時腳步還很虛浮。

“還沒。”老婦人搖搖頭,嘆着氣,雖是滿臉焦急,但在說話卻很是沉靜,看的出,這老婦人也不是尋常的婦人。

“我看看。”走過去,嶽楚人執起那老伯的手腕切脈,同時一手翻看他的眼皮,閻靳站在她身邊不語,但那周身冷漠的氣勢卻是能嚇得旁人不敢接近。

青年男子扶着老婦人站在一邊,老婦人看了青年男子一眼以示詢問,男子點點要她放心,但其實他心裡也沒底。

“腦中有血管破裂導致昏迷,幫我一把。”放開老伯的手腕,嶽楚人看了一眼身邊的閻靳要他幫忙,自己則轉身背對衆人將腰間的卷鎮拿了出來。

閻靳沒有詢問,單手扶着那老伯坐起來,嶽楚人走至後面,手法很快的在老伯的頭頂施針。

一看在頭頂扎針,院外圍觀的百姓發出一陣輕呼聲。青年男子與老婦人也是心裡沒底,想上前阻止,但是看着冷漠的閻靳與那滿臉認真自信的嶽楚人,又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施針完畢,嶽楚人扭頭看向那青年男子,“拿紙筆,開一副方子,趕緊熬了待得老伯醒了之後馬上喝。”

“哎!”男子答應,快速的跑進屋子裡拿出紙筆來。嶽楚人的字不好,所以便開始說藥材的名字以及用量,男子的字寫的確實好,娟秀的像出自女孩子之手。

那邊方子寫完,這邊施針時間到,快速的撤針,閻靳將老伯放下。雖老伯還是閉着眼睛,但臉色似乎好了許多。

老婦人走過來,握住老伯的手一邊仰頭看着嶽楚人與閻靳,“老身在此多謝公子與夫人了。無以爲報,公子與夫人留下吃一頓便飯可好?”一看他們便是富貴人家的人,不缺錢不缺物,老婦人看的清楚,便誠意頗濃的留他們用飯。

公子夫人?

嶽楚人與閻靳都一愣,隨後嶽楚人輕笑,“不用了,我們還要趕往護國寺呢。那藥堅持吃上半年,期間不能飲酒不能生氣,往後也要多多注意便不會再發病了。”

“好好,多謝夫人了。”老婦人起身微微鞠躬,雖是一身布衣,但氣度不凡。

事情如此輕鬆的解決,門外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似乎有人認出了嶽楚人是誰,但又不敢大聲說,於是竊竊私語,說那二人可能是勤王與勤王妃云云。

隨行而來的護衛站在院中,耳聰目明自然聽得,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悅。不過嶽楚人也沒多說什麼,他們自是不能多言。

離開巷子,嶽楚人閻靳並肩走在前,後面護衛隨行,在一衆當地百姓的目送中走遠。

這條街的街口距離芷山不過兩百米,馬車與馬匹自然是都上不得山,原本便是要停在山下的。

既然如此近,便棄了馬車與馬匹,留下三名護衛在山下,其餘人步行上山。

“剛剛那老伯腦內出血,此後不會落下後遺症?”往芷山上走,閻靳突然問道。人的腦袋有多重要他自然知道,正是因爲知道,所以纔不解。腦內出血,按照他的理解,那應當便是沒救的了。

“其實那算不上出血,只是滲血罷了。他剛醒來可能會眼前模糊或是四肢有些不協調。不過吃過了藥把淤血散了,也就沒事了。”給講解,她說的倒是很完全。

閻靳微微頜首,冷漠的臉龐染上幾抹認真。醫術博大,他只是因爲那時中毒瞭解過一點皮毛。

“難不成大將軍你也要學醫?越來越多的人來與我搶飯碗了,我可是要沒活路了。”扭頭看着閻靳認真琢磨的樣子,嶽楚人輕笑。這人懂得的也許多,武功高超,精通行軍佈陣,又膽識過人。如今又研究起了醫術,所謂的學無止境便是如此。

“自然不是,我曾多次的研究過你施針的手法,但,並沒有研究透徹。”也轉過頭看着她,四目相對,他不禁回想起剛剛在那個院子里老婦人喊他們公子夫人的情景。但那畫面也僅僅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看着她笑眯眯的模樣,他沉斂心神歸於平靜。

“那個沒什麼可研究的,所謂獨門便是如此,能隨便讓人偷學了去,也就算不上獨門了。”搖搖手,嶽楚人毫不客氣的勸他死了這份心。

抿起的脣角幾不可微的上揚,劍眉星目間多了一絲輕鬆。

攀上半山,護國寺終於到了。香火還是那麼旺盛,空氣中滿是香火的味道,讓人不由得放鬆平靜。

進入護國寺,閻靳便與嶽楚人分開,他要先去見外門的師父,而嶽楚人則先是往禪房走,待得安頓下來再去找玉林老和尚不遲。

剛入禪院,頭頂便一片黑,衆人擡頭,只見金雕朝着院子的方向滑翔下來,龐大的身軀遮雲蔽日,已有許久未在勤王府見着它了。

落地,帶起一陣風吹得衆人髮絲袍角飛揚。擡眼看向它,時隔許久,它好似又龐大了幾分,那眼神也更盛氣凌人了,俯視着他們,各種優越感。

“到處飛來飛去還覺得無聊?”走至金雕面前,嶽楚人得仰頭看着它,伸手戳着它的羽毛,金雕低下頭來,蹭着嶽楚人的肩膀。

“可我確實有太多的事要做,瞧瞧你這麼大一坨,跟着也不方便。若真是太無聊了,那不如過幾日跟着閻靳去邊關吧,也算順路保護他吧。玩夠了,再回來。”嶽楚人與金雕說着話,少見的語氣很輕。

衆護衛散開,獨留叮噹與戚峰站在不遠處,看着嶽楚人與金雕說話。嶽楚人的身高較之尋常女子要高許多,但此時站在金雕面前也如同一株小花兒似的,金雕只需動動翅展,嶽楚人就能被拍飛。

“邊關你也不想去?那你想幹什麼?個頭見長,這脾氣也見長了,而且還越來越懶。”金雕的喉嚨裡發出咕嚕的聲音,好像在抱怨許久才見面就對它斥責的嶽楚人。

“老孃忙得很,沒時間和你玩兒。你這麼大一坨,跟着我太礙事。何時我不忙了,就帶着你進山。”與它說話,像是斥責兒子。如此場面雖是怪異,但好在大家都習慣了。

陪着金雕說了許多話,時近傍晚,趕在晚膳前,嶽楚人前往玉林老和尚的禪院。身後只有戚峰跟着,走在香客不斷的寺中好在不顯眼。

“王妃,今日事情辦完,咱們明日返程?”走在嶽楚人身側,戚峰沉聲道。

嶽楚人扭頭看了他一眼,接近傍晚餘暉滿天,給他也鍍上了一層金光,看起來很柔和。

“也不能目的達到了馬上就走啊,怎麼?你有急事?”那樣多少有些無事不登門過河又拆橋的嫌疑。

戚峰搖搖頭,隨後道:“不,屬下只是問問。”

嶽楚人沒過多研究,戚峰是否只是問問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眼下的情勢他看得明白,閻靳也要在寺中幾天纔會離開,嶽楚人也在寺中,擡頭不見低頭見,他擔心再橫生枝節,無論如何對嶽楚人的聲譽有影響。

玉林老和尚的禪院依舊靜悄悄,戚峰在禪院外停下,嶽楚人獨自進去,步伐輕鬆。

走過小路在敞開的門前停下,屋子裡玉林端坐在蒲團之上,黃色的僧袍,花白的鬍鬚,儘管閉着眼,但眉目間盡是祥和。

“阿彌陀佛,玉林老和尚,咱們許久未見了。”兀自走進來,嶽楚人在他身邊蹲下,眉眼彎彎。

將近一分鐘,玉林睜眼,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滿是包容,“阿彌陀佛。施主來意老衲已明,造福天下普度衆生,老衲自是願意的。”

挑了挑眉,嶽楚人拿過旁邊的蒲團一屁股坐下,隨後認真的看着玉林道:“現在這裡沒別人,老和尚,你跟我說說,我的命運有沒有變數?”其實她是想知道,她會不會再回去了。

玉林微笑,像個彌勒佛,讓人無端的就心情相當好。

“施主在害怕?”玉林聲音溫和,再加上那雙眼睛,能包容住整個世界。

嶽楚人嘆口氣,點點頭,“確實害怕。我若是回去了,也不知道怎樣還能回來,這裡的一切就變成一場夢了,多可怕?”這些話她不敢與豐延蒼說,也是怕他擔心。

“非世間非離世間,非欲界,非色界,非無色界,非生非滅,非染非淨。你又怎知眼前的這一切不是夢?”玉林微微閉眼,緩言。

他如此一說,反倒讓嶽楚人心裡更沒底了。微微睜大眼睛,瞅着玉林,“老和尚的意思是,現在這一切也有可能是我在做夢?”那怎麼成?

玉林微笑,搖搖頭,“世間都是夢,你只是從一個夢境跳到了另一個夢境,只要你想一直盤踞在這夢中,那麼就不會從這夢中消失。”

嶽楚人眼睛一亮,隨後笑起來,雙手合十朝着玉林低頭唸了句阿彌陀佛。從與玉林相識到現在,她還是第一次這樣。玉林脣角含笑的閉上眼睛,若是細看,與那佛龕中的佛祖很是相似。

跟着玉林唸了將近一個時辰的經,嶽楚人的舌頭都要打結了,不過心情卻相當好。以前雖是對玉林有懷疑,但她也有迷津。人就是這樣,當有自己不能解決的事情時,只要有人給予肯定,那麼就會信心十足,吊着的心也落了下來,她也不例外。

尤其此次看玉林那與佛祖相似的模樣,嶽楚人完全的選擇相信他。只要她心堅定,那麼這個夢就不會醒。

太陽落山,黑夜覆蓋大地。在禪房裡與叮噹用過素齋,洗漱一下便進了臥房。

寬衣躺下,房中香火味兒飄蕩,讓人不由得心頭平靜,眨眼睛的速度變慢,最後徹底合上。

燈火幽幽,半敞開的窗口一道影子一閃而過,帶動着風起使得燭火搖曳。

牀上,嶽楚人睡得熟,一個人由窗邊走至牀邊也未驚動她。

撩起袍子坐在牀邊,看着牀上睡得很安逸的人,豐延蒼微微勾起脣角,鳳眸如淵。

擡手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下,嶽楚人微微皺眉,他鬆開手轉移進入被子中,睡着的人開始不適的扭身子,他脣角的笑容擴大。

“小蒼子,不許鬧。”啪的擡腿,一腳踹到牀邊人兒的腰間。

豐延蒼的身子晃了晃,拿出手搭在她的腳腕間,修長白皙的腿兒在幽幽燈火下泛着幽幽迷人的光暈。

腳腕被抓住,處在迷迷糊糊間的嶽楚人一驚,不是做夢!而且她在護國寺,不是勤王府。

刷的睜眼,入眼的人笑容溫和,抓着她的腳腕的手正在一點一點用力把她往牀外拖拽。

“你鬧鬼啊,嚇我一跳。”身子放鬆,她撐着身子坐起來上下的看了他一圈,“你怎麼跑來了?不是有許多事要忙麼?”

“想你了。”勾着脣角,他眸光幽深的看着她,那眸光溫潤的如同上好的溫玉。

撇嘴,眸子裡卻染上笑,身子一動騎跨到他腿上,雙臂搭在他肩膀近距離的看着他,“想我的話,就在這兒陪我?”

摟着她的腰,豐延蒼微微搖頭,“今晚的時間都屬於你,不過清早我得回去。”溫熱的手掌在她腰間後背遊移,讓她不禁的眯眼。

“大老遠的連夜跑來就是爲了給我暖牀?”傾身親吻他的脣角,她愛極了那裡的笑。

“那可取悅了王妃?”任她親吻,眉目間盡是愉悅與享受。

“嗯,甚是滿意。”摟緊他的脖子身子一用力兩人倒在牀上,找到他的脣吻上去,極盡糾纏。

在氣喘吁吁馬上要控制不住時收手,嶽楚人臉紅紅的從他身上下來,眸子蒙上一層霧靄。

“你真的只是‘千里送身’來的?莫不是還有別的目的?”將被她扯開的袍子拉上遮住他的胸膛,嶽楚人一邊問道。

“難不成需要本王脫衣明志?”微微揚眉,豐延蒼笑看着她,躺在那裡的模樣十分誘人。

“騷包。”給他一腳,嶽楚人忍俊不禁。

豐延蒼笑容不改,眸底卻有些諱莫如深。他們今日在芷山腳下的小鎮裡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聽了密衛的稟報,他覺得,他應該連夜來一趟,不然很容易被遺忘。

019 宮宴027 本色109 保持清白虛榮心016 最後的夢境推薦盛寵鬼醫毒妃110 遇閻靳戰事將起144 並肩攜手心死072 吻對手004 最毒婦人心032 花池050 溫柔本色089 平靜的嗜殺謎118 手技高超閻靳助戰056 逗弄080 同衾共枕棋逢對手009 情濃102 公子夫人千里送身128 孕味烏鴉的風向034 又一徒139 不甘幫007 確定不許和他聯繫046 雞鳴狗盜015 收徒065 大哥受傷148 仙人洞091 佔着茅坑不拉屎推薦盛寵鬼醫毒妃071 神曲小年聚103 遇襲盡數負傷001 在下閻靳164 世世糾纏085 柔情威脅044 玉林大師080 同衾共枕棋逢對手001 昏禮032 花池105 喬裝逃跑023 受傷014 看透106 男人的計劃北王相接025 不放心054 好名聲015 相伴161 孃家倒了107 祖師爺兩面夾擊130 役亡師死的很慘009 情濃070 守宮砂變態的正常003 可憐163 他愛她她不知道019 宮宴083 處子028 教訓022 彆扭058 宮亂022 彆扭097 搜刮男人女人不容易107 祖師爺兩面夾擊095 將軍救美交情027 本色094 一張網你儂我儂009 情濃014 婚事021 生氣067 摸腿真相蒼歸來053 闖閨義診083 處子168 最後的幫助152 稻草人偶121 設計迫不及待065 大哥受傷107 祖師爺兩面夾擊058 宮亂127 重男輕女拔毛139 不甘幫074 深吻特別153 東王龍鱗009 小老婆022 彆扭113 埋伏心疼029 開心012 蠱蟲068 戀愛忠誠012 紅石122 找茬兒口頭上的決戰107 祖師爺兩面夾擊008 欠扁024 談心161 孃家倒了083 處子094 一張網你儂我儂031 留一筆007 邪術163 他愛她她不知道059 你的我的163 他愛她她不知道066 冷玩笑謊話王099 破陣受傷009 小老婆003 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