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沸騰騰,卻也只是鬧了約莫兩炷香而已就結束了,這讓端木芳兒暗鬆的那口氣不禁再度提了起來。
這麼快就結束了?那……找到勤玉了嗎?
不一會兒,有人來報生擒到幾個刺客,請皇甫煜和蕭如玥回後院去審問處置。兩人似乎也急着處理後院那邊的事,倒是把端木芳兒母子“忘”了,匆匆上了步輦就走。
端木芳兒本來想順勢跟上去,卻最後還是忍住了,但神色卻更不安寧了。
那些人倘若找到勤玉並有人把他帶出去了還好,若是沒找到或者沒帶出去還全部被抓了,那可就麻煩了,最主要的是,也不知道那些嘴巴夠不夠緊,會不會出賣買家……
不過,在那之前,她眼下就有一件急需立馬知道的事——蕭如月!
她到底……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
皇甫煜和蕭如玥還沒到後院,唐鏡明就先迎了上來,站近皇甫煜那邊,邊走邊低聲道:“先後進了三撥人,表面上看來,三撥人都是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江湖人,但……”
後面的掐斷了,不過皇甫煜和蕭如玥都聽得明白——看起來是江湖人,卻未必確實是江湖人,而到底是服侍什麼主子的,沒有確實的證據,也不好直接明白說出來,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即可!
不過,唐鏡明接下來的話,卻讓兩人驚愕了:“跑了一個,不,準確的說,是被人出手救走了一個。”
皇甫煜都不禁愕了瞬,與蕭如玥交換了個眼神後,問:“怎麼回事?”
莫說後院近三百侍衛都不是吃素的,就是在江湖中各有名聲,就算是分開也是難逢敵手的六位師兄在,撇開其中一個守小七和十六,也有五個同時在啊,怎麼會……難道這次來的人真那麼厲害?同時五個師兄在都鎮不住?
“你們放心,小七和十六小姐有老八看着,兩人都妥妥貼貼沒事兒。”
唐鏡明安撫了一句,才解釋道:“事實上那人已經受傷,本來我們就要抓住他了的,卻忽然殺出幾枚暗器來,就趁着我們躲避的時候那人逃了,雖然我已經讓了侍衛去追,但估計,是難抓得到的。”畢竟有人幫。
說完,才遞上一物:“這是暗器。”
皇甫煜和蕭如玥一看,再度怔住,那所謂的暗器,竟然只是一節掛着嫩葉的細樹枝,一看就知道是隨手從樹上折下來的,而師兄們雖然愛鬧,正經事卻是不含糊的,既然在當時會將此物錯認成暗器,就足見這節不起眼的樹枝,在當時而言速度和力道是多麼的不容小覷……
皇甫煜接過那節細枝,直至回到後院都未曾言語半字,而蕭如玥也不吵他,事實上她也在思考着同樣的問題。
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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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如玥看到被生擒的人,以及集成一堆的屍首的衣服雖嚴格算起來都是便於夜行的勁裝,但仔細看來卻也深淺不一款式都略有偏差,一看就是各自準備而非統一訂製的,更甚者,有些有用黑巾連頭髮也一起包住了,但有些沒有,還有……
很突兀的,蕭如玥忽然問:“分得清那個受傷逃走的,是第一撥進來的還是後面兩撥進來的嗎?”
唐鏡明一聽差點沒跌倒:“姑奶奶,你是故意刁難我們嗎?沒瞧見那麼多人顯然剛剛是一場大混亂嗎?這些人一個個蒙着臉穿黑衣,你讓我們……”
可,他話沒說完,一直沒吭聲的七師兄接了話:“那個人應該是在第一撥之後,但又在第二撥之前進來的。”
衆人愕,紛紛看過去,唐鏡明忍不住噴他:“老七,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說話要有根據好不?不要因爲姑奶奶問了你就瞎掰一個出來,到時候大家白忙一趟。”
“你以爲他的傷哪來的?你打的?閃邊去!”
七師兄沒好氣的掃他一腿,繼續又道:“那個人是從我那個方向進來的,不但比先進來的那些功底好,還謹慎的進來後就尋了個隱蔽的角落藏着好一會兒沒動靜,所以我一直注意着他,第二撥人進來的時候他大概察覺不妙想逃,卻往外的時候撞上第三撥人進來的人,只好又縮回了藏身點,妄想趁亂逃走……可惜啊,他還真滑得像泥鰍,我雖然打傷了他,卻還是讓他混進了混亂裡,好不容易再找到,你們也看到了,有人救了他。”
“原來是你失手!”
一聲出,立馬七手八腳就招呼向了七師兄。
“我他XX的,我好歹還打傷他了,你們呢?不是這麼多人一起圍着的嗎?怎麼還是讓他給逃了?”
“廢話少說,打他!打他!打他就對了!”
守着蕭勤玉和蕭如鳶的八師兄還沒回來,這會兒在場的五位師兄卻已“內訌”得兇殘起來,直看得那幾個被逮住的活口的心驚膽顫,還沒開審,先軟了兩個。
蕭如玥卻視若不見,聽罷七師兄的話後思緒了會,便傾近跟皇甫煜道:“我去招呼一下母親,畢竟你剛纔發了那麼大的‘火’,我不去安~置~安~置~她們說不過去。”
皇甫煜挑了下眉,而後笑了:“稍微‘安置’一下就,別安置得太‘妥帖’了。”人家想逃,都逃不掉。
蕭如玥忍俊不禁:“那還用你說。”
說罷,轉頭就往內院去,那步伐匆匆的背影,直接把皇甫煜逗笑了:“做戲而已,有必要這麼真嗎?”
不過,她也正是戲做得真,才騙死那麼多人吧?包括以前的他!
*分啊分啊*
以端木芳兒等人的視角,蕭如玥是匆匆趕到她們面前的,並且算起來,離她之前和皇甫煜一起離開並沒多久,一般人看來,頂多也就是到了後院就匆匆折了回來。
“沒你們的事了,都退下吧。”
蕭如玥淡淡把看着端木芳兒等人的人撤走,飛了兩個眼神給曉雨曉露和常喜常樂,四人旋即散開四面把風,而後,她才匆匆奔到端木芳兒面前。
“王爺平常很好說話,但真正火起來我也攔不住,眼下他正在後院審問那些擒到的刺客,一時半會想不起來這邊的事……母親,要不我先派人送你們出去您看怎麼樣?”她可不是恐嚇她們,回頭武王大人看到她們還在,肯定跑來更惡劣的整她們。
蕭如月一聽,不由就瞪大了眼。好不容易進來,又要走?
而,端木芳兒想起皇甫煜剛纔那個樣,卻是心肝膽兒一塊顫,很是後怕的,還真擔心他回頭又揪着失火的事不放,但是,她此行爲的就是後院的事,自然不能放過,旋即一副緊張的模樣拉住蕭如玥:“如玥,你私自放了我們好嗎?王爺生氣怎麼辦?何況後院那邊還有出了事,王爺火氣肯定更……”
誒喲,拐着彎問她後院的情況?還敢說你跟闖後院的人無關?不過算了,不是逃了一個嗎?放你出去才能翻出他來呀!
蕭如玥暗暗冷笑,卻一派趕時間的模樣說得溜溜快:“後院那邊雖說逃走了一個,但也已經控制住了,你們要出王府的話就得趁現在了,母親您放心,王爺就是氣頭上也不會怎麼樣我?而後我慢慢哄哄他就好。倒是現在,若不抓緊時間,王爺發現我不見了過來找,撞上的話就……”
人不能太貪心,尤其面對某些人的時候,能從蕭如玥嘴裡摳出兩句情況來算是不錯了,端木芳兒自然知道這個理,而有一個人已經逃出去了,總算出去後不至於沒處問,怕皇甫煜甩回馬槍來,自然見好就收的直點頭:“是是……”
然,她見好收,有人卻不肯合作——蕭如月!
“我不走!”
脫口而出的話,想攔來不及,後悔也無用,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那捂嘴沒捂住聲的蕭如月。
“咦?”蕭如玥驚愕,也脫口就蹦出一串問題:“八妹,你清醒過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這笨蛋,這時候開口不是找死嗎?萬一蕭如玥改變了主意不送她們出去了,皇甫煜回過頭來,一看她清醒着,那失手引火的事就說不通了,而故意在武王府引火,那可是大罪!判得是輕是重,全憑皇甫煜一句話!
端木芳兒差點沒火得直接扇蕭如月一耳光,連忙一跨步擋住她,反正瞞不住,還不如拐彎賭一賭:“不不不,如玥,你別誤會,月兒是剛纔起火受驚嚇過度才清醒過來的……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武王這件事?”
“娘!”
蕭如玥還沒開口,蕭如月先尖叫起來:“你幹嘛那麼低聲下氣的求她!”
一旁的蕭勤羽早上才吃過苦頭,這會兒屁股還火辣辣的一片燒痛,是真的怕了皇甫煜而不敢對蕭如玥不敬了,所以看到蕭如月尖叫不敬,也生怕又牽連他,不禁直拽:“八姐,你有發什麼瘋?你想死我們不想死呀,不要害我們呀!”
“我……”
“月兒……”
端木芳兒蹙眉抵喝聲才起,蕭如玥便伸手點住了蕭如月的身穴和啞穴,凝眉面色不好看:“八妹,你叫那麼大聲,是想把王爺引過來還是把老王妃引過來?”
蕭如月怒眸熊熊火光:都想!
端木芳兒再度氣得半死,也更驚顫於蕭如玥的武功,來不及細想她是從哪學來的什麼時候開始學的,反正機靈的知道她想要捏死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們輕而易舉就對了,在加上皇甫煜……
趕緊皇甫煜不在離開武王府纔是硬道理,旋即暫時不管蕭如月,道:“如玥,你八妹被寵壞了,你別往心裡去。”
蕭如玥點頭:“我知道的。不過,母親,倘若你也不想走的話,我也不會逼着你們走,但是話可說在前頭了,王爺發火您也是見識過的,我可是真沒法子勸得住。”
“是是是。”
端木芳兒連連點頭,但爲了此行的戲做得真一點,還是補充道:“免得武王怒氣正盛,回頭又想起失火的事繼續追究,我們還是離開暫時避一避等他火氣先下去的好,不過我們也不好就這麼回別院去,不然你祖母那邊……”
“我京都有的是宅子,雖然都不算大……要不母親您帶着弟弟妹妹過去委屈兩天?”蕭如玥問。
“好。”
雖然端木芳兒在京都也有院子,但,相比之下,避開蕭老夫人發覺後派人來追的話,還是蕭如玥的宅子更好,怎麼說她都是武王妃不是?就算是蕭老夫人知道她母子等人在裡面,也不好派人硬闖了進去抓!
何況,明天就是立國日,鳳國最爲神聖的一天,京都天子腳下自然戒備森嚴,蕭老夫人瘋了才挑這一天惹是生非,而,端木芳兒只要這一天,卻可以聯繫上人打聽清楚今晚武王府後院的事……
算得很好,卻哪料到蕭如玥忽然想起來似得道:“對了,十四妹一直昏迷不醒,就留在這裡吧,母親您放心,王爺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好,倒也不至於牽連無辜的人,十四妹什麼也沒做,他不會如何十四妹的,而我也好仔細再給十四妹看看。”
端木芳兒一聽,差點沒破功直接瞪蕭如玥。
這算是變相的扣押人質嗎?可,就算是又如何?眼下身在武王府中,惹了這臭丫頭,乾脆撒手不管她們,到時候她們直接一個都出不去,而有那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脾氣的皇甫煜在,她們多留一刻就多一分風險,更甚至花那麼大代價,勤玉那邊連消息都弄不到手……
咬咬牙,端木芳兒橫了心,點頭:“就依你。”
皇宮,御書房。
“又失敗了?”
不知是否氣過頭,皇帝面色反而沒有之前的猙獰恐怖,倒是聲音,一個個被牙磨碎了才擠出來一般。
伏在地上的黑衣人人趕緊道:“倒是僥倖出來了一個,可不是我們的人,還有接應,所以,所以……”
“又被逃了?”這一次,皇帝的額角再也控制不住的抽起青筋了。他到底是養了多少飯桶?去一撥就沒一撥,去一撥就沒一撥,再這麼下去,他不必跟皇甫煜開打,人就直接被抹殺光了!
那黑衣人伏在地上不敢應聲,但沉默,已經是回答了。
皇帝頓時有點上氣不接下氣,而余光中左丞相正給他打手勢,抿脣忍了忍,揮手讓那個黑衣人滾了。
待人走後,左丞相直接就道:“今晚探武王府的,實際也就兩撥人,那個逃掉的不是我們的,就是……”心照不宣的頓了一下,才道:“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她搞個清楚。”
皇帝靜默的看着他許久,而後才嘆氣,反問:“連你都已經覺得我們損兵折將是很自然的事了嗎?”
左丞相怔了一怔,反應過來趕緊否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犧牲已經造成,再……”瞧着皇帝面色不對,後面的也不敢說下去了。
“如果有那個炸藥的話,就不會有這種情況……”皇帝兀自出神喃喃了幾聲,而後又定定看着左丞相:“就算沒有那個武王妃造的威力,可至少也已經有了不是嗎?爲何還是不肯給我?”
給了你,你一定立刻就想殺了武王妃,到時候,凡兒怎麼辦?
左丞相低頭沉默,心一陣陣的刺痛。
到底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當初穿越到這個世界註定回不去,他認了,本想安安靜靜的平凡度日,這個男人卻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把他原本平靜的生活攪起軒然大波!
要麼死,要麼反抗,任誰都當然選擇反抗不是?卻哪想到一抗開頭,就這麼漫漫無期,從最開始的只是想自保,一步步演變成如今這樣……如今這樣,還算僅僅只是自保嗎?
見左丞相低眉斂眸半天不說話,皇帝的面色也不好看了,但,他還是很清楚的,左樂之真心要藏什麼東西,就算是他也難找到,更難逼他交出來……
這個人,比起硬逼,軟磨更有效!
“你……”氣不出話來般,皇帝嘆:“唉~,我會讓御醫院儘快配出藥來。”
次日,鳳國立國日。
一大早開始就很熱鬧,各種層面而言,都非常熱鬧……
蕭如玥安置端木芳兒的院子,只住着照看房子免得荒廢的陪房中的其中一家子,半夜突兀住進去的端木芳兒,以前直接管過他們,一旦端起架子,下人的他們根本就看不住。
所以,端木芳兒要悄無聲息的離開院子很容易,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她前腳一走,蕭如月後腳也偷偷跟着出了門,還那麼好巧不巧的遇上了熟人,本是想借勢拉助力,卻反而一腳踩空,直墜萬丈深淵……
當然,此時的端木芳兒並不知道這些,她正焦急着的在一件不起眼的酒樓裡等三爺蕭雲凌,可三爺蕭雲凌來之前,又現有人早一步的早上了她。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
端木芳兒驚愕的話到一半便自動收住了,暗暗深吸一口氣,才端起冷靜的面容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左丞相左樂之:“你派了人跟蹤我。”
“我們是合作關係,我有義務確保你和你子女的人身安全。”左丞相微微勾脣,似笑不似笑。
合作?哼,是利用吧……
端木芳兒暗暗冷笑,卻依舊平靜的問:“大人這一大清早的找民婦,有何吩咐?”
左丞相始終維持着那似笑非笑的笑:“午時初祭天台那邊會有大儀式,我會爲大夫人和少爺小姐留個觀禮的好位置,還望屆時一定到場觀禮。”
窒了一窒,端木芳兒張嘴眼看要出聲,才忌憚的四下看了看,壓低聲:“你……準備在今天?”瘋了嗎?今天可是立國日!
左丞相淡笑,卻不答反問:“對了,昨晚情況如何?找到蕭七少爺了嗎?”
其實,不用問,只有一個人逃出去的話,人沒及時接出來,那就是找到跟沒找到一樣,回頭找也不可能再找得到……
端木芳兒定定看着他,心中權衡一番,才又暗暗吸了口氣,搖頭道:“民婦只知道昨晚進武王府的人中逃生了一人,被生擒了幾人,其餘就不知道了。”
生擒了幾人?!
左丞相暗驚,他們接到的情報,可沒有說又被生擒的,而那些被生擒的人中,有沒有他們的人?
心思如飛,而面上卻一派惋惜的道:“哦?是嗎?那可真是不幸了,希望您找的人嘴巴都夠緊。”
這話,怎麼聽着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頓時讓端木芳兒面色不好看了,可,莫說一腳已經踩上了他的船,就算沒有,她一介失勢的婦人,又也奈何不得當朝丞相的他如何嗎?
“大夫人莫惱,左某單純肺腑之言,並無他意。”左丞相遲到的道歉着,而後告辭:“左某尚有許多事要前去準備,先走一步,午時恭候大駕。”
端木芳兒生硬了點了下頭,看着左丞相領人離開,纔對隨行的武婢道:“走,換個地方。”
現在這位左丞相只是端着合作者的身份說話,但,倘若被他發現她等的人是三叔蕭雲凌,卻難保他不會套什麼通姦的罪名給她施以要挾……
她端木芳兒如今確實狼狽至極,但即便如此,她也寧肯化作厲鬼惡魔討債,也絕不肯卑賤做人使喚狗!
這些人忙着互見的時候,蕭如玥也讓人給她那個爹捎了張紙條,和……一節嫩葉乾枯的細枝!
【既不見首亦不見尾,是您吧?】
看罷紙條,蕭雲軒果斷將其燒了,但嘴角,卻略顯微微向上翹了翹。
一旁的夜三沒瞧見內容,只是心有牽掛,實在忍不住出聲:“爺……”
蕭雲軒挑了他一眼,目光便再度轉回那張未燒盡的紙條,淡聲道:“鳶兒很好。”
“屬下雖然愚鈍,但這個還是瞧得清楚的,十六小姐乖巧向來不惹事,而六小姐則是素來不招惹她,她就懶得理會人……”額,準確的說是,只要不惹毛她,你就是在她面前上串下跳她也懶得看你一眼,但是,他要問的是別的啊……
蕭雲軒頭也不擡,倒是淡淡的道:“那孩子很聰明。”聰明得就好像所有事情都是她一手操控的般,根本無須誰刻意去點撥她,縱觀局勢點滴相連,就透透徹徹……
夜三有聽,但,只懂了個朦朦朧朧,實在不知該不該搭腔。
“走,去看看那孩子今天準備上什麼戲。”
“啊?額……”天啊,主子啊,您們父女倆到底是怎麼交流的?
蕭雲軒瞥了他一眼,隨手一落,指間細枝便穩穩沒入了桌板中:“你以爲那孩子爲何肯配合把人收留了又轉身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