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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玥的脾氣忽然變得很暴躁,摔門砸東西只是小意思,倒是還沒到打人的地步。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當然,這不是她不敢打誰,而是舉凡跟她對上眼的,統統都得矮一節的弱掉氣勢,根本攔她不到需要她動手的地步。
然後,她忽然不見了,連兩“鴨蛋”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楚燁聞訊,第一時間趕到肖將軍府,將軍府上上下下已經把整個府邸翻過來找了三遍了。
“什麼叫轉身就不見了?你們這麼多人,竟然看不住一個眼睛不好的人!”楚燁氣得面色發黑,而後又問:“城門那邊交代了嗎?”
“八皇子放心,那邊早交代了,若是看到她,一定攔住她並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哼,攔住她?”
楚燁像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鄙夷的看着蕭如玥那些臨時“家人”:“她眼睛不好的情況下你們都看不住她,她若真要走,你們以爲區區幾個守城兵將能攔得住她?”
衆人默,“二嫂”最是不服。八皇子喜歡那個女人瞎子都看得出來,卻,也用不着因爲喜歡她就把她捧得那麼高吧?
才暗暗冷哼一聲,擡眸,就猝不及防對上了楚燁的眼,頓時嚇了一跳,尤其看到他驀地勾脣,慢悠悠裡透滿涼颼颼的嘲諷:“你若不信,等找到她後,可以親自試試。”
衆人一怔,“二嫂”更驚訝,但很快,她旋即頷首低眉應道:“屬下不敢。”
楚燁走向她,圍着她不知所思的轉了兩圈。
“……我沒開玩笑。”
衆人一愣,一時半會兒誰也不懂他什麼意思,就見他四下張望了下,問:“那兩個孩子呢?”
“肖劍肖鋒正陪着他們在隔壁院子玩呢。”
楚燁點點頭,張嘴,卻又忽然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而後別有深意的道:“就算他們是無父無母的孩子,也好歹,是從我的府邸出來的……”掃了衆人一眼:“你們最好記住這一點。”
這話裡分明的袒護,不讓人奇怪纔怪!
衆人不禁暗地裡面面相視。
八皇子爲什麼袒護那兩個孩子?因爲那個女人喜歡那兩個孩子?還是……那兩個孩子,有着他們不知道的過人之處?
*分啊分啊*
塔樓居高而建,六層八角,登上頂層,可輕鬆將四分之一個皇城風貌盡收眼底。
此時,塔頂上坐着一名白衣女子,姿態隨性而優雅,鳳眸盈盈之下是宛若能看穿一切般的清冽犀利,一個五官柔美到極致的人,卻,從骨子裡透出尖刀般的冰冷鋒利來……
一抹灰影掠來,便在塔頂上空盤旋不去,即便不吭不鳴,也想讓蕭如玥不注意都難。
托腮揚眸,那股子冰冷銳利緩緩退去,記憶伴着洪水洶涌,是那過去總是跟她擡槓過不去的傢伙,拼命撲來想跟洪水搶奪她的情景……
脣角一勾,身邊碎瓦忽然懸空,毫無徵兆的就陡然衝那盤旋的灰影疾射而去,跟蹤彈般追着灰影打!
“嘎——”
怒聲粗嘎刺耳,灰影箭般俯衝而來,鋒利的白爪毫不留情的對準蕭如玥那雙笑意翻滾的美眸。
“你啊~”
輕輕一聲,透着無奈和寵溺,身邊就比那灰影更快一步的多了個人,灰影也爲此而忽的一盤,滑了半圈才落上來人的肩頭,昂頭挺胸居高臨下的斜睨着蕭如玥,頗有“我纔是贏家”的傲慢。
蕭如玥抿脣而笑,繼續遠眺。
“都怪你,害我都一起被冷落了。”
皇甫煜嗔着將肩上的爪白趕走,不理會它的粗叫抗議,貼着蕭如玥坐下,很自然的就腦袋一歪枕上她的肩,用不同的角度去看她眼底所看到的同時,順帶揩點油:“嗯?在看什麼?逃跑路線?”
蕭如玥頭也不回的擡了一手推開他,可他立馬又倒了回來,還很自然的擡手勾住她那隻要再推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你啊,就放心的鬧吧,想怎麼鬧怎麼鬧,不管鬧多大,哪怕天塌下來,我也給你擔着。”
蕭如玥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心田爲此暖流陣陣,不禁緩緩勾了脣,而笑才淺淺浮上,卻就被他下一句給凍僵了:“怎麼樣?是不是很帥?有沒有獎勵?”
“沒關係,我知道你害羞,所以,獎勵我自己取就好。”
說着,枕在肩上的腦袋就擡了起來,把那張堆滿“雖然我是色狼但我絕對是有文化有內涵更有分寸的色狼”的猥瑣笑臉壓近她的,而,墨眸明亮閃耀之下,卻是比水更軟的柔波粼粼……
這樣一個人,很難想像他過去四年多是怎麼過的,卻能很確定,絕對跟現在相反,他現在越輕鬆越悠閒越像什麼也沒發生過,那時,就越痛越苦越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即便他不說,她也知道,都知道,甚至有時候,都不願去知道!
兩脣已近在只隔一線,皇甫煜卻忽然停了下來,輕聲問:“玥玥,你在想什麼?”
蕭如玥抿脣而笑,微微搖了搖頭。
並不是故意,而脣卻已經貼得很近很近,只是這麼微微一動,她的脣便“主動”與他的薄脣相觸,若有似無,輕若點水,卻,激起心湖裡漣漪澎湃。
毫不猶豫的,他一把扣住她的後腦的同時便含住她的柔軟的脣瓣,長驅而入,肆無忌憚的攻城掠地,吞食甜蜜,卻……
“額咳!”
塔頂的另一面,早已面紅耳赤的人忍無可忍的用力咳了一聲:“我拜託你們,能不能稍微看看場合?”
蕭如玥一驚,旋即一把將皇甫煜推開,扭頭伸了伸脖子,就見蕭勤玉背對這他們坐在塔頂另一面,白袍墨發,滾燙緋紅的雙耳,十分引人注目。
“我也沒讓你看!”興致被生生打斷的武王大人黑着臉道。
“你以爲我喜歡在這裡?”蕭勤玉也面色發青起來,他怎麼攤上這樣的姐姐和姐夫:“那個誰已經往這邊過來了。”
才說着,肩上就搭來一隻手,余光中那個闊別四年多一恢復記憶就恢復無良本性的姐姐笑眯眯的看着他,柔美的臉蛋兒,哪有半點兒被人撞破好事的尷尬?倒是……
看得他頭皮發麻心底發毛!
蕭勤玉正考慮着要不要乾脆點直接不管這個人早點跑路來得好時,就見她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眸光也隨即一蕩換做似水的柔,是誇讚,是感激,幽幽如流悄然淌入人心田,轉瞬灌出一片暖。
他知道,這其實很傻,只因爲她給他一個類似誇讚感激的眼神,他便如同獲得這世上最至高的榮耀一般驕傲,可,她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一個眼神,一個無聲的讚許,就讓人甘願死心塌地的追着她的背影!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在追着她跑,不知不覺時光流逝已經四年多,所有人都說他很優秀做得很好,已經很好,他也至少以爲,如果有緣再見面時,他至少不會再像那時候一樣,必須踮着腳仰着頭,才能勉強看得到她那飄渺的背影,可事實是,對於他而言,她,依舊僅限於模仿,難以平行,更無法超越……
銀製的面具,擋住了他半臉,瞧不清面色,而那愈暗愈深邃的眸,卻毫不保留的將他全部泄露在蕭如玥眼底。
她笑了,若是有聲,絕對是哈哈大笑。
“有什麼好笑……”
蕭勤玉頓時黑了臉,卻一句沒說完,就被蕭如玥很豪邁的抱住了。
略微的怔愣之後,他頓時面紅耳赤,擡手想推開她,卻無從下手,好在,每到這個時候醋缸王爺都會很盡職的蹦達出來喝兩大缸醋……
“撒手撒手,要抱抱我,就算是姐弟,也一樣男女有別!”武王大人麻利的三兩下把兩人分開,並把那小舅子踢一邊去,而後張開雙臂坐等佳人入懷:“來吧。”
蕭如玥懶得理他,轉眸看向遠處。
楚燁來了。
“不管你了。”蕭勤玉果斷先遁了。
“好好照顧自己。”
皇甫煜臨別前還不忘偷一記香,並叮嚀:“不管是誰,敢碰你,告訴我,我去剁了他!”
蕭如玥真的很不想,卻還是實在忍不住給他一個白眼。
皇甫煜走沒一會兒,楚燁便看到蕭如玥了,乍一見她在那麼高的塔頂上,嚇了一大跳,而後,擰了眉。
她眼睛看不清楚,也敢上去?
不管如何,他都第一時間趕了過去,卻纔近,就被她拂袖揮瓦的襲擊了。
楚燁避開瓦片,正想一把扣住她劈來的掌,臨出手前又忽然改變了主意……
蕭如玥一掌劈空,不由再出一掌,卻,爲此而一腳踩了空,重心不穩着身影一歪就往下墜。
楚燁趕緊追去拉她,卻被她戒備拍開,爲躲避他而腳下再一次踩空了五層的檐角,落向四層去……
這一回,楚燁不再懷疑她視力已經恢復,更懊惱自己的多疑,怕她爲了避他而一次次踩空而摔下去,趕緊輕聲哄道:“別怕,是我。”
蕭如玥聞聲擰了擰眉,似乎這一次因爲不用躲他,而險險踩住了四層的檐角。
楚燁還是怕她掉下去,伸手拉她,並解釋:“我只是怕你掉下去,要拉你進來一點。”
但,蕭如玥卻不領他的情,柳眉幾不可見的輕擰着,默默的看着他,似在審視什麼。
“不,我不是……”
被她那麼看着,楚燁覺得狼狽,狡辯也愈發無力,只好道:“是我錯了,我不該因爲看到你爬上那麼高的地方去,就懷疑你的眼睛已經看得見……”
脣角微微翹了翹,淡淡的苦澀旋即瀰漫滿臉,蕭如玥別開眼,低身便往下一層檐角跳起。
那笑,針一般尖細劍一般鋒利,直直便刺入了楚燁的眼,扎得他心臟一顫,慌亂了神思,想也不想就追上去:“等等,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追上她,不顧一切的抓住她,卻被她毫不遲疑的直接甩開,熊熊怒火燃燒的雙眸裡,是對他的懷疑的無聲憤怒,是她想視視不清想言而無聲的悲哀。
她想恢復視力,她想重獲聲音,她想把失去的味覺和嗅覺都拿回來,卻辦不到,所以,她焦急,她彷徨,她甚至害怕,所有的情緒積壓在心頭,無法更不知往哪宣泄……
蕭如玥很輕易的,就讓楚燁從她的眼底神色之中讀到了這樣的負面情緒,以解釋她忽然脾氣暴躁的原因。
她確實感激這個男人救了她,但,她又厭惡他以此爲由變相的囚禁她!
這些日子,她已經給過他機會,倘若他真有心,她絕對不會拒絕他給予她的治療,如果可以,她也想做個知恩圖報的人跟他和睦共處,可偏偏,她看到的是他根本不想她好,更不會放她離開,他堵着她回家與真正的家人團聚的路!
她本就不是良善之人,如此之下,又讓她如何心生惻隱?
她更加不是慷慨之輩,心胸有限,又哪來位置再分他一角?
不管緣由爲何,設計就是設計,抵消所有恩情,既然他想設計她,他家人妄想掌控她,那麼,她也就只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走之前,送他們一個天下大亂!
再精明的人,一旦惹上貪和癡,就會變得利慾愚昧,再遇上掌控心理的高手,那就徹底一敗塗地了……
楚燁便是如此!
倘若他對蕭如玥沒有那份貪那份癡,或許,他還能看得到她爲他而下的陷阱,可偏偏,他對她有貪有癡,已經全然看不到她的本性,沉沉便墜入她爲他而精心堆砌的虛假之中……
“我錯了,你生氣也理所當然,可是,你你,你走慢一點,你眼睛看不清楚,這樣走會撞到的,小心!”
蕭如玥橫衝直撞的走,楚燁手忙腳亂的跟,走在大街上,十分惹人注目。
一旁的茶樓上,六皇子看戲一般看着楚燁狼狽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誒呀呀,這還真是應了惡人自有惡人磨那句話。”
沒聽到附和,看去,卻見七皇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蕭如玥,不禁問:“七弟,你看什麼呢?不要告訴我,你也被那個女人迷住了。”
七皇子回神,笑:“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不是嗎?比香薇更勝三分。”
若連氣韻一起算,那沈香薇就輸得更慘了,但也正因如此,才讓他愈發好奇,她,到底是什麼人?
他不覺得“小兄弟”會認錯人,以那女子那麼出衆的容貌和氣質來看,也不容易讓人弄錯,那麼,她又怎麼就變成了肖將軍的女兒呢?而且,他總覺得“肖如玥”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六皇子倒是無法反駁七皇子那句話,可,他又隱隱覺得七皇子在隱瞞什麼,不禁應付式的笑笑着,也看向那已經漸去漸遠的蕭如玥。
還沒想到什麼,就有人進他們所在的雅間來,看去,赫然是蕭勤玉和皇甫煜。
一個即便戴着半臉面具也擋不住那股子邪魅的俊美,一個長髮隨意綰起五官清秀如畫纖塵不染……
如此兩個人在人前出現總是形影不離,時不時還眉來眼去一下,實在讓人不想歪都難!
但,七皇子還是不全信的,照他對“小兄弟”的瞭解,他實在不相信“小兄弟”會好這一口,若說“小兄弟”那是奸商的本性故意有什麼目的而刻意爲之,他反而還相信一點。
不過,比起那些,他還有別的更想快一點弄清楚的事情,和……
“我父皇想見你。”
七皇子倒是直接,蕭勤玉這才坐下,他便直接開口了:“小兄弟,我可是已經誇下海口一定能把你帶進宮去的,這個面子你可不能不給我啊。”
蕭勤玉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後,才道:“聖上擡舉召見,草民豈有敢不見之理?”
楚帝想見他,無非就是想打探他的出身,若能拉攏他爲楚國賣命自然最好,若是不能,那就勢必要除去了,誰讓他現在是鳳國最大的兵器商,還握有一定的戰馬供應權……
*分啊分啊*
知道七皇子帶蕭勤玉進宮,楚燁臉都黑了,一番衡量,最終還是決定先哄了蕭如玥再說,雖然她理都不願意理他,但他還有兩“鴨蛋”做法寶,只可惜……
不但楚雲惜和沈香薇帶着幾個閨蜜跑來煞風景,連林玲瓏也帶着一大羣花蝴蝶來湊熱鬧!
這麼一大羣鴛鴛燕燕,本就個個都是沒話找話的好手,再加上楚雲惜和林玲瓏恩怨悠久素來不和,拉閨拽蜜各組一派,三句夾一嗆,小小將軍府而已,難能不被她們吵得炸開鍋似的?
怕楚雲惜和林玲瓏鬧兇了打起來,更怕最近心情不好到極點的蕭如玥動手扔人,肖夫人和“醜姑”也只好拽着蕭如玥那幾個“嫂子”從旁作陪,而被擠開的楚燁,則由兩個閒在家裡的“二哥”“三哥”硬着頭皮作陪。
場面,隱晦的混亂……
氣氛,隱晦的詭異……
媽媽丫鬟個個繃緊着神經,以便萬一發生狀況的這個時候,能第一時間做出正確反應,甚至,有的還在想金創藥放在哪裡,請大夫的話要請誰跑哪條路更快。
如果楚雲惜和林玲瓏沒有把她當人偶似得拉來扯去,蕭如玥還真的懶得理她們,管她們不在這裡吵得天翻地覆,可偏偏,她們都把她的無法出聲當做不知疼痛來理解……
忍無可忍,蕭如玥忽的一掌就要拍上石桌,卻被她那位“二嫂”忽的出手抓住,抓住就抓住,卻偏偏抓住了她的脈門使着暗勁,還笑眯眯的道:“小妹,有話好好說啊,何必動手呢?以你的功力,這石桌還不得被你拍碎一地?”
被抓住的手腕傳來的痛楚入骨,蕭如玥擰起眉,抿脣看向那位“二嫂”,意思性的試圖掙了掙。
“二嫂”暗暗冷笑,繼續孜孜教誨:“小妹,大家小心翼翼待你,是因爲愛你憐你,害怕再一次失去你,可不是因爲虧欠了你什麼,你不能仗着寵愛就太過任性妄爲啊,好歹也看看四下坐着的個個都是千金小姐吧,她們的爹可跟我們的爹同朝爲官的,要是碎石亂飛磕碰着了誰,你讓爹怎麼跟其他大人交代?”
所以,這是要教訓我一下的意思嗎?那正好……
蕭如玥勾脣,笑了,輕輕淺淺,卻說不出的邪魅。
心咯噔一跳,“二嫂”沒來由的脊背泛寒,可一想自己抓住了她的脈門,她使不出內力,又能把自己怎麼樣,就頓時又有了膽量,一時之間竟往了她看不清楚而刻意又不明顯的挺了挺胸膛,目露挑釁。
林玲瓏雖然不懂武功,卻十分明銳,第一時間感覺這“姑嫂”之間氣氛不妙,就立即鬆開蕭如玥退遠一點,免得打起來傷到她。
而不止她,沈香薇也相當敏銳,一看情況不對,也立即起身就要直接避開,可一想這麼多人看着,尤其楚燁也在,就不由的擺出好人臉來去拉一把楚雲惜:“雲惜公主……”
楚雲惜會武功,所以注意力全在“二嫂”扣住蕭如玥的脈門上,沈香薇忽然這麼叫她,她也只以爲是沈香薇有話要跟她偷偷說,也好在跟開了,不然,就要被那對忽然打起來的“姑嫂”捲進去了……
眼見蕭如玥擡手取下發中玉簪就衝自己的眼射來,“二嫂”暗暗冷笑譏諷老套,揚手就去抓,本是十拿九穩能抓住玉簪的,卻竟然莫名其妙的抓了個空,並只瞬間的怔愣,那抓空的手腕就一陣鈍器貫穿的劇痛!
本射向她的眼又被她抓空了的玉簪,竟不知怎麼又回到了蕭如玥的手中,蕭如玥就以那玉簪,直直戳斷她的手筋貫穿她的手腕……
“啊!”
痛呼出聲的同時,她那隻扣緊蕭如玥脈門的手也鬆了一下,也只這麼一下,就讓蕭如玥順利掙脫了去,緊跟着,她被一片無邊無底的黑暗籠罩!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根本不明白怎麼會有這種詭異的現象,卻就又猛然發覺,黑暗裡有一雙眼,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以絕對凌駕之勢視螻蟻一般睨着她……
“啊!”
“小妹,住手!”
小姐們刺耳的尖叫,“二哥”“三哥”焦急的高喊,以及,啪嚓嚓刺耳清脆的骨斷聲,同一時間灌穿“二嫂”耳膜直衝她腦海,幫她震開了那片詭異而無邊無底的黑暗,卻,又直接毫不留情的將她扔進劇痛的海洋裡!
劇痛讓意識迅速變得模糊,而腦海裡,卻清晰的出現一個淡淡而邪魅的淺笑……
渾身一顫,“二嫂”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