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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沈相稍有些不同,肖將軍雖然也在等着蕭如玥,卻礙着送她回府的楚燁而並沒有立馬找她。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楚燁臨走前,在肖將軍面前停了一下,本來是想警告肖將軍不要在蕭如玥的面前端架子教訓她,可餘光一撇神色平淡無波的蕭如玥,又不禁改變了主意。
畢竟,有人能限制她不讓她到處亂跑的話,也是好事……
於是,楚燁便什麼也不說的直接走了,而他一走,肖將軍旋即擺出嚴父的模樣對蕭如玥道:“玥兒,到書房來一趟。”
說罷,拂袖徑直先行一步,倒是挺有模樣。
“玥兒,你爹只是聽說你在廟會裡跟丫鬟走散了,嚇壞了,怕你又像……”肖夫人慾言又止,貌似憶起悲傷一般的抹了抹眼淚,又哄着蕭如玥道:“玥兒,爹孃都不想再失去你了,都害怕再失去你,你明白嗎?”
這是要先軟後硬的節奏嗎?
蕭如玥暗暗冷笑,抿了抿脣,點頭應了肖夫人。
肖夫人和“醜姑”又一唱一和的說了幾句,才讓丫鬟陪着兩“鴨蛋”帶蕭如玥去書房見肖將軍。
書房陳設十分簡潔,最惹眼的,無疑是那挨牆的刻虎劍架上的長劍,雖未出鞘,卻殺氣騰騰煞氣沖天,完全凌駕之勢壓過那幾排擺滿不知什麼書籍的書架的書卷氣。
外行人一看,確實會以爲“哦,原來這就是武將的書房”,但,蕭如玥卻不是外行人!
不論前世今生,她最擅長的,依舊還是殺戮,又怎麼會分不清,擁有那種氣場的那柄劍的真身,到底是守護,還是殺戮?
不得不說,楚帝確實看得起她,給她安排了一個弱不經風的“母親”以便降低她的戒心,卻,又給她配備了一個深藏不露的“父親”和三個武功高強的“兄長”,連那幾個“嫂子”也一個個都不是吃素的,恐怕,就是以防萬一若沒能把他們想要的從她的記憶中拉出來,反而把她的記憶全喚醒的時候,還可以控制得住她!
呵呵……
很有趣,不是嗎?
她無法出聲說話,縱是可以也不想說,而那作爲她“父親”的肖將軍,也一副有話但正在思索如何開口的模樣。
靜默,在書房中瀰漫,而外面,卻是行色匆匆的越聚越多人,恰到好處的低聲談論着書房裡的情況,大有一副她若被“父親”爲難的話,就組隊衝進來“袒護”她的模樣……
劇本,角色,安排得都確實挺有趣,卻可惜,用錯了對象!
按理說,她沉睡了四年多,武功也荒廢了四年多,會退化理所當然,但她卻竟然沒有,反而內力還比四年多前渾厚了不止一倍,這點,還真該感謝楚燁!
記不起來的情況下,她確實摸不着頭緒,完全無從得知爲何偏偏那麼巧,五感殘的偏偏是視覺,味覺,嗅覺,直到她那天忽然被皇甫煜抱住,聽到他那近乎哭腔的哀求,記憶便如潮水一般洶涌而歸,她才發現……
楚燁,功不可沒!
隱約還記得,那時她在洪水中沉沉浮浮的片段,身體不斷的被粗木滾石衝撞,痛不斷的同一時間自四肢百骸彙集灌入大腦,一波緊接一波,痛得她全然分不清到底是哪裡在痛,記憶就這麼點點被清去,卻到最後的最後,都還只剩下一個人一個聲。
上窮碧落下黃泉,你不離我我不棄你……
即便那個人的模樣也越來越模糊,而那聲音,卻始終清晰,低沉磁啞,越到最後越像哭一般的乞求,奇異的蓋過身邊翻涌震耳的洪水,牽引一次次失敗的她,一次又一次,不斷的不斷的努力想要掙脫洪水的束縛爬上岸,當成功爬上平石的時候,她甚至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幹什麼,卻又知道,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這樣的情況,活下來是奇蹟,五感全失的做個永遠的植物人也不是不可能,換做是她,要是撿到一個像她當初傷得那麼重的人,恐怕都未必有辦法救得活,可,受了那麼重的傷的她卻奇蹟的活了下來,而創造這個奇蹟的人,是楚燁!
可見,楚燁的醫術及見聞是有多麼非凡,莫說勝過藥癡,就連她,單以醫術而言,在他面前恐怕也要乖乖的退讓三分,但,就此反過來看的話,就很容易看得出有問題了……
他竟然能將那樣的她從鬼門關里拉回來,能讓她在沉睡中內力翻倍,卻,無法把她的殘了的三感治好?
因爲她昏睡着,他無法準確得知因而無從下手?
因爲她昏睡着,又受着極重的傷,想要保她的命就必須增強她的內力纔可以續命,而在她那種昏睡的狀態下增強內力,不用想也一定是用了相當極端的手段,而這些手段或者藥物,會損害她的五感,或者會與治療五感的藥物產生一定的化學反應形成致命毒物?
因爲她昏睡着……
而,不管是因爲哪樣,單憑她醒來後他讓她連一個繡花針都找不到這一點來看,就可見他也是怕她能完全好的,所以,也不能排除他在她昏睡期間,對她使用了什麼藥物毀了她三感的可能!
“玥兒……”
神思飛轉間,肖將軍總算說話了,看着她相當的語重心長:“往後還是少到人多的地方去吧,你眼睛看不清楚,又不肯讓御醫給你看,若是又像今天這樣跟人走散了怎麼辦?而且,難道你忘了你之前還遇襲過嗎?”
蕭如玥低眸抿脣沒什麼反應,純粹只是在聽。
肖將軍擰了擰眉,很是無奈的嘆氣:“玥兒,不要任性,這裡是皇城,遍地貴胄,尤其……”頓了一下,似在忌憚,而後又還是怕她不明白似得說了:“八皇子確實備受皇上皇后偏愛,卻也因此而被其他皇子嫉妒排擠,他對你寵愛有加確實是你的福氣,但同時,也是你的災難……你懂嗎?”
所以,要她往後離楚燁遠一點?楚帝的意思?呵呵……
等不到蕭如玥迴應,肖將軍又嘆了一聲,道:“爹只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不想讓你捲入皇家的爭鬥之中成爲犧牲品……”
蕭如玥只是抿脣站在那裡,渾然天成的一派溫婉恬靜,確實有聽,卻不知道她到底是聽進去了沒有。
肖將軍閱人無數善於辯色,也摸不透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子。
根據資料來看,她現在還未滿二十二歲,還是相當年輕的年紀,又與世隔絕的沉睡了四年餘,失憶失聲,視力不良,味覺嗅覺全無,完全該是相當容易糊弄掌控的對象,卻詭異的棘手,除了自由,她無慾無求,讓人無從下手難以琢磨,而倘若限制她的自由,她便會立即敏銳的起疑……
那雙眼,該是看不清楚的,卻與之對上,就有種連心都被看透徹的感覺,讓人無所遁形!
之前就聽說過,武王妃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足以與那深藏不露的鳳國武王匹敵的奇女子,還當是無聊人士的胡亂造勢,如今看來,確是百聞不如一見,失憶而三感損傷的情況下她尚且有如此,倘若她全部恢復,豈不是……
肖將軍沉默的仔細的看着蕭如玥,緩緩收斂心緒,再開口,聲音裡就透出了幾分滄桑感來:“若是沒有發生那場意外,你也早嫁作人婦了,也不會捲入這些麻煩當中……”頓了一下,又道:“聽說已經找到你,玉辰立馬快馬加鞭的趕來了,估摸着這兩天就會到。”
蕭如玥愕然的模樣看着肖將軍,緩緩擰了眉。
肖將軍倒是好心的給她解釋:“玉辰是你的青梅竹馬。”
千萬被告訴她,那個人還是失憶前的“肖如玥”的“未婚夫”……
蕭如玥黑線,腦中已經出現了某王發飆的樣子。
“記不起來沒關係,不着急,相信會慢慢想起來的。”
肖將軍演技確實到位,很完美的詮釋了一個嚴父,努力的壓抑嚴苛的一面而極力呈現慈愛一面的糾結和生硬,怎麼看着都是“捨不得”多苛責失而復得的“愛女”,又安撫了幾句,就放蕭如玥走了。
書房外,幾位聞訊匆匆趕來的“兄嫂”一見到蕭如玥,旋即又圍了上來,一番關切的詢問安撫。
不得不說,這個“家”的設定很到位,“父親”因“功”而升遷回皇城任職,不但“母親”跟了回來,連三位“兄長”也就順勢帶着妻兒小妾一起回皇城來了,除了“大哥”很順利的跟隨“父親”安插進御林軍外,“二哥”和“三哥”暫時找不到空缺爲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監視她,而三位嫂嫂的孃家也清一色的遠在他地。
爲了更自然,還有兩個“侄子侄女”的設定,一個十二歲一個十歲,即便言行舉止極力掩飾,卻也還是逃不過蕭如玥的眼,一看知道他們是經過特殊訓練受着壓抑的孩子,想來該是什麼從小培養的密探組織裡挑出來小密探之類的。
除此之外,“大哥”和“二哥”都有一兩個小妾,以便“嫂子”們可以找她宣泄“幽怨”,看起來更像一個大宅子的感覺,可……
真可笑,他們是想讓她在這樣一個滿是精心設計的奇特“家庭”裡,尋到什麼溫暖從而受他們擺佈?而且,他們設計得再好再天衣無縫,她不理他們,也還不是一點功用都沒有?
就如同現在,幾位“兄嫂”很賣力的圍着她扮演“慈兄良嫂”使了勁的巴拉巴拉,也沒誰半句能讓她停下來,她想往哪還是往哪去,他們愛演愛巴拉,她也不攔着不堵他們的嘴,倒要看看,他們能忍到什麼地步。
這不,看她走遠,“二嫂”就忍不住的率先抓狂了:“我真是受不了她了!她是正常人嗎?又不是聾了,怎麼能無論跟她說什麼她都能不理會!”
“你小聲點,萬一被她聽到了就不好了。”“大嫂”倒是謹慎得多。
“哼,你也太看得起她了,她千里耳嗎?這麼遠了還聽得見!”“二嫂”冷哼:“我就想不明白了,至於爲她一個人鋪這麼大的檯面嗎?她是誰啊她!” шшш ⊙тт kán ⊙¢ 〇
她是……
“大哥”“二哥”“三哥”以及“大嫂”“三嫂”暗暗相視一眼,一片靜默不語。
雖然上面沒有說明,但根據他們這些年來當密探所得的見聞以及這個“妹妹”那個特殊的名字來看,恐怕,她多半是那位無疑了,那位……傳說足以與八皇子楚燁和鳳國武王皇甫煜齊名的奇女子,四年多前失蹤的武王妃,蕭如玥!
只是他們不明白,倘若她真是那位,那麼,上面到底爲什麼這麼安排他們如此待她,爲何,沒將她當作人質威脅鳳國武王……
*分啊分啊*
轟隆一聲,地動山搖碎石飛散,硝煙散去,原本完好的巨石赫然碎裂一地……
所有觀望者,無不驚駭得瞪圓了眼,好幾個人不敢置信的把眼睛揉了又揉,只是驚得咋舌變色兩眼放光的楚帝,算是當中最爲淡定的了。
“好!好!好!”
楚帝連連直道數聲後,親自起身去迎那慢步而來的楚燁,激動得直拍他的肩頭:“有了這些東西,我們楚國在這片大陸上必定所向披靡,再無對手!”
“有。”
淡淡的,楚燁毫不留情的潑楚帝一瓢冷水:“鳳國武王。”
楚帝自然面色不好:“燁兒。”
“父皇,您當真以爲武王皇甫煜是沒有了炸藥那種東西嗎?”楚燁淡淡的又道:“他有,肯定有,只是不用,不想用,也無需用。”
楚帝怔了一下,奇異道:“你怎麼知道?”
楚燁看了他一眼,旋即轉眸看向遠處的皇城,不知意味的幽幽道:“換兒臣是他,也不會用,不想用。”
倘若,那種叫炸藥的東西,真出自她之手的話……
楚帝看着他,隱約明白了什麼,抿脣擰眉,一會兒後才正要說話,就看到楚燁又轉眸看過來,如他那筆直的視線一般,半點不婉轉的道:“兒臣之所以讓您看到這種東西,只是向您證明,您想要的東西兒臣確實有,所以,你無需去爲難她甚至刻意去喚醒她的記憶,但,這不意味着兒臣會將東西給您。”
“什……”
“倘若有人打上門來,不論對方是誰,兒臣都可以披甲迎戰,保證不讓對方入門一步,所以,您無需用到這種東西。”
“你……你這算是在變相的威脅朕嗎?”楚帝臉都黑了。
“父皇說是,那便是吧。”
淡淡的語氣,乾淨純粹,猶似怎樣都無所謂,有着如能洗滌喧譁的沉穩寧靜,又,有着與生俱來的高人一等,撩人心躁。
而,沒有一個上位者願甘於人下,又何況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王?
楚帝再寬宏,肚量也有限,自然面色難看到極點:“燁兒,她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再出色,也終究只是個女人而已,一個及不上,十個百個千個,難道還及不上她一個嗎?你何必爲了她……”
“及不上。”
楚燁的目光又飄回皇城:“一萬個十萬個百萬個女人,也及不上她一個,而我,也不需要那麼多女人,我只要她一個就夠了。”
楚帝頓時明白妄想跟他講道理是不可能的,一想他竟然爲個女人這樣,不禁暴跳如雷:“燁兒,你別忘了,她還在朕的……”
“父皇若能幫我殺了她,倒也挺好……”
楚燁幽幽不知意味的一句,頓時驚得楚帝怔了一怔,看去,只見他面色平靜,神思飄渺,完全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卻可以肯定,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如若父皇能替兒臣殺了她,兒臣倒也算是解脫了。”
又是幽幽一句,不待楚帝反應過來,楚燁便徑直轉身走向那臺改裝版的拋石機,慢慢拔出長劍……
楚帝愣了一愣,驚道:“等……”
楚燁卻根本不等他說完,手中一陣銀光閃耀,就將那剛剛纔表演過一次威力的拋石機切碎了一地,還好幾塊挑出來的重要零件,被他捏碎成粉……
“而相對的,您,也永遠得不到您想要的東西!”
*分啊分啊*
距離武王陵不過十里的地方,羣山環繞間,有一與世無爭的僻靜小莊園。
這是一個怪異的小莊園,只要能種得進東西的地方,再怎麼犄角旮旯也絕對會種上東西,不是能吃的瓜果蔬菜,就是能用的藥草,一株純粹只爲欣賞而存在的花兒都沒有……
因爲,小莊園的主人說不需要那種徒有外表,而毫無半點實用價值的東西。
小莊園的主人,是個二十左右的美麗女子,自稱已死之人,在這裡住了多久,就種了多久,進這個莊園之後,就一步也不曾跨出去過。
不是不能出去,不是不敢出去,而是不想出去,自認無顏出去。
她曾經,集三千寵愛於一身,應有盡有,卻一己之私執拗執念,親手斷送了最珍貴的一份……
時常想,倘若最初的最初,她能不嫉不妒若是愛只純粹愛的話,是否,一切的一切就不同了?是否,那個與她擁有一樣骨血一同在一個肚子里長成人的妹妹,就不用過得那麼艱辛?
那個妹妹啊,明明那麼精明能幹,那麼蕙質蘭心,卻落了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她,卻偏偏在諸多袒護之下,可笑的活着……
幽幽的嘆了一聲,蕭如雪抹了抹額上的汗水,卻不經意間,看到前方不遠的院牆上立着一抹人影。
她一驚,轉眸看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一個絕對不該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卻竟然出現在這裡,默默的立在牆頭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風拂過,他長髮起舞衣袂翻飛,有一袖,至少半截輕飄飄順風搖曳……
蕭如雪渾身一軟,跌坐在那裡,腦子炸開一樣,不停嗡嗡作響,思緒混亂成團,緊張害怕得渾身緊繃,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着他自院牆上飄下,慢慢步近她。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他,來幹什麼?
“聽說你在這裡,就過來看看……”
他猶似解釋一般的說着,一路張望着滿地瓜果蔬菜走來,在她三步外停下,纔看向她,好一會兒,才又道:“你變了。”
蕭如雪緊張而戒備的看着他,大氣也不敢喘。
莊園不大,幾近與世隔絕,因爲挨着武王陵近,所以鮮少有人敢造次,十分安平寧靜,她又學會了自己照顧自己,因而,留在園裡陪她的,也就王翠錦一家子和幾個打雜的丫鬟和家丁,以及,趕不走的穆雲飛。
此時,穆雲飛去劈柴了,王翠錦正忙着做飯,丫鬟和家丁也都習慣了她喜歡安靜這一點,這時候都不在身邊……
“你確實變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喃喃着又說了一句,似笑,而又非笑。
“你……”
蕭如雪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出一個字,卻就被他打斷了,淡淡的語氣,有一絲飄渺:“我該盡的責任,已經盡了,所以,我要走了。”
沒頭沒腦,蕭如雪沒法懂,不知要不要問,也不及問,就聽到他又道:“如果我曾虧欠過你,那麼,就以你後半生的安寧作是賠償吧……”
蕭如雪錯愕。
“下輩子,別再遇上我了,因爲,執拗這一點,恐怕我下一世也改不了……”
蕭如雪還在雲裡霧裡搞不清楚狀況,他卻走了,走得相當乾脆,如同悄無聲息的說來就來一般。
王翠錦的飯做好了,穆雲飛來喊蕭如雪,卻見她跌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大驚着飛奔過來,卻沒來得及問她怎麼了,就反被她一把抓住,面色大變的問:
“晉安侯府怎麼了?潘瑾瑜現在什麼情況?”
穆雲飛怔了一怔,眸子隨之暗了下去,苦笑着問:“爲什麼忽然問?”
蕭如雪腦子嗡嗡作響,哪裡顧得他現在什麼面色,高聲就再度追問:“你別管我爲什麼問,快點告訴我,潘瑾瑜他最近什麼情況!”
穆雲飛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才嘆了一聲道:“你非要知道不可嗎?即便會讓你再一次上的體無完膚?”
蕭如雪怔了一下:“什麼意思?”
她已經很多年不曾提起潘瑾瑜,不曾問過他的事,自然,園裡的人也就沒誰會主動跟她提那個人,包括偶爾會離開莊園去採買東西的穆雲飛,所以,她現在是完全不知道那個人現在過得怎麼樣!
不過,她現在也沒心情去猜那麼多,她急着想知道:“隨便怎麼樣都好,你快告訴我,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痛,霎時間自穆雲飛眼底涌起,洶涌翻滾,繼而,他頭一次怒極高聲:
“那個人兩年多前就續絃了,還一連納了好幾個小妾,現在已經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
蕭如雪嚇了一大跳,耳膜因爲突兀的高聲而刺痛,卻,也瞬間讓她靈光一閃,猛然想到了什麼,霎時間,面色蒼白如紙。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