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達華氣得使勁扭她的胳膊,一面罵罵咧咧:“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玩你是得到你大姐批准的,你知道嗎?你大姐韓芸那個不下蛋的母雞,爲了求老子不拋棄她,獻上你二姐韓瑜,現在又獻上你!如果不是最近你一直賴在上官家和楚少巖那個色狼眉來眼去,老子早就吃了你,還等到現在!”
“你瞎說!”韓香心痛如絞,胳膊也要斷了一般,憤恨之下,一口狠狠地咬在趙達華的手上!
“啊—”趙達華嚎叫起來,一拳打在韓香的腦袋上,掙扎開,抱着血淋淋的手跳到一旁。
察看一下傷口,見血流如注,趙達華這頭野獸頓時暴怒之極,待上前拳打腳踢,這時房門忽然“喀嚓”一聲被打開,二姐韓瑜的聲音在外面傳來:“小香,你在裡面嗎?怎麼還不去參加婚禮,好像那邊已經開始了哦!”
“二姐!”韓香頓時哭叫着跳了起來,朝外面衝去。
“媽的,想逃?”趙達華噴着酒氣,猛地竄了過去,一把揪住韓香的秀髮。
韓香“啊”的一聲尖叫,摔倒在地,肘部甚至跌出血來。
這時外面的韓瑜覺得不對勁,丟下手中的丟下衝了進來,見趙達華正撲在妹妹的身上拼命撕扯,頓時雙目豎起,衝過去飛腿揣在趙達華的背上!
趙達華猝不及防,被踹出兩三米遠,跌了個狗吃屎,連嘴巴都血淋淋的。
“韓瑜,老子殺了你!”這個畜生爬起來,狂怒之下竟然舉起一張椅子就砸過來,萬幸的是韓瑜躲閃過去。
二人隔着飯桌不斷繞圈,趙達華酒後折騰這麼一陣子,加之被酒色掏空,身體頗有些受不了,停下來按在桌子上不斷喘着粗氣。
“趙達華,你……你這頭披着人皮的畜生,你竟敢欺負我妹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韓瑜也喘息着盯着趙達華不放。
趙達華獰笑道:“韓瑜,你別以爲最近和上官則天、楚少巖他們走得近就能囂張!老子可是江城市委的高官,楚少巖那個臭小子不過是一介平頭百姓,憑藉那張小白臉騙了幾個臭錢,老子要捏死他,玩似的!”
“你吹牛不打草稿!”韓瑜冷笑道:“就憑你捏他?你比盤踞江城二三十年的副書記佟正北怎麼樣?比組織部一把手郝鎮怎麼樣?比洪聯社的獨孤霸怎麼樣?趙達華,今天我告狀告定了!就告你侮辱!”
“侮辱,你告我?哈哈,告啊,去告啊!看那個法院膽敢受理!韓瑜,你來得正好,今天老子就侮辱你姐妹倆了,又怎麼樣?以後你三姐妹都是老子的,誰都不能動,包括楚少巖那個大色狼!”
韓氏姐妹簡直匪夷所思,盯着趙達華一時無言以對,半晌後韓香失聲道:“二姐,大姐當初怎麼就找了這個畜生?他……他簡直不是人!”
“我打電話報警,馬上叫人來抓這頭瘋狗!”韓瑜此時憤怒的去取出手機。
趙達華怒吼一聲撲過來,一把打掉她的手機,又想抓她;見韓瑜跑開,卻猛然撲倒韓香,賤笑着撕扯她的衣服。
韓瑜大怒,忽然看到案桌上的刀具,呼地拔出一柄雪亮的鋼刀衝過來:“趙達華你這個禽獸,我殺了你!”
趙達華大吃一驚,連忙放開正竭力掙扎的韓香往後就逃,一邊指着韓瑜叫道:“你這個瘋子,老子可是市委常委,你膽敢砍我,老子讓你吃一輩子牢飯!”
韓瑜揮刀霍霍,冷笑道:“趙達華,幾年前你就欺負我,爲了大姐我忍了,今天你竟敢欺負我妹妹,我跟你勢不兩立!今天砍死你,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就算是爲民除害!”
“媽的,瘋子!”面對雪亮的鋼刀,趙達華再也強硬不起來,轉頭就跑。今天喝醉酒後,他是自駕車而來沒帶秘書、司機和保鏢,如果被砍死,那他就冤死了。
韓瑜追着殺過去,趙達華只得往外就逃;韓瑜剛剛追出門外,不料趙達華竟然躲在一旁從背後偷襲,猛推了一把!
韓瑜慘叫一聲,頓時失足掉下樓梯,翻滾着一頭撞在對面的牆上,手上的鋼刀甩出老遠,鮮血迸濺!
“二姐—”韓香悽然大叫,衝了出來。
“韓瑜你還敢給我裝死?”趙達華則大搖大擺地冷笑着走了過去,摸了摸她的氣息,頓時臉色一變,隨機轉頭就走。
“趙達華,我砍死你!”韓香一摸姐姐的氣息,頓時面無人色,拾起鋼刀飛奔而去,但膝蓋上有傷,慌亂下卻摔了一跤,眼看着那賊子逃走了。
由於牽掛着姐姐,韓香沒有繼續追趕,而是返回來,試圖將姐姐送往醫院急救。然而她膝蓋上傷勢不輕,如何背得起,於是打了120。他正大哭着,忽然想起楚少巖,這纔給他去了一個求救的電話。
十分鐘後,120來到樓下,但此時警方卻突然出現,封鎖了現場。120急救醫生過來看了以後,宣佈死亡,隨即搖頭離去。韓香憤怒之極,立即向警方報案,要求抓趙達華歸案,但警方竟然一口咬定她二姐這是自己失足摔死!
韓香無助之下只得抱着身體漸漸冰冷的姐姐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哭着。
“汪書記嗎?我是楚少巖,您在哪裡?”
“楚老弟,是你啊!我現在正在濱江區高猛主政這邊在視察園區的建設…你說…什麼?”
“汪書記,我再說一遍:我要動一個人,趙達華。”楚少巖寒聲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但氣息卻粗了幾分,整整三十秒鐘後,汪書記才低聲問道:“老弟,趙達華可是市委常委,他的職位甚至連我都沒資格撤換,你們之間……”
“我知道他是市委常委。”楚少巖冷笑道,“汪書記,我們馬上面談,我在東安區的自在湖酒吧等您。另外,我會請肖市長、姜副書記、龍首長過來。”
說着楚少巖啪的將電話掛上,正待給市長肖正南去電話,忽然一人指着楚少巖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閒雜人等怎麼能在警戒圈裡逗留?出來!”
楚少巖一看,嘴角不由沁出一抹冷屑,發現這個傢伙原來就是姜志華,現任甲貝區公安分局的政委,他顯然剛剛下車不久,身邊站着一名一級警督,二人身後則跟隨着大批持槍警察。
姜志華身邊站着的曹楊新村派出所所長王宏衛,臉色已經很難看,畢竟他身邊站着的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分局長和政委,完全可以隨時免除他的職位,而楚少巖名氣再大也不過是一介草民,明面上在手中沒有任何公權力。
“姜志華,你是叫我?”楚少巖冷冷的盯着他道。
姜志華忽然拔出配槍,獰笑道:“楚少巖,你出現在命案現場,代表着什麼?那個女人是不是被你殺害的?我看就是!你這頭色狼,一定是恃強凌弱,侮辱未遂,沒想到你竟然一怒之下就女人殺害!”
楚少巖簡直齒冷:“很好的橋段。編啊,繼續編,看你有本事將我抓到監牢去沒有!姜志華,上次的教訓還沒受夠?如果不是看在你老爸的面子上,我早就將你發配到非洲食人部落去做菜人了!”
姜志華氣得全身都在顫抖,“咔嚓”一聲將手槍保險推上,此時他身邊的甲貝分局局長鬍偉一驚,連忙攔住他低聲道:“姜政委,來之前我們商量好了,不要動槍,否則事情很不好收拾!”
“什麼不好收拾?這傢伙不就是富婆包養的一個小白臉嗎?老子還就不相信他能將我怎麼樣,這種小白臉,打死一個世上清靜!”姜志華罵罵咧咧的喝道。
“不知所謂,滿口噴糞!”楚少巖腳以跺,一粒小到眼球無法看清楚的石子頓時激射過去,直接打在這個250的嘴巴上!
“啊—”姜志華的牙齒頓時被打掉一個缺,嘴巴鮮血直流慘叫起來,憤恨的盯着楚少巖怒吼道:“你,你拿什麼打我!”
“我打你?”楚少巖冷笑起來,“你們哪個看到了?我們隔着五六米,我沒動手沒動腳,拿什麼打你?姜志華,你血口噴人的功夫倒練得不錯啊!”
“胡局,你看到沒有?”姜志華轉頭盯着胡偉厲聲問道。
胡偉支支吾吾半晌,大約是一向在巴結這個紈絝子弟,因此最後牙一咬點頭道:“我看到了,是楚少巖扔石子打了你,就……對,就是這顆石子!”
原來姜志華腳下正好有一顆石子,嘴巴上的鮮血流下來,滴在石子上。
“王宏衛,你看到沒有?”姜志華陰笑着轉頭盯着所長王宏衛。
“這個……那個…我、我好像……呃,我眼睛近視…不是,我看到那個天上的星星出來了。時間很晚了,局長,政委,你們二位還沒用餐吧?”
王宏衛待否定之間看到姜志華和胡偉虎視眈眈的表情,發現楚少巖的雙目寒光閃爍,雖然楚少巖貌似是一介平民,但折在他手上的局級幹部好幾人,處級幹部好幾十人;現在自己一個科級幹部,他還不一個手指頭就給碾死?兩難之下,他支支吾吾的竟然拉扯到吃飯問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