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二人身邊“嘩啦”一聲巨響,女孩驚嚇得扭頭一看,竟然是一頭巨大的魚,楚少巖連忙道:“是海豚,它不會傷害你!”
“這樣啊?”晏舒雅這才放心,但見那條兩三米長的白海豚一直跟着二人,頓時羞得不行,死死地抱着岩石男人,蚊子般哼哼道:“哥哥,我們真的不要這樣子了,海豚……海豚在看呢……”
楚少巖不由莞爾道:“沒關係,它根本看不懂。”
沒想到岩石男人忽然捧起她的小腦袋,吻住她的小嘴,單單靠雙腳維持着二人的體重,在水中不斷前行。熱吻中,晏舒雅終於忘卻了那條尾隨的海豚,投入到二人世界中。
當晚霞灑在海面上,鋪下萬道金光時,二人才上岸,晏舒雅嬌羞笑着急忙穿好衣服,摸摸被海水泡得皴了的皮膚,白了楚少巖一眼:“你是個壞哥哥!”
這時那條海豚卻突然躍出水面,清脆地尖叫起來,楚少巖笑道:“舒舒,你穿上衣服,海豚在抗議!”
此時晏舒雅更是大羞,過來在岩石男人的嘴邊輕輕地揪了幾下,隨即咯咯地笑了。
……
爲保持女孩的體力,晚上楚少巖抱着她安靜地度過了在荒島的最後一夜。
第二天一早,二人便收拾好物品,楚少巖凝運內息,太清神功不愧是非常厲害的內功,嚴重的肺腑傷勢基本上痊癒了,估計不出幾天,身體機能將與平日無異。讓他驚喜的是,經過此次重傷之後,內息修爲竟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凝息運氣時竟然有種實質的感觸。
撤去頂在鐵皮筒下的石頭,楚少巖運力將它滾動,推下海去,轟然聲中,鐵皮筒跌落崖坎,水花四濺,翻滾一下,由於下方較重,最終順了過來。
楚少巖除下外衣跳下海,將鐵皮筒推到岸邊爬了上去,隨即將物品接了進來,最後伸手道:“舒舒,跳過來,我接着。”
晏舒雅點頭,助跑幾步,忽然往這邊跳了過來。
她的彈跳力極佳,這一跳竟然高了些,如果楚少巖不出手的話,絕對撞到鐵皮筒的上沿。
楚少巖無奈地站到邊緣,一伸手將她攔截下來,攬入懷中:“跳那麼高幹嘛,怕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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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不怕跌才跳那麼高嘛!”女孩抱着他的脖子,燦然地笑了。
隨即她又打量着這個荒島,依依不捨起來:“哥哥。以後我們還有機會來嗎?”
楚少巖淡淡道:“還想來?沒問題,到時候在這個荒島上給你建一座小別墅和一個直升機坪,咱們什麼時候想來度假,就開直升機來!”
晏舒雅以爲他在吹牛皮哄她,直升機得多少錢才能買到啊?於是甜甜一笑默然,在鐵皮筒內找了一個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
“對了,這裡還缺少兩樣東西。”楚少巖說着跳上岸,舉起石頭砸開岩石,理出兩方片石,打磨一下託着跳回鐵皮筒放在地上:“權當座椅吧。”
女孩笑眯眯地坐了上去,感覺不錯。
楚少巖提着兩支船槳下水,將其固定在兩側,這纔回到鐵皮筒中,坐在正中間,雙槳一蕩,鐵皮筒登時微微晃動一下。
“坐穩了!”楚少巖回頭看了晏舒雅一眼。
晏舒雅坐在片石上,一雙纖幼修長的粉臂伸開撐在鐵皮筒兩邊,點頭道:“哥哥開船,我們出發!”
楚少巖點頭,雙槳猛力划動,鐵皮筒登時劇烈晃動一下,向前猛然竄去。這一下相當突然,晏舒雅竟然沒坐穩,往後就跌,萬幸的是岩石男人順手一撈,將她拉了起來。
“對不起,哥哥,是我沒坐穩……”晏舒雅連忙道。
楚少巖搖搖頭,忽然連人帶石頭一起拎到身前,自己往後稍稍挪動一下說道:“抓緊前面的舷就不會跌了。”
晏舒雅回頭羞喜地一笑,往後靠在岩石男人的懷中道:“哥哥,我坐好了,這次有你在後面,一定不會摔跤!”
楚少巖微微一笑,內勁鼓盪起來,雙臂的經脈頓時墳起,如龍蛇蜷曲,一雙胳膊竟然粗大了一倍般。
“吼—”岩石男人一聲斷喝,木槳斜斜劈入水中,隨即旋轉着將水往後迅猛地兜去。
在巨大的推力下,緩了一緩的鐵皮筒再次迅速往前衝去,速度竟然不下於行人慢跑,鐵皮筒幾乎都竄出了水面。
“好快啊!”晏舒雅不由讚道。清新的海風順着鐵皮筒吹入,女孩的大蓬秀髮往後飄灑着,罩了楚少巖一頭一臉。
由於邊緣被石頭砸得向上彎曲,鐵皮筒的前方與船頭類似,阻力並不大。楚少巖雙手不斷較勁,雙槳如飛般插入水中,隨即蕩起來,鐵皮筒的速度越來越快,幾分鐘後竟然不下於常人快跑!
突然鐵皮筒後面傳來清脆的叫聲,二人向後望去,只見那隻白海豚穿波越浪得飛射而來,時時直接掠過海面,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拋物線。
“哥哥,是……是那隻海豚小白呢!”晏舒雅驚喜地叫了起來。
“它是來送行了,小島美人魚要離開了,它是依依不捨吧?”一向很少開玩笑的楚少巖微笑着如是說。
“才……不是呢!”女孩羞了,在他臉上颳了一下道:“我看它是一隻雌性海豚,哥哥你之前老是赤身的下海,人家誤會了啦!”
“誤會什麼?”
“誤會你在魅惑它!嘻嘻。”
楚少巖無奈了,猛力划動一下,隨即忽然咬住她的耳珠:“魅惑它不稀罕,能不能魅惑你?”
“能……”女孩嬌顫着聲音道,她的臉頰忽然紅透,就連脖頸、耳垂都浸染上豔麗無儔的紅霞,看得楚少岩心潮大動。
然而能看不能吃,畢竟前晚和昨天二人均纏綿很久,她的身體已經不容撻伐。
“小傢伙!”岩石男人吐出一口憤怒的濁氣,雙臂再次較勁,化慾念爲動力,將鐵皮筒劃得飛也似的離島而去。
大約距離海島一公里左右時,女孩忽然傷感地回眸一望,低聲道:“哥哥,我好懷念這段和你獨處的日子!”
楚少巖的心一怔,不禁百感交集。如果回到大陸,晏舒雅變成阿曼達,二人的關係將何去何從?
回首那黑黝黝的荒島,此刻岩石男人的心竟然也惆悵起來。
……
楚少巖在譜山羣島的失蹤帶來的影響相當巨大,首當其衝的是上官莊園諸女。對她們來說就像是世界末日已經提前來臨,一切都是黑色的。萬幸的是,楚少巖之前創造了太多的奇蹟,因此雖然悲傷,雖然震驚,但是莊園的女人們竟然沒一個因此絕望。
在上官則天、南宮程雨、白菲嫣衆女的運作下,在武警一把手龍均天不顧一切的操作下,軍機、艦艇被派到譜山附近的海域進行大面積的搜救。而江城政府、江東省委及省政府也相當配合,這幾天相繼派出漁船前往出事海域幫助實施營救。
但是當時很快颶風來臨,搜救工作不得不暫時停止。就算這樣,上官則天也沒有停止的意思,她親自帶着華鼎集團名下五條能抵禦十級以上臺風的巨輪在譜山以南進行大範圍搜索。
這次的颶風對大陸影響不算很大,主要是轉向很快,在東南沿海外圍掃了一尾部,便朝大洋深處迅速轉移,影響時間也很短暫。
就在第二天風平浪靜後,上官則天及衆女不顧代價,更是組織上百條漁船出海,而同時譜山海軍、海警艦艇也開始出動!
爲了營救楚少巖,上官則天甚至拋出千萬懸賞!千萬鉅款,一旦中了頭獎,就等於一腳跨入上流社會!
很快,上千條漁船,甚至舢板、快艇也自發加入搜索隊伍當中。這樣的搜救陣營,在江城可謂破天荒頭一次,更何況搜救的不過是一位老百姓;而在這期間,江城的政治也開始發生演變。
以趙達華爲首的一幫人開始向江城新任市委書記汪強效忠,而汪強並沒有如佟正北所望,被佟系所拉攏,而是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範圍,與佟系、肖系、地方系形成四足鼎力的複雜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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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一把手汪強的行爲很怪異,在常委會中他很少表態,也極少批駁三派的觀點,頗有些無爲而治的意思。有人因此誤以爲他是好好先生,但瞭解他的人,清楚他在建省執政風格的人,卻並不這樣看。
汪強在其它地方主政的時候,施政可謂是雷厲風行,對地方派系嚴酷打擊,本來山頭林立的地方政壇最後幾乎成了一家言!
此人是一個相當強項,而且很少作出讓步的人。但來到江城後,貌似突然判若兩人,深居簡出,除了接待少數登門拜訪的政要外,幾乎不參加任何公開活動,以至於江城媒體頭版頭條一直沒有這位江城第一人的新聞,而充斥着肖正南、佟正北的言論和相片—就算宣傳部長趙達華投靠他之後,猶自如此。
所有人都大惑不解,其中也是包括肖正南、佟正北在內:這個一把手汪強有什麼打算,他將如何達到真正掌握江城市政的目的?在派系林立的江城,他將拉哪一派,打哪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