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巖站在齊腰深的水中,雙臂頂在鐵皮筒下。又一個浪頭打來,這個浪頭較之前的浪頭大很多,兇狠地撲打在鐵皮筒上,將它頂了起來。
當鐵皮筒被頂到最高處時,楚少巖猛然躍起,雙掌迅猛地劈在鐵皮筒斜下方,鐵皮筒遭此重擊,頓時呼地朝岸上飛去!
幾乎同時,楚少巖也飛身趕到岸邊,在鐵皮筒上再次重擊,鐵皮筒就勢往上呼地滾動一下,最後卡在一處岩石的凹地。
“呼呼!”雖然不過重擊兩下,但傷勢未愈的楚少巖已經相當吃力,身上無數傷口因此迸裂,溢出鮮血,甚至口鼻都沁出血絲,顯得相當慘厲,他抹掉口鼻上的血絲,鑽進鐵皮筒內觀察了一會,眉頭卻皺了起來。
目前他將這個鐵皮筒改造成一艘“諾亞方舟”不是沒可能,關鍵是沒工具。如果手頭有一柄大錘,或許方便很多。另外就算造成“諾亞方舟”,船槳也是個大問題。有船無槳,難道以手劃過三百公里海域?
“大哥哥!大哥哥!”這時懸崖上女孩尖聲尖氣地叫了起來。
楚少巖爬了上去,女孩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臉色煞白的道:“大哥哥,剛纔……剛纔好危險的,以後別那樣了!”
看到女孩驚嚇得淚眼朦朧,真摯的關切溢於言表,楚少岩心中不由微微有些感動,摸着她的腦袋笑道:“沒問題的。對了晏舒雅,你看看那個鐵皮筒,跟你印象中的諾亞方舟像不像?”
晏舒雅睜大了眼睛,盯着下面的鐵皮筒良久,訝然道:“難道……這就是我們穿越過來時坐的飛船?”
“呃,好像、應該,是的……”看着純真的女孩,楚少巖的舌頭簡直在打結,如此欺瞞雖然出自好意,但心底卻自然的有些歉疚在醞釀。
晏舒雅端詳了半晌,笑道:“大哥哥,真的好像呢。對了,你說是不是國家將我們捉去當試驗品了?唉,一下子穿越了好幾年,也不知道我媽媽怎麼樣了!我突然不見了,她一定擔心得要命!”
女孩黯然神傷,對母親的眷戀和牽掛深切而自然。
楚少巖坐下,剝了幾個鳥蛋,將其中的一半遞過晏舒雅,而自己也吃了起來。女孩又吃了兩個,就捂着肚子說飽了。楚少巖於是將剩下的二三十個鳥蛋一口一個給消滅了,隨即又抄十幾口水注入嘴中。
晏舒雅笑眯眯地瞧着他大口吞嚥着食物,這個動作與父親好像,他們好像是一類人,身上都有着那種肅殺冷峻的氣質,但骨子裡卻帶着一絲對自己的溫情。想到這裡,女孩的目光增添了一抹默默的柔情。
“大哥哥,你費盡氣力撈起那個大鐵筒幹嘛?做屋嗎?”
楚少巖聞言不由爲之莞爾,搖頭道:“不是,我是準備打造一艘真正的諾亞方舟,將我們載到岸上去。”
女孩大惑不解:“諾亞方舟?可是這個鐵皮筒……我們什麼工具都沒有……”
“晏舒雅,你說原始人用什麼工具?”楚少巖問。
女孩一怔,凝思片刻,看看左右,訝然道:“大哥哥你是說我們用這些石塊?”
楚少巖點了點頭:“古人用石頭打磨成石刀、石斧、石箭頭,我們也可以。唯一缺陷是沒有木頭,無法打造船槳……”
“船槳?大哥哥,你看那是什麼?”女孩眼尖,指着不遠處海面上平叫道。
楚少巖轉頭看去,臉上登時一喜,就這麼一瞥,他就清楚地看到海面上漂浮着幾塊木板,大約是某漁船被大浪打碎,隨海浪漂了過來。
於是他再次下海將那幾塊木板撈起,女孩也跟着下來了,蹲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
楚少巖從懸崖上扳下幾塊百來斤的岩石,摔裂後在打磨鋒利,然後凝運神功剖開木板,將其削成幾支船槳。而餘下的板材,楚少巖也沒有浪費,砍削成一副夾板,以替換女孩胳膊上的幾根簡陋樹棍。
在太清功的作用下,粗鄙鈍的石塊鋒利堪比鋼刀,看得女孩子眼中星光閃閃。此刻努力工作中的岩石男人有一種特別的沉靜、專注、剛毅的氣質,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男人,以往與她打交道的都是一些欺負她的小年輕。
曾經在受盡欺凌時,她就特想有一個白馬王子前來拯救她。幻想畢竟是幻想,王子一直沒出現,但在穿越後,奇蹟卻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穿越了幾年,我現在二十出頭,算是成年了吧?”女孩嘀咕說,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體形,甜甜地笑了。很滿意,雖然膚色貌似不夠白皙,但十分滑膩細嫩,發育也很好,雙峰堅挺而飽滿,修長的腿絕對是非常逆天的存在。
而且剛纔在水面上照過了,這張臉蛋也足夠出衆,甚至比電視上的那些廣告明星都要出色不少;由於她自幼身高出衆,由於這幾年來的磨練,女孩的心智雖然停留在中學時代,但卻比一般少女要成熟很多。曾經星爺的電影一部《大話西遊》她看了二十遍,每次都爲紫霞仙子和至尊寶的愛情而流淚。
“我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的愛!”曾經她這樣握着小拳頭立下稚嫩的誓言。之後的幾年證明,她沒能遵守這個諾言,但上蒼卻重新給了她一個來過的機會……
是夜,二人露宿在懸崖底部那狹小的空間。楚少巖打坐練功之前,忽然覺得丹田震盪不已,這讓他微微有些不安。這樣的跡象不是沒有出現過,每一次的後果都是慾念潮流的迸裂。
前幾個月,身邊的女孩子很多,由於陰陽調和的緣故,身體一直很正常。但近來由於事務繁忙,極少沾染女色,唯一的一次由於神經大條的關諾雪無法承受,也不得不忍耐下來,根本就沒有散發的餘地。
而這些慾念的累積,終於在受傷之後抵抗力最薄弱時開始發作,然後他情不自禁的哦斜窺了已經入睡的純淨女孩一眼,楚少巖幾乎咬破下脣才剋制住慾念的潮流,開始調息後才勉強進入內呼吸的境界中。
夜半之時,楚少巖忽然驚醒過來,只見女孩依偎到他身邊,簌簌發抖。這個時候海島上三月初的夜晚很冷,涼颼颼的風吹着更是如此。雖然楚少巖將自己身上那件襤褸外衣套到她身上,但女孩還是耐不住風寒,情不自禁地貼近他的身體。
楚少岩心底微微一嘆,將她擁入懷中。女孩身體一暖,頓時舒服得輕輕呢喃起來,雖然在睡夢中也情不自禁地用力地鑽到他懷中,找一個最合適的地方,酣然沉睡,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腰身。
這個姿勢足夠曖昧,女孩的雙峰整個貼在男人的腹部,頓時讓他有了某種天然的反應。他之前也曾經多次抱過她,但那時心無旁窺,因此沒什麼感受。然而現在溫香軟玉入懷,加之女孩那天然的體味和噴灑着的香甜氣息,無不勾引着男人壓抑的慾念。
對方可是一個心智停留在初中階段的成年女孩,這一點楚少巖很清楚,也正因如此,他才狠狠地在大腿上揪了一把,劇痛勉強制止了慾念的潮流,他調理着內息,試圖再次進入古井無波的境界中。
然而很不幸的是,內息如潮般無法控制,竟然有了入魔的跡象。楚少岩心中猛然一震,以往在這種跡象發生後,唯一的辦法是陰陽調和,難道今晚要發生點什麼……
晏舒雅忽然從深深的酣眠中醒轉,昨天病痛對她的折磨不言而喻。然而醒轉後,卻聽到一陣急促而低沉的喘息聲,她的心中微微一驚,擡頭卻看到一雙充血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自己。
“大哥哥,你……你怎麼啦?”女孩驚嚇的叫道。
楚少巖忽然將她推開,隨即起身踉踉蹌蹌地往後倒退着跌入淡水池中。然而冰冷的水卻並不能消弭心中狂涌的熱流,他勉力爬起來,忽然伸手拾起一塊尖銳的石頭,狠狠地紮在自己的大腿上!
“啊!”女孩用完好的右手撐地跳了起來,衝過來捉住他的手,搶過石頭丟得遠遠的,拉開大腿上襤褸的褲子,這個傷口很深,血流如注。
“大哥哥,你是怎麼啦?”女孩仰起小腦袋。淚水漣漣地問。
楚少巖推開她,喘息道:“你……讓開,我現在很危險……”
“危險?爲什麼!”女孩跌坐在岩石上,訝然大叫起來。她的左臂剛纔碰在地上,疼痛讓她的俏臉微微扭曲一下,但她卻已經無暇顧及,眼前這個男人的安危,佔據了她的全部心靈。
“因爲……因爲…”楚少巖忽然羞愧難當,轉身朝懸崖上攀爬而去,那雄壯的背影很快就消逝在視線中。
“大哥哥—大哥哥你—”女孩驚慌失措,對着黑黝黝的懸崖淒厲地尖聲叫了起來,但聲音在懸崖縫隙中迴盪,卻並沒有得到迴應。
是我做錯了什麼了嗎?爲什麼大哥哥會突然這樣?女孩淚流滿面,隨即她的俏臉上露出堅毅的神色:不不,一定是大哥哥出了什麼問題,他都拿石頭扎自己的大腿了,我要去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