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將上官則天送到華鼎集團後,二人交談一番。
本以爲上官則天所述是公事,但聽完之後楚少巖的臉卻青了。如果事情千真萬確,那麼楚少巖將有一個兒子或者女兒了!
震驚,爆驚!這個對於楚少巖來說是勁爆新聞!楚少巖當時差點沒有暈厥過去,眼睛金星直冒,雙手撐在茶几上纔不至於失態倒下,而呼吸已經徹底紊亂,脖子上的青筋也罕見地抽搐起來。
“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上官則天道,“所以,你必須馬上去江北,將孩子和孩子媽帶回來。而我們的移民計劃,我想進度應該加快了。我在米國的商界好友朱洛上次又和那邊的人聯繫了一次,他們出價還算公道,不過就是我們這邊複雜了些,你的女人貌似都沒有搞定。”
楚少巖苦笑道:“除了你以外,李榮蓉、錦琳、程雨、諾雪,另外加上你的杭城朋友洛雲……”
“就這些?”上官則天戲謔問道,“菲嫣怎麼辦,真的丟下她?瑤瑤要不要也入外籍?還有留學的那五個什麼蘿莉,我不認爲她們會放棄你!”
“呃,那個,你不會以爲我真的會收她們幾個吧?”
“怎麼不會?你想讓靈嬌拿刀子砍我?這次留學的事情,她可是下了這輩子最大的決心。少巖,我是不敢告訴她,你已經將她們五個排除在外。否則我可以想象得到聖誕節的時候,她會瘋狂的!”
上官則天看到他那張臭臭的臉孔,不禁撲哧笑了起來。“我看你很能嘛,御女不疲,加上她們幾個小傢伙,根本就沒問題啊!”
楚少巖無奈道:“則天,關鍵是時間不夠的問題。你也知道,我的時間很緊張,工作量也很大,所以……”
“所以沒時間陪我們,怕我們成了心生怨恨的怨女?”
楚少巖實誠地點頭:“有這個憂慮。”
上官則天盯着他正色道:“其實,這是因爲我們家庭人員過於複雜的緣故。從政、從警、從商、求學,各行各業,大家平日裡分多聚少,所以才感到相互間欠缺溝通和交流,日後就會好些。”
“日後好些嗎?”楚少巖詫異地問。
上官則天斷然點頭:“那是當然。一旦加入了某國國籍,而靈嬌她們求學完畢,大家就會有很多時間相處。譬如程雨和我,有多少幽怨?”
楚少巖默然點頭。
上官則天又道:“還有一個問題是,現在你相當於是寄居,所以大家去莊園經常感到有些尷尬。譬如李榮蓉、葉錦琳,甚至是菲嫣,她們住幾天就回家住一陣子,這樣你們之間的見面時間就更短了。”
楚少巖攤攤手苦笑道:“讓我現在修一間超級大別墅,是在不大可能。”
上官則天沉吟道:“所以,什麼時候我將莊園轉到你的名下,我想靈嬌應該沒有意見。”
楚少岩心中猛然一驚,說道:“我有意見。”
“意見可以保留,反對無效。”上官則天道,“少巖,直到這個時候你還和我分清什麼?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這一點難道你還有疑問嗎?”
楚少巖搖頭道:“則天,我們之間當然是這樣。不過,在世人眼裡,甚至程雨、諾雪她們的眼裡,這都是有區別的。”
上官則天怔怔地盯着他,秀眸微微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傷痕。
楚少岩心中一疼,伸手攬過她:“則天,我知道你的意思。沒轉過來,我們都像寄居,如果轉過來她們纔會將莊園當成家。”
上官則天詫異道:“你確實懂了啊,怎麼……”
楚少巖苦笑道:“男人有男人的尊嚴。則天,你必須懂這一點。”
“那麼……你就讓她們繼續遊離於家和寄居之間?”
楚少巖沉思片刻道:“如果可以,我會以資產慢慢收購莊園。不過,那是婚後的事情了。至於你的資產、程雨的資產,都是你們個人的。我相信錦琳、李榮蓉、諾雪她們不會有和你們平分的意思。”
上官則天聞言登時惱了,一把將他推開:“少巖,你……你能不能別傷我?難道我的財產就不是你的了?別人的看法真的那麼重要嗎?或者咱們還真的大難來臨各自飛不成?”
在上官則天的強勢堅持下,最終岩石男人退讓了。女神的愛是如此的無私和深厚,這讓他感動之餘,也深深感受到肩膀上的壓力。
……
江北,桐廬縣,地處富春江、分水江交匯處。千巖競秀,萬壑爭流,草木蒙籠其上,若雲興霞蔚,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風景之秀麗在江北幾乎首屈一指。
這裡山高林密,江水清澈見底,似灕江而勝似灕江。峽谷、平湖、孤嶼、懸崖、瀑布、奇鬆,萬物皆可入景;而泛舟江中,山映明鏡中,帆浮翠屏間,舟行景移,宛如一幅流動的天地水墨畫。
此時在桐廬古縣的街道上,一名少婦推着一輛嬰兒車漫步其間。少婦相貌極美,在衆人之間顯得絕麗脫俗,與衆不同。剛剛鉸短不久的秀髮漆黑閃光,彎眉如月,雙眸如星,翹挺小巧的鼻樑,薄薄的紅脣。標準的瓜子臉,極具古典美女的韻味,乍一看甚至懷疑她是從畫中走下來般。
“茵茵媽,又來買奶粉啊?茵茵真能吃!”
賣場的售貨員和少婦已經熟識,笑着招呼道。如此絕色佳人,誠然是通吃男女老少,就算同爲少婦的售貨員也不例外,待她分外尊敬、禮貌。
少婦嫣然笑道:“是呢,茵茵這幾天又長胖了兩斤呢。上次買的衣裳現在又有些小了,每天都叼着個奶瓶,真真是個好吃鬼呢!”
“還沒奶水嗎?”售貨員低聲問。
少婦那凝荔的雪腮頓時倏地浮上一抹淡淡的輕紅,顯得豔麗無儔,一時甚至讓那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售貨員都看得呆了。
“茵茵媽,你……你長得可真好,簡直就比電影明星都要漂亮。你這皮膚,就像白玉一樣,真難爲你保養呢。對了,你用什麼護膚品?”
少婦微微羞怯地一笑:“化妝品嗎?自從有了茵茵,我幾乎沒用,最近才和茵茵一起共用什麼乳霜呢。”
售貨員驚歎道:“天生麗質啊!我看要是你生在古代,只怕比古典美女還漂亮呢!”
少婦俏臉上的紅霞愈發濃郁,匆匆選好奶粉,放在嬰兒車後面,隨即付錢推着嬰兒車朝家裡趕去。尚未滿月的嬰兒在車內安然享受着睡眠,胖乎乎的嬌嫩小手還緊緊抓着一個奶瓶不放。
孩子很健康,自出生以來就未曾病過一次,體質之佳讓體檢的醫生都不禁爲之驚訝讚歎。“這孩子長大絕對是個運動健將!”醫生們異口同聲地說。
少婦燦爛地笑了,心想也不看看孩子他爸是誰,就他那狂人體質,孩子當然身體好了!
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些食品和生活必需品後,少婦朝臨江別墅緩緩走去。已經離開江城整整六個月了,這六個月她便一直隱居在桐廬和天目溪別墅中,兩地輪流居住。不過在生下茵茵後,爲了孩子她最近幾乎定居在桐廬縣城中。
那個壞傢伙,現在還過得好吧?很久沒有和江城聯繫了,最近換的新手機號碼,甚至連江城好友葉錦琳都沒有告訴,她一定很擔心吧?
此前那一夜的瘋狂折磨,竟然換來一個孩子。未婚先孕的她,與老父之間的劇烈爭吵,世人的種種目光,這些加諸在二十幾歲的女孩子身上,壓力之大毋庸敷言。
“云云,孩子是誰的?你給我馬上說出來,老子要去宰了那小子!”
“如果你膽敢生下這個孩子的話,立馬給我滾出家門,洛家多年來還從來沒出過你這樣傷風敗俗的子弟!你給我滾!滾!!滾!!我就算從來沒生你這個孩子,百億家產到時候全部捐給國家就是了!”
……
回想過去,一陣唏噓,少婦將孩子安頓好。讓保姆照顧着,自己坐到陽臺的一張安樂椅上,微微擋着,凝視着江面上的輕帆,秀目中噙着晶瑩的淚珠。
爲了這個孩子,頑固的父親甚至氣得心臟病復發住院,而她在醫院中被父親給趕了出來,老父甚至揚言要與她徹底斷絕關係。
“臭傢伙,你爲什麼要禍害我?”少婦啜泣着捂住俏臉,嬌弱的肩膀微微聳動,“可孩子是沒罪的,我的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好好養大……”
“叮鈴鈴!”此時忽然門鈴響了起來。
“你是誰?找甚人?”陝西保姆操着微帶陝西腔調的普通話大聲問。
然而來人卻並沒吭聲,隨即保姆叫了起來:“你幹啥呢?你不能上去,上面是主人家的住房。喂喂,你……你咋打人呢?”
洛雲吃了一驚,有人來家裡找麻煩了嗎?
站起來過去一看,她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迎上去道:“老爸!”
來人帶着兩名五大三粗的保鏢,年紀雖然不過六十,滿頭卻已經遍染秋霜。他的神色間相當嚴厲,雙目盯着洛雲冒出熊熊怒火,他正是江北商界的傳奇人物,杭城商會的會長-洛名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