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沒有成功?那雜役竟然如此強大嘛?實在是匪夷所思!”那影主娥眉微凝,露出一絲思索,只是身上的殺意卻越來越旺盛,卻也將她整個人襯托的更加冰霜尊貴,雍容不可侵犯。
那女子再次向上叩頭,“影主,兩位金牌殺手是我等楷模,爲我們暗香浮影立下無數戰功,這次死的太慘了,影主一定要替她們報仇呀。”
“哼,敢殺我的金牌殺手,辰南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次本主要親自出手,即使你的靠山是曦月,那又如何?你死定了!”
“砰!”紅紗女子玉掌猛然拍下,直接將玉石扶手拍成了粉碎,這等威勢看的旁邊幾名下屬暗自咋舌,會主美則美矣,一旦怒,當真是風雲變色,會主親自出手,那雜役怎麼可能活?
而此時,辰南和十四皇子已經返回了皇宮。
“南哥,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十四皇子諂媚的笑道,稱呼從先生變成南哥,關係顯得就更加親密了,讓他心情大好。
十四皇子回宮,辰南也穿過甬道走向寢宮。
皇宮大內殿堂林立,亭臺樓閣,九曲迴廊,假山妙水掩映其間。
辰南在迴廊裡駐足,望着花叢、小橋上風姿婀娜,楚楚動人,卻又各自閒暇無聊,孤獨寂寥的娘娘們,不由苦笑,皇帝后宮佳麗三千,真是浪費資源啊,這麼多標緻美人,大好青春就這樣浪費在皇宮裡了,也難怪前日裡那兩位宮娥對自己如此奉承,但有脫出牢籠,迴歸自由的機會,誰個不向往呢。
哎,這些嬪妃娘娘,乃至宮娥,就象籠中的金絲雀,雖然長的標緻可人,卻也只能幽居籠中,多數時候都是在孤芳自賞,皇帝后妃衆多,一個人如何寵幸的過來。
辰南感慨着,他忽然想起了一詞,不由一笑,輕輕吟了出來,“隴西鸚鵡到江東,養得經年嘴漸紅。常恐思歸先剪翅,每因餵食暫開籠。人憐巧語情雖重,鳥憶高飛意不同……”
“公子好才情!”一聲清脆如黃鸝般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辰南驀然轉身,就看在身後不遠不知何時站了一位生的端莊美麗的嬪妃。
這嬪妃眉目如畫,雲鬢高挽,身着一襲白色紗裙,雪項間瓔珞晶瑩璀璨,如脂似玉的手臂上帶着一對如瑪瑙般閃着淡淡紅光的臂釧,身姿嫋婷,玉骨冰肌,雲鬢上着插着一隻光華璀璨的金步搖。
那嫋婷的身姿站在那裡,婉約之態如扶風若柳,細風吹過,環佩叮噹,恍如從畫中走出的宮裝美人,楚楚風情躍然紙上,讓人忍不住生起憐惜之心,想去疼她、愛她。
可是辰南卻知道,這應該又是一位幽居深宮,孤芳自賞的怨婦嬪妃,雖然生的美麗,卻又如何呢。
“呵呵,隨口吟誦兩句,驚擾了。”辰南笑道,心說我會告訴你,這詩不是我寫的嗎?怎麼可能。
“公子的才情乃畫娥平生僅見,但不知公子如何到了宮中?”那妃子一雙妙目水盈盈地看着他,似乎要看到他心裡去。
“我就是個雜役,偶然進入宮中。”辰南笑道。
“纔不信。”那妃子輕嗔,眼波撩蕩間風情楚楚,又高貴撩人,簡直不能再魅惑,讓辰南看的竟然有些意動。
那嬪妃水眸輕輕掃過辰南強健的身體,眼底竟然有一絲炙熱閃過,不過卻是很快被她掩蓋了下去,輕笑道:“公子明明才華橫溢,怎麼能說是雜役呢?雜役如何進得了深宮大內,又如何吟誦的了惟妙惟肖,膾炙人口的詩句呢。”
“呵呵!”辰南苦笑,心說老子吟誦的可是詩魔白大先生的名句,是律詩,對仗工整,詞句押韻,能不惟妙惟肖,膾炙人口嗎?但是這些他自然不會跟一個嬪妃說,說了她也不懂。
雖然來的時間不長,辰南卻也知道,那些名流士子,乃至仙人都是喜歡吟誦兩句詩文來陶冶情操,以顯高雅的,身爲皇妃,這位畫娥懂得詩詞倒也不足爲奇,但是這些人卻絕不懂的律詩絕句,這裡可沒有人創造格律絕句之類的東西,畫娥聽着好聽,就更在情理之中了。
她不信,辰南也不好跟她解釋什麼。
那畫娥美目盈盈一轉,清澈的眸子瞄着辰南,又道:“公子若不嫌棄,不如將這詞句贈與我,我譜成曲子彈奏可好?”
“當然可以,若你喜歡自拿去就好。”辰南笑道,心說咱也是熟讀三百的人,這東西我要多少有多少,又不能增加修爲,你願意要就要唄。
“多謝公子。”那嬪妃面露欣喜之色,興奮之下竟然向辰南盈盈一禮,那柔軟若柳的婀娜身姿,曼妙的細腰,將嬪妃的柔媚揮到了極致。
辰南不由苦笑,宮廷女子幽居神宮,幾乎與外界隔絕,自有一份塵之態,還真是別有味道,終歸是宮中的嬪妃,他不好再多言,轉身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公子。”見辰南離開,那畫娥好不失望,美目瞄着辰南的背影,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辰南慢慢轉身,那嬪妃方意識到自己失態,婉約的臉蛋飛起了霞紅,眼波流轉間更顯得風情萬種。
“呵呵!”辰南不由苦笑,心說這些嬪妃幽居深宮,徒自寂寥,花兒般的年紀卻只能孤芳自賞,勾搭她們簡直不能太簡單。
雖然不會勾搭她們,但是辰南望着畫娥期盼的樣子,心裡還是生出一絲憐惜,咳咳,誰讓咱們是男人了呢,他隨手拿出一本武卷遞給了她,“畫娥是吧,這本武技對我沒什麼用處,送給你吧,你沒事的時候可以練練劍打下時間。”
“多謝公子。”那嬪妃臉上帶着羞紅,欣喜地將武卷接了過去。
辰南沒再理她,踏步進了寢宮。
見他的身影消失,那嬪妃輕輕拍了拍如鹿撞的心口,面帶欣喜而嬌羞的紅暈,風拂楊柳般走過小橋,繞過迴廊,向自己寢宮走去。
幽居深宮,見到的不是宮娥就是太監,如今見到真正的男人,還說了幾句話,即使是身份尊貴的嬪妃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