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他不得不小心,這也是一名曾經的傭兵必備的素質。但是辰南卻對皇子、公主之類的一概不感興趣,不想與他們多瓜葛,便想遣散兩名宮娥。
“先生!”另一名宮娥見狀趕忙道:“雖然是皇子差遣我們過來,卻是我們兩個自願的,如果先生不嫌棄我們,我二人願這幾日就侍奉先生左右,爲先生凡間之行平添幾分愜意,還請先生不要拒絕。”
於普通人而言,修仙之人皆是仙家,何況琉光劍派這種大的仙家道派,即使是雜役,在他們看來既然來到了世俗界,跟來到凡間也差不多了,而且十四皇子曾告誡他們,一定要把這位辰爺伺候好,如果他高興了,待回山之時把你們帶上也是有可能的。
在宗門是雜役,但是在這些宮娥眼中,雜役已經是天了,畢竟他們可是跟着仙人,一個雜役的家族在地方絕對是一方大族,何況這些宮娥幽居深宮,孤獨寂寥,哪個不想攀上高枝離開,因此兩名宮娥使盡手段迎合辰南,就是期盼着能得修仙之人青睞,一步登天,那地位與現在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說着話,兩名宮娥又湊上來要給他寬衣解帶,甚至那名容貌更加嬌美些的宮娥直接就伏下身子,要吹一簫侍奉他。
“都起來!”辰南一聲厲喝,將兩名宮娥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面帶驚恐之色的看着辰南,那惶恐的樣子真個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這絕對是兩個極品宮娥,由此可見十四皇子在選人上還是頗費了些功夫的,這兩個女人放在任何地方,都是禍國殃民的美人。
見她們嚇的直哆嗦,辰南也意識到自己過於嚴厲了,終歸是兩個凡人,又是受人差使,沒必要對她們大吼大叫,便道:“你們兩個下去吧,爺不需要你們伺候。”
“可是先生,我們受皇子之命前來,不留下恐怕皇子會處罰我們。”那名要吹一簫的宮娥說道,她臉上尚帶着淡淡的紅暈,容貌嬌美的簡直撩人心魄。
另一人見辰南似乎也沒那麼兇惡,不由膽子又大了些,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道:“以前也有雜役來到皇城,他們都是極力享受的,先生怎麼會不喜歡呢,難道我們兩個不合爺的胃口?”
“我和他們不同,爺不好這一口。”辰南說道,又轉向另一名宮娥,“如果你們十四皇子敢怪罪你們,就讓他來找我,你們兩個退下吧。”
此時辰南也是意識到了仙門的威望,雜役都有如此高的地位,也難怪小公主趾高氣揚,排場如此之大了。
“可是我們……難道我們兩個真的難讓先生動心麼?我們是真心侍奉先生,不管先生怎麼說,我們卻也不敢駁背皇子之意,還請先生憐惜我二人。”
兩名宮娥還想湊上來,辰南知道心平氣和跟她們說不管用,頓時一瞪眼,“趕緊滾,別惹爺生氣,否則你們小命不保。”
被他這一聲吼,兩名宮娥終於害怕了,一名宮娥都被嚇哭了,倩影婀娜,不甘心地向寢宮外退去。
“先生何苦與兩個宮娥爲難呢,若先生不滿意,我可以再爲你更換。”隨着聲音,一名頭戴冠玉,身着明黃服飾,袍繡四龍飛舞的皇子闊步走了進來。
看服飾辰南就知道,這是一位皇子,而不是太子,剛纔在宮內走了一圈,對北翰帝國的制度風俗還是瞭解了些,若是太子身上一般繡五龍,戴袞冕,冠頂用東珠十三顆,而普通皇子就沒這些待遇了。
不僅十四皇子沒這待遇,北翰帝國沒有一位皇子有這種待遇,因爲太子的事並未定下來,這也是辰南不願接觸這些皇子的原因,以免陷入奪嫡漩渦中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雖然不怕,但是難免耽誤其他事物。
“參見十四皇子,先生不讓我等留下,您看……”兩名宮娥趕忙停下來參拜,欲言又止,還不甘心地看了眼辰南。
十四皇子擺了擺手,目光望向辰南,恭敬地笑道:“這兩位宮娥是我特意選來侍奉先生,都是待開之身,先生卻讓她們離開,難道先生對他們不滿意?”
辰南淡然一笑,“十四皇子是吧,有事直說,不要拐彎抹角,至於這兩名宮娥,我沒興致,就讓她們退下吧。”
“就依先生之言。”十四皇子也不爭辯,擺擺手讓兩名宮娥退了下去,這才又轉向辰南道:“我是怕先生深夜無趣,故此纔派兩人來侍奉枕蓆,還望先生不要怪罪纔好。”
聽到他的話,辰南頓時就對十四皇子高看一眼,美人計不成,立即意識到這招不靈,並不糾纏,趕緊把話拉回來,這絕對是一位心機錦繡之輩,而且此人能屈能伸,絕對是能成大事之人。
此人禮儀周到,也讓辰南對他增加了好感,點點頭道:“十四皇子不要拐彎抹角,有事直說吧,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繞彎子。”
“先生大才,洞察秋毫!”十四皇子又是一番恭維,這才接着道:“想必先生已經知道我北翰王朝太子未定,諸皇子都在爲爭太子之位各展手段,而曦月的話在父皇那裡分量卻是最重,我此來就是想請先生幫我一幫,如果可以請在曦月妹妹面前幫我美言幾句……”
“美言就罷了。”辰南直接擺手拒絕,“至於幫忙,我也不想參和宮中奪嫡之爭,沒事你請回吧,別耽誤我修行,另外我勸你一句,如果沒有實力不如提早退出,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先生!”那皇子一把拉住了辰南的衣襟,“本王現在已經騎虎難下,若先生不幫我,我恐怕會死在三哥與十七弟手上,還請先生無論如何一定要幫我,我願侍先生爲上卿,還請先生不吝幫忙賜教。”
人家態度如此恭敬,姿態放的如此之低,辰南不好再強攆他出去,何況這位十四皇子心性還是不錯的,便道:“好吧,你且說一說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