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煙咯咯一笑,能得到美女的誇獎,心裡還是有些小興奮的,笑道:“其實我覺得這裡的環境與納蘭總裁的傾城之美也不太相配呢,能讓佳人雨中獨立,想必你要接的人不一般吧?”
柳媚煙眸波閃閃看着納蘭詩語,心說這個女人身材出衆,姿色傾城,素有滬海第一冰山美人之稱,怎麼會跑到這裡親自接人呢?
納蘭詩語臉一紅,訕訕一笑,迅調整心緒,恢復了女強人的犀利之態道:“柳董,我們彼此彼此,您的美貌和雷霆手段詩語一直佩服的緊,能讓您親自來接的人,不用我說更非尋常之人。”
兩個人都是商界女強人,平時關係雖談不上親密,但是在多個領域都有交集,算是合作伙伴,倒也不再互相試探對方,同時望向看守所門口,只不過心情大相徑庭罷了。
“嘎支支!”
暗紅色的大門打開,辰南邁步走出看守所,甩了下頭上的雨水正要離開,擡頭卻看到了雨傘下如同雨中百合般長身玉立的兩位絕色美人,美人豪車交相輝映,姿容傾世,辰南頓時木在當地,這……這特麼是唱的哪一齣啊?
見辰南走出看守所,柳媚煙和納蘭詩語同時舉步向前,兩個人見對方動,又同時停住望向對方。
納蘭詩語立即意識到柳媚煙是來接辰南的,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他和辰南除了那一夜,連熟悉都算不上,當着柳媚煙的面,向來高傲的女總裁是不可能上前和辰南談事情的。
柳媚煙只是頓了一下,便上前迎上了辰南,優雅的笑道:“辰南,歡迎出獄,在裡面沒受委屈吧?”
說着話,柳媚煙將雨傘舉在頭頂,上下端詳辰南,如同姐姐關心弟弟般仔細,唯恐他受什麼傷害。
“謝謝媚煙姐保釋我出來,我沒事,裡面條件好着呢!”辰南笑着接過雨傘舉過頭頂幫柳媚煙擋住雨。
“跟姐還這麼客氣幹嗎?沒事就好,走吧,咱們回去,姐姐爲你接風!”柳媚煙轉身款款而行,因爲就一把雨傘,兩個人自然地就挨在了一起,顯得格外親密。
納蘭詩語和他們離的並不太遠,而且因爲是順風,所以聽的很清楚,不免有些悽然,此時她才知道,不僅自己一個人保釋辰南,就是這個美婦董事長也是出了力的,更不好直接上前將他接走談事情了。
辰南擡頭望了眼納蘭詩語,本來以爲那一夜之後兩個人再不會見面,卻沒想到剛出獄就碰到了她,見她站在那裡默然望向看守所大門,想必她應該也是來接人的吧。
他不由望了望那輛軒尼詩毒蛇,想到那晚完事後自己還給人家留了五百塊錢結賬,現在看來人家卻是個富姐,僅這輛車就不知道能開多少房了,辰南有些窘,嘴角噙着笑意望了望麗人。
納蘭詩語雖然故意做出望向看守所的樣子,卻一直在留意兩個人的動做,見辰南那種表情,焉能不知他的意思?當即又羞又氣,慌忙低頭,將身子側了過去,不過想到他玩級富姐還恬不知恥地留五百塊錢,自己都覺得好笑,忍不住翹着嘴角浮現出一絲難以覺察的笑容,配合着她紅暈的臉蛋,當真是哭笑不得,心情複雜啊。
既然人家是來接人,辰南自不會打擾,而納蘭詩語低着頭,爲避免尷尬,想讓兩個人快些過去,和辰南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談。
兩個人微妙的表情柳媚煙看在眼裡故作不知,來到納蘭詩語面前笑道:“納蘭總裁,你接的人還沒出來吧?我們就先走了啊!”
“噢……好!”納蘭詩語慌亂地點點頭。
“嗯!”柳媚煙微一頷,和辰南從納蘭詩語面前走過,辰南在柳媚煙左側,離納蘭詩語最近,幾乎是貼着她走過去,一股熟悉的幽蘭香氣飄入鼻端,讓辰南不由又想到了那一夜的瘋狂,想到了美人那完美的玉體,美人的嬌喘,美人的疼痛,美人的呢喃,每一刻都是那樣讓人回味。
因爲就一把雨傘,辰南自然地將雨傘傾向柳媚煙,自己身體則有一半露在外面,雨水澆在他的肩頭,因爲寒涼,辰南不由打了個噴嚏。
“你着涼了?你看你,雨傘都放我這邊了,這怎麼能行?”柳媚煙嗔怪辰南,將雨傘向他那邊推。
“我沒事,身體結實,澆點雨涼快!”辰南道。
“不行,離我近點,我又不會吃了你!”柳媚煙嗔道,主動往辰南身邊靠了靠,這樣一來兩人更顯得親密,似情侶一般。
待兩人從身邊走過,納蘭詩語驀然回頭,正看見兩個人緊挨在一起,互相推讓,在外人看來,簡直如相敬如賓的夫妻一般。
納蘭詩語身體一陣戰慄,難不成兩個人真是夫妻不成?可據自己所知,柳媚煙明明是個寡婦,並沒有結婚的消息,而且她潔身自好,拒絕了不少官員富商的追求,怎麼可能會和一個洗車的在一起?以她的身份,她的高傲不應該啊。
納蘭詩語心亂如麻,這斷路並不長,如果緊走兩步很快就可以回到賓利車裡,可偏偏柳媚煙不緊不慢,對雨中散步似乎很享受、愜意的樣子,怎麼看兩人都象一對伴侶,唯一讓納蘭詩語心安的是,辰南並沒有趁機揩油。
“難不成柳媚煙在追求辰南,這更不可能,向來高傲無比的美婦董事長憑什麼會看上一個洗車的?一個破洗車的有什麼資格讓她青睞?而且他還泡吧,玩女人,柳媚煙更沒理由看上他。”
納蘭詩語心思越的凌亂,想了很多假設,還有一點讓她不相信兩人是情侶關係,因爲柳媚煙看似二十八~九歲的風韻少婦,實際上她已經三十四五歲,年齡比辰南大很多,以柳媚煙這種成功美婦怎麼會不顧名聲公然養個小白臉?
她這邊呆呆愣,胡思亂想,辰南則再次掃了眼納蘭詩語的豪車,不由眼睛一亮,心說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軒尼詩毒蛇,這個姿色絕世的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自己不會無意中上了個名門貴女吧?這特麼運氣,逆天了。
“上車吧!”柳媚煙接過雨傘,讓辰南先坐在副駕駛上,然後自己纔打着雨傘走向駕駛席。
這個親密的舉動如同愛人對丈夫的呵護,讓納蘭詩語看的心口狂跳,如果他們真是情侶關係,自己的計劃不就失敗了嗎?找別人以她的性格是無論如何做不來的。
“砰!”車門關閉,賓利緩緩起動,逐漸駛進雨幕中,納蘭詩語恍如丟了魂,望着賓利消失的方向呆呆愣,亭亭玉立的身影在雨中顯得是那樣的孤單、淒涼,更有一種哀怨的詩意,以豪車爲背景,佳人雨中獨立,這副畫面顯得淒涼而唯美。
斜風細雨將幾朵紫荊花從枝頭吹落,一對南飛的燕子從納蘭詩語身旁掠過,穿過雨幕遠去,更顯得佳人淒涼唯美。
夢後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
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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