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神識向後掃了一眼,見是個穿着黑白兩色長衫的老者,看相貌氣勢,再根據蕭詩音的描述,此人應該就是穿霄殿的太上長老賈赭了,這種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傢伙,底蘊最是深厚,他哪裡敢停留,全力向外遁了出去。
可惜的是,即使他將度提到極致也難以甩掉賈赭。畢竟是在對方的宗門內,禁制林立,他的度受到限制,若是這樣被對方一直追着,即使衝到護山大陣位置,他也出不去。因爲他還要撕開護山大陣才能出去,雖然需要的時間很短,甚至只需要兩個呼吸的時間,但是兩個呼吸的時間足夠一名強者殺死你幾十次了。
“要想辦法甩掉對方纔行。”辰南心念電轉,猛然間收起火雲雙翅,五行遁術動,突然向左邊一個瞬移,那太上長老立即循着元氣波動緊追了過去。
瞬移過去的剎那,辰南便隱匿了身形,將一枚神識玉牌向前方猛力扔了出去,而他自己則悄悄拐了個彎,又折返了回去。
賈赭抓他心切,居然沒現他隱身,習慣性地以爲辰南就在前方,循着玉簡的方向追了過去,來到跟前才現僅僅是一枚神識玉簡而已。
可以說,辰南憑藉豐富的殺伐和逃逸經驗,成功騙過了他。
“金蟬脫殼,好狡猾的傢伙。”意識到被騙,賈赭氣的鬍子都撅了起來,手掐印訣感受了下週圍元氣波動,再次化作一道遁光奔辰南離開的方向追了下去。
雖然對方又追了上來,但是這幾個呼吸的時間對辰南而言是彌足珍貴的,此時他已經來到護山大陣前。
辰南立即拋出陣旗,撕裂陣法瞬間形成,將護山大陣強行撕開了一道縫隙,雖然縫隙不大,卻足夠一個人通過了,辰南身影一閃便出了護山大陣。緊隨其後,賈赭便追到了,一隻大手穿過了辰南的殘影,哪怕他再晚半個呼吸的時間,就被對方抓住了。
辰南剛出護山大陣,賈赭緊跟着就追了出來,任憑他怎麼跑,都是追着他不放。辰南本來以爲追一段,他真元耗盡就會停下來,哪成想,自己飛的都累了,賈赭憑藉渾厚的真元,居然還在後面追,任他無論如何都難以甩掉他。
賈赭意識到他身上有兩界山的秘密也是拼了命了,即使真元消耗很大,仍然拼命咬住辰南不放,雖然辰南有火雲雙翅,他就不信憑藉自己深厚的底蘊拼不過他。
……
穿霄殿的另一位太上長老,得到消息,就帶着雷莫羽和另一名元嬰長老趕去了葛衛城。
“轟隆!”遠處傳來劇烈的爆炸聲,即使他們隔着很遠都感覺到了空氣的顫動。
“怎麼回事?”雷莫羽停了下來。
那位太上長老向着遠處望了片刻,便道:“元嬰自爆,看情形還是元嬰後期,不知是誰遭遇絕境竟然自爆了。”
“我們不管他,抓辰南那小子要緊。”太上長老繼續說道,在他眼裡,一個不相干的元嬰自爆跟仙藥根本沒法比。三個人帶起遁光加向葛衛城趕了過去,對於仙藥的極度渴望,讓他們與辰南擦肩而過。
“辰三羊在哪裡?”來到城主府,雷莫羽向一幫戰戰兢兢的丫鬟侍衛問道。
一名管家仗着膽子走了過來,無比恭敬道:“副城主與姓辰的那小子去了黑銅礦。”
他們雖然投降了辰南,但畢竟是葛衛城的人,三名宗門頂級強者趕到,他們哪裡還會再怕辰南,自然還是穿霄殿的人,爲宗主之命是從。
“走,帶路去礦上。”挖礦是礦工們乾的活,三個人是宗門頂級強者,哪裡會知道黑銅礦在哪裡,由這名副城主帶路向黑銅礦的方向撲了過去,結果自然是撲了個空。
一問礦藏守護者,副城主和辰南根本就沒來過。幾個人不甘心地開始四處搜索辰南的身影,結果在一座山峰下現了副城主已經撞碎的屍體,雖然已經不能辨認,但是那名管家憑藉穿戴和身上的飾物還是認出了這位是死去的孟副城主。
孟副城主已經表面上投降了辰南,如今卻死在這裡,雷莫羽幾個人立即意識到事情有隱情。
而且這會他也清醒過來,辰南怎麼可能無緣無故來攻城?攻下城池他守的住嗎?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辰南刻意報復,畢竟辰南的修爲他們見過,雖然能金丹無敵,但是對付元嬰修士還差的遠,是不可能敢闖穿霄殿的,也只有找這些下屬城池報復泄一下,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辰南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闖他們的宗門,而且此時正在挖他們的最稀有、最珍貴的靈草。
幾個人又找了片刻,仍然沒有現辰南的影子,都認爲辰南已經走掉了,通知下屬各個城池有辰南的消息及時報告,而後也只得悻悻返回宗門。
可是一回宗門,望着滿地的狼藉,被挖走的兩座藥園,滿地的死屍,雷莫羽都傻了,他以爲是哪裡來的強者刻意報復,畢竟他們穿霄殿行事狠戾,還是有很多仇家的。
可是一打聽才知道,竟然是辰南那小子闖進了宗門,不僅挖走了兩座頂級藥園,還打劫了典藏閣所有書籍,最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不僅死了二十幾名金丹弟子,還有兩名元嬰強者被殺,這一下穿霄殿的勢力損失了大半。
“噗!”雷莫羽氣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辰三羊,我一定將你抓住千刀萬剮。”雷莫羽氣的暴跳如雷,他是真沒想到辰南竟然成長到這種程度,竟然殺掉了宗門的兩名元嬰強者,氣憤的同時他們也感覺到一陣陣後怕。
辰南現在就能殺元嬰,以這種成長度,恐怕不久就能和他們抗衡了,在得知賈長老在追捕辰南後,雷莫羽才長出口氣,希望賈長老能抓出他,解決這個心腹大患,他們雖然也去追,卻是沒現兩個人的任何蹤影,只得回來等消息,若說辰南能幹掉本門太上長老,打死他也不信,對本門碩果僅存的兩位太上長老之一,他們還是比較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