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藥園完全可以算作宗門的底蘊,血燕葵,五霞蓮,這種在外面珍惜無比的靈草,在這座藥園裡只能算作平常,可以說裡面的靈草無一不是珍品。
辰南立即確定,這肯定就是穿霄殿的核心藥園。靈氣越是濃郁,對神識的阻隔越強,他的神識也不能清晰的掃遍藥園每個角落,時間緊迫,他哪裡還會等待,立即向藥園深處衝了進去。
“渡厄冰蘭!”在藥園最中心位置,辰南現了一株氣息有些陰涼,周圍散着淡淡綠光,形似蘭花的靈草,根據蕭詩音的描述,再加上這株靈草位於整個藥園最中心位置,而且只有一株,他立即就確定這肯定就是渡厄冰蘭了。
辰南正要小心地將渡厄冰蘭移走,一個陰沉的聲音猛然傳了過來,“何人闖我藥園秘境?不想活了嗎?”
辰南猛然回頭,便現自一側小木屋中走出來一個老者,這老者元嬰二層修爲,可是給他的感覺這老者彷彿與天空相合,每邁出一步似乎都與周邊的環境產生共鳴,竟然隱含天地之勢。
這老者身上繚繞着靈韻,一看就是經常擺弄這些高級靈草,連自身都沾染了靈韻,更詭異的是,他剛纔竟然沒現這裡還有個木屋,這誠然與他着急得到渡厄冰蘭有關係,但是辰南認爲最主要的還是這個老者的原因。
這老者看似風情雲淡,與世無爭,給他的感覺卻極爲危險。辰南相信這絕不是一般的元嬰二層。
“你竟然冒充我門弟子?闖我靈藥園,真是該死。”老者居然一眼看出來他是假冒的,隨即冷然一笑,“我藥奴常年居住於此峰,感悟天地,領悟星辰玄奧,偶得一七星劍陣,就用你來祭我的劍陣吧。”
老者神態風輕雲淡,聽口氣辰南儼然已是必死之人。
他自稱藥奴,並不是說真的是藥的奴隸,顯然是酷愛擺動靈草之故,因爲喜歡,所以自稱奴。
聽到他的話,辰南立即就明白爲什麼會有那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了,這是來自境界上的差距,這老者雖然元嬰二層,卻因爲領悟了天地之力,境界上要遠一般的元嬰二層。
能越級殺敵者肯定不止他一個人,辰南相信這老者絕對有這樣的能力。何況他終歸是金丹七層,在境界上遠低於對方,處在龍潭虎穴中更是絲毫不敢大意,手腕一翻,金鸞刀出現在手上,冷聲道:“就讓老子領教你的七星劍陣。”
“居然是南宮山莊的金鸞刀?”老者皺了皺眉,“雖然如此你仍然不夠看,受死吧。”
他顯然對辰南的來歷不屑一顧,已經把他看成了死人。手一揮,七把飛劍依次飛出,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勺子的形狀,飛劍驟然一亮,七把飛劍憑劍光連在了一起,劍光明暗變化,天空忽然一片黑暗,竟然出現了呈勺子形狀的七顆燦燦星辰,七顆星光芒大盛,天璣星驟然一亮,一道璀璨的劍光自天璣星射出,似乎連同了天上地下,奔辰南斬殺而來。
本來以爲他能溝通星辰之力,見只是個暗含七星玄奧的劍陣,辰南放心不少,何況手中的金鸞刀也讓他底氣十足,數十重刀影幻化而出,化作一道銳利金光迎向了那道劍光。
“轟!”兩者對轟在一起,半空中金光、銀光激烈膠着,交相輝映,恍若星辰炸裂,蔚爲壯觀,片刻的膠着後,幾乎是同時幻滅。
“果然有些本事。”老者有些吃驚,他這七星劍陣,看似只有天璣星攻擊,實際上是合七星之力起的一擊,威力非同小可,他沒想到居然被一個金丹七層破掉了。
此人顯然少與外界接觸,沒有聽說過辰三羊,否則的話他肯定能猜到,對方能破掉他七星一擊,讓藥奴重視不少,天璣星霍然歸位,七顆星光芒同時大漲,璀璨星光連在一起,竟然幻化出一頭天狼虛影,繚繞着劍芒再次奔辰南鎮壓而下。
藥奴驚訝,辰南同樣驚訝,要知道他可是連元嬰後期都殺過,自忖實力堪比元嬰初期巔峰,手裡再有金鸞刀,他自信可與元嬰中期一戰,卻沒想到一個元嬰二層輕易就擋住了他的最強一擊。
見狼影籠罩着恐怖威壓而來,辰南知道憑金鸞刀根本勝不了這個藥奴,若是在外面,他可能會與對方拼一拼,但是這裡如此危險,一旦受傷就可能陷入絕地,他怎麼會跟對方硬拼?因此立即就祭出了雙蛟剪。
別看南宮勳駕馭雙蛟剪很吃力,但是辰南神識比他強大太多了,並沒有絲毫吃力的感覺,反而將雙蛟剪的威能完全激出來,雙蛟剪一祭出便化作了兩條銀色蛟龍,搖頭擺尾向天狼虛影剪殺過去,屍山血海在周邊浮現,無數的神魔倒在雙蛟剪下,被剪斷,吞齧,甚至擊碎,蛟龍縱橫,煞氣滔天。
兩條龍,一頭狼在虛空中絞殺在一起,兩條龍一左一右將天狼虛影包圍,齊向中間剪殺而去,時間不大便將天狼虛影完全纏住,天狼試圖擺脫,卻哪裡擺脫的掉,兩條龍齊向中間絞殺。“轟隆!”一聲,虛影潰散,天狼化爲了烏有,七顆星辰瞬間消失不見,天空復又變的光明,唯有已經被絞成碎片的七把飛劍簌簌而落。
“噗!”七劍同時碎裂,強大的反齧讓藥奴噴出一口鮮血。觀天象悟出來的七星劍陣被輕易絞殺,讓他滿臉的難以置信,他不能相信一個金丹七層竟然能破了他的七星劍陣。
其實這很正常,雖然在境界上他遠高於辰南,但是辰南真元之渾厚不比他差,在神識上還要遠強於他,憑雙蛟剪這等兇兵幹掉他的劍陣也就不足爲奇了。
這藥奴境界雖高,卻顯然不常與人交戰,兩條蛟龍煞氣滔天,恍如閃電般一衝而過,將還在愣的藥奴凌空剪爲兩段,化作漫天血雨灑落。
“厲害,果然是兇兵!”辰南對雙蛟剪的威力很滿意,他很清楚,剛纔若不是有雙蛟剪這等兇兵,他想殺藥奴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