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畢竟兩個人的假冒關係已經結束,蕭詩音不願意和自己一起走被其她人看到也正常,而他也沒必要再住在仙月谷。
……
“辰先生,白長老有請。”辰南剛返回院子,一名女弟子就迎了上來,看情況她在這裡等了已經有一會了。
“白長老找我什麼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您去了就會知道。”女弟子小心的回答道。
沒辦法,辰南只好跟着她又來到了長老白憶霜居住的洞府。
“辰大哥!”
辰南剛趕到,雨真就迎了上來,臉上帶着嬌羞的紅暈,看起來格外嬌豔。
對這個變臉女王,辰南沒什麼好感,對她的稱呼變化更是不適應,雖然她看起來象二十歲左右,但是她卻知道這個雨真肯定比自己大多了,說道:“你還是叫我辰三羊吧,或者叫我辰丹師我也沒意見。”不待她迴應便接着問道:“你師傅找我有事嗎?”
“辰大哥,你跟我來。”雨真不僅沒改變稱呼,反而自顧上前,自來熟的牽住了他的手。
她的小手柔弱無骨,雖然辰南對她不感冒,心裡卻也是一蕩,被她牽着進入了洞府內。
洞府青一色都是白玉石構成,看起來乾淨整潔,容貌清麗若少婦的白憶霜就盤坐在石桌後,頗有些世外高人的味道。
進入洞府,雨真給辰南沏了杯靈茶,雀躍着站到了師傅身後,有些不自然地在那兒來回搓弄着裙襬。
辰南懶得理她,望向白憶霜道:“不知白長老找晚輩有何事指教?”
“辰丹師先請坐。”
待辰南坐下,白憶霜才接着道:“請辰丹事前來是因爲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訴辰丹師,我想讓真兒做你的雙修道侶,不知辰丹師意下如何?”
不待辰南迴答,她又接着道:“你和詩音的事我知道,你們是假冒的雙修道侶,既然你們是假冒的,就算不得數,所以我想讓你考慮下真兒,真兒的容貌在谷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並不比詩音差多少,足可在谷中名列第二。”
聽到她的話,辰南立即就明白了,她應該是調查過自己和蕭詩音的關係。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白憶霜能看出來自己是假冒蕭詩音的朋友,柳銀姑身爲掌門,又豈能看不出來?可是她既然能看出來,爲何不點明呢?還順手推舟將蕭詩音給了自己,這是什麼原因?
見他愣,白憶霜以爲他有什麼想法,立即問道:“辰丹師,雨真資質出色,而且修爲比蕭詩音還要高一層,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下這件事情。”
“我不同意。”辰南毫不猶豫的拒絕,他能看出來,既然雨真也在這裡,顯然她也是同意了這件事,這個白長老叫自己來,就是想當面將這件事敲定。
見她拒絕的如此乾脆,白憶霜臉色立即就是一變,“爲什麼?難道你認爲以真兒的容貌和資質配不上你?”
“自然不是,雨真師姐貌美如花,資質出色,怎麼會配不上我一個散修,我不同意是因爲我有妻子,而且妻子還不少。”辰南道,他說的很直白,目的就是讓對方知難而退。
卻沒想到白憶霜淡然一笑,“這不是問題,你只要好好待真兒,我是不會介意的。”
“辰……辰大哥,我不介意你有妻子,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待我。”雨真在旁邊羞答答的說道。
“擦!”辰南心說你不介意我介意啊,立即說道:“不瞞白長老,我現在修爲停滯不前,不想再爲女人分心,所以這門親事我是不會同意的。”
“你……哼!”雨真狠狠跺了一下腳,自己一個女孩都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不顧身份嫁給他一個散修,還不介意他有道侶,他竟然還不同意,簡直就是不識擡舉嘛。
“哎!”白憶霜幽嘆一聲,她倒是未惱,說道:“其實若不是萬不得以,我也不會將弟子許給你,一個是雨真與你有眼緣,我想讓你帶她離開這裡,遠走高飛,而你是散修,沒有門派牽掛,正合適,另外一個……算了,不說了,只是可惜了真兒。”
說完,白憶霜端起茶杯,頗爲落寞的品了口茶。
辰南心說她與我有個毛眼緣,開始還譏諷老子來的,忽然他靈機一動,脫口問道:“雨真師姐是不是要修煉嫁衣神功?”
“啪嚓!”白憶霜手中的杯子忽然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她霍然站起,一把凌厲的飛劍已經指向了辰南,強大的氣勢將他鎖定,若不是她含而未吐,恐怕辰南已經血濺當場了。
“你怎麼知道嫁衣神功?說,誰告訴你的,若說不明白,今天我就讓你神魂俱滅。”白憶霜聲色俱厲道。
看她的表情辰南就知道,這個白憶霜肯定是已經修煉了嫁衣神功,已經淪爲離勁鬆的爐鼎,而這個雨真顯然還未修煉,否則她就不會讓她嫁給自己,讓自己帶她離開了。
顯然這個白憶霜是不想讓弟子修煉嫁衣神功,才讓自己帶她遠走高飛,這就說明她與離勁鬆有隔閡,意識到這一點,辰南也不再擔心,手指一彈,推開了白憶霜的飛劍,冷然一笑道:“如果我沒猜錯,是離勁鬆看中了雨真的資質,想讓她修煉嫁衣神功,而你不願意讓弟子淪爲別人的爐鼎,纔想讓她遠走高飛,對不對?”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離勁鬆?”白憶霜顫聲道,聲音極爲激動,旁邊雨真一臉的迷惑,顯然還不知道嫁衣神功是什麼東西。
辰南淡然一笑,“我不僅知道離勁鬆,還知道你修煉嫁衣神功絕非出自本意,而是迫不得已而爲之,若是嫁衣神功真的這麼好,你就不會讓雨真離開了。”
“你說的不錯!”反正也不怕他跑掉,白憶霜忽然將飛劍收了回來,在洞府中間來回走了幾步說道:“我的確是迫不得已修煉了嫁衣神功,這門功法一旦與修煉主功法的人雙修,便會損了根基,久而久之靈根涅化,修爲再難寸進,徹底淪爲別人的爐鼎,晉級的墊腳石,而雨真資質出衆,正因爲離勁鬆看中了她,所以我纔想讓你帶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