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晚了!”此人自語,而後一聲冷哼:“你們休想跑掉,敢殺我族弟,也太不將我苟肆渠放在眼裡,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將你們殺掉爲肆道償命!”
一道白光破空而過,他竟然腳踏飛劍直接飛出了萬靈城。地面上的萬靈城管事望着這道白光只是搖了搖頭,知道對方是閬光洞天核心弟子的身份,並未追趕。
辰南和葛瑞絲都有收穫,兩個人邊開心的說笑,邊駕駛飛船,欣賞下方的連綿羣山,瀑布湖泊,很是愜意。身後一道白光破空而來,轉眼間過了飛船,一名閬光洞天青年男修腳踏飛劍立於虛空擋在了飛船前面。
來人手持一把長刀隔空遙指飛船,“你就是辰南?是你殺死了苟肆道?”
兩個人一愣,此人看衣袍明顯是閬光洞天弟子,他們卻不認識,辰南神識掃過去,通過感受此人身上的氣勢波動,立即看出了他化龍八層中期修爲。
辰南正要步出飛船,葛瑞絲一拉他的衣襟,擔心的說道:“辰大哥,此人來者不善,你小心點!”
“嗯!”辰南點頭,來到船頭上冷然道:“你是何人?爲何攔住去路?”因爲連番打鬥修爲暴露,辰南也沒再隱匿自己的修爲。
“苟嗣道是我族弟,我叫苟嗣渠,是你殺了我弟弟?”來人氣勢升騰,雖然沒有悲傷之意,卻是極爲憤怒,三大宗化龍以下修士,但凡知道苟嗣道是自己的族弟,都要給幾分面子,這個化龍三層竟然把族弟斬殺了,他能不怒麼?
辰南瞬間便明白了,來人是苟嗣道的同族兄弟,並不象黃棟所說是他的親哥哥,所謂親哥哥可能是被苟嗣道吹噓出來,想給自個兒長臉而已。
對方明顯是來找自己報仇的,既然苟嗣渠追到此地,就說明他已經掌握了證據,再撒謊不承認則顯得幼稚,當即冷笑道:“這麼說你是爲你那個狗一屎弟弟報仇來了?”
話音未落,辰南手腕一翻,韓老怪那把中品靈器飛劍被他握在了手中,對方的長刀是一件下品靈器,修爲遠高於他,他如何敢大意,只能靠飛劍挽回修爲上的劣勢。
“不錯,我要將你千刀萬剮,這個女人納爲侍妾,****摧殘,你給我去死!”話音未落,苟嗣道手中長刀劈出,裹起十幾丈長的白練,帶着無匹的威勢斬了下來。
“給我開!”辰南大喝,飛劍劈出,三道劍氣化作十幾丈長的長虹迎了上去。
“轟!”劍氣刀芒對轟在一起,撕的空氣嗡嗡作響,辰南倒飛出去六七丈遠,強大的反齧讓他胸口一陣氣血翻騰,而反觀苟肆渠雖然也退了丈遠,卻是安然無恙,顯然對方還沒有盡全力。
只一下,辰南便知道自己與化龍八層還有很大的差距,這個人不是自己能對付的,雖然如此他卻不想退卻,他就要突破化龍中期,難得碰到高手,總要完善下劍技,錘鍊下自己的修爲。
“怪不得如此囂張,果然有兩下子。”相比與辰南的冷靜,苟肆道心中已經是驚濤駭浪了,一個化龍三層竟然能擋住自己一刀,雖然他沒盡全力卻也足夠震撼了,一旦辰南再進一步,就很難說鹿死誰手了,所以他一定殺了辰南,免留後患。
“這一刀我看你怎麼接!”苟肆渠冷哼一聲,長刀在他的催動下化作更加耀眼的匹練向辰南揮斬而下。
辰南仍然不閃不避,一劍劈出,密密麻麻的劍芒透劍而出,居然劈出三道長虹,而後三道長虹合而爲一,化作一道更加絢麗的彩虹劍氣轟向了對方的長刀。
“轟隆”巨響,虛空似乎被撕裂,狂暴的刀芒劍氣席捲四方,這次兩人各自倒飛出三丈多遠,辰南的狀態比剛纔還要好。
“好強大的劍技!”苟肆渠驚呼出聲,“姓辰的,你把劍技交出來,我讓你死個痛快!”
“草!”辰南冷哼,“你以爲吃定老子了嗎?別以爲自己境界高就牛逼,哥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有本事儘管使出來。”
“去死!”苟肆渠大喝,刀芒暴漲,惱怒之下向着辰南連劈十三刀,辰南毫不退讓,長虹飛舞,與對方連續硬撼。
頓時空中轟鳴聲不絕於耳,一道道龍捲風暴不斷形成,剛纔辰南幾乎是盡了全力才擋住對方,此時在對方強大的攻勢下連連後退,讓葛瑞絲看的膽戰心驚,生怕他一個接不住被對方殺了。
但是辰南看似岌岌可危,卻每次都能擋住對方洶洶的攻勢,越是處於劣勢,他的潛力越被激出來,對方越強,越能激起他的血性,劍氣歸元訣應用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他感覺自己隨時可以劈出第四道劍氣,但是因爲真元消耗過大,卻是難以成形。
就在此時,苟肆渠忽然停了下來,冷哼道:“小子,你很強,強的出乎我的意料,假以時日,我定非你之敵,但是今天你就要死我的刀下,殺了你得到你的劍技也不錯,我苟肆渠這趟總算沒白來。”
趁此機會,辰南吞下兩顆回元丹,不屑道:“老子還是那句話,你奈何不了我,想走隨時可以,就是一劍劈了你也是有可能的。”
“大言不慚,這一刀我就斬了你。”說着話,苟肆渠長刀猛然拋出,化作三丈多長的巨刀,巨刀捲動周邊殺勢,刀芒遮天就要向辰南斬下來,可就此時,他現辰南居然收起了飛劍,改爲用拳。
苟肆渠頓時就是一愣,詫異道:“小子,你用飛劍不行,拳頭就行了?真是找死!”
“少廢話,要打就打,不打滾!”辰南冷哼一聲,開始蓄勢,希望能轟出第七卷一舉將對方轟殺。
“既然你想找死,老子度你,天元斬,給我鎮!”苟肆渠一聲大喝,巨刀光芒閃爍,天地元氣似乎被這一刀抽空,洶涌的殺意向着辰南鎮壓而下,離着很遠就讓辰南感覺到了摧毀一切的氣息。
“轟!”辰南轟出了第一拳,金色的全芒閃爍,以他的拳頭爲中心,激盪的水流旋轉而出,周邊空氣凝爲了液態,打着金色漩渦向着長刀洶涌而來,刀勢受阻,如陷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