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瞬間便反應過來,知道自己仍然不是對手,口中默唸了幾句生澀的咒語,五隻一尺高的小鬼忽然從他腳下冒了出來,抱着他向空中逃去。
“還想故技重施?”辰南冷哼一聲,上次就是被他憑藉五鬼搬運術跑掉,這次早防着他呢。
道士剛剛飛上半空,辰南連續五拳就轟了上去,五拳連在一起,聲勢滔天,金色的拳芒閃爍,勁氣排空向着道士轟殺而去。
當日厲衝追風逐日七拳連續施爲就將他從天上打了下來,辰南現在的修爲比當日的厲衝還要強大了許多,雖然是五拳卻過他的七拳,再加上庚金之氣的加持,威力更加強大。
狂暴的勁氣將五隻小鬼捲住,轉眼間被銳利的庚金之氣絞成了虛無,將道士從空中轟了下來,身上的衣服被庚金之氣撕成了一條條,渾身鮮血淋淋。他就是憑五鬼搬運術飛行,沒有了五鬼,道士直墜而下,偏偏摔在了山嶺一塊凸起的石頭上,立即被摔的四分五裂,哪還能再活命。
“可惜了五隻小鬼,若是捉住倒是逃跑的絕佳手段。”辰南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轉身來到了結界塔前。
小塔很普通,灰突突的,辰南圍着塔轉了一圈也沒有門。這裡明顯是陣法結界,憑玉牌纔可以開啓結界塔。
辰南研究半晌已經明瞭,將玉牌輸入真氣,便可勾動結界陣法。但是玉牌只能使用一次,白守雲是憑玉牌出來的,辰南只能憑玉牌進去一次。
辰南並沒有進去,而是找了處僻靜之地進入了青蓮世界,他想先將築基丹煉製出來,爲晉級化龍境做好準備。
他向小樹苗下掃了一眼,鴨蛋還在繭裡沒出來,它要完成蛻變,自己幫不上什麼忙,轉身望向祖參道:“小祖,羽凰草催熟了嗎?”
祖參顫顫巍巍湊了過來,“老大,早熟了,目前就是成熟狀態,你隨時可以使用。”
“好,乾的不錯!”辰南拍了拍老頭子肩膀。
“那是,我辦事你放心,我可比那個鴨蛋強多了,她一天就知道睡覺,也不知道幫老大分擔一下。”老頭子好不得意的瞥了眼鴨蛋結成的繭。
“呵呵!”辰南苦笑,搞了半天靈參也喜歡吹牛皮。
築基丹屬於珍惜靈藥,煉製起來比尋常丹藥要複雜的多,他在神農架得到的基礎煉丹篇,只是簡單介紹了築基丹的煉製方法,並不詳盡。若是煉廢了,靈草就沒了,爲此辰南又特意用衍天聖訣進行了推演,而後用同等級的靈草煉丹,進行練習。
好在打劫了白守雲的戒指後,高級些的靈草他也並不缺,終於在一天之後推演出了築基丹的煉製方法。
辰南將羽凰草從藥園採出來,再分好輔助靈草,而後祭出地心火和神農鼎開始煉丹。因爲這種丹藥太過珍貴,辰南煉製的也是非常小心,謹慎的控制着丹火,終於在半個時辰後丹爐內飄出了藥香,靈草全部化作了藥液。
辰南將藥渣分離出去,不斷在丹爐中打入法訣,藥液漸漸開始凝聚,一刻鐘後,辰南再次打入丹訣開始凝丹,一爐六顆全部成丹,看看時機成熟,辰南將真氣灌注在手上,單手一拉,將丹藥帶入早已準備好的丹瓶中。
看了看成色,兩顆上等,四顆中等,沒有特等也沒有下等,畢竟是第一次煉製,能有這樣的成色辰南已經很滿意了。
他並沒有着急突破,而是先煉製了兩個三級陣法的陣盤,一個困陣陣盤,一個殺陣陣盤,用來對付老妖怪,他想等進入結界塔之前晉級化龍境,萬一老妖怪找來,自己就躲進結界裡,煉製陣盤的目的就是爲了防止他突然找上來,用陣盤困住他,至於幹掉他,辰南暫時還不敢想。
煉製完陣盤,辰南出了青蓮世界,走出峽谷,踏劍離開了結界塔,他要去京城祝家走一遭,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實力,爲家裡人解除後患。
回去的時候輕車熟路,度自然要快了許多,一刻鐘之後,辰南出了不周山,待手機有了信號,便看到了文青打過來的未接電話。
辰南立即將電話打了過去,“文青,祝家那個女人打聽清楚了嗎?”
文青道:“南哥,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情,祝家那個女人的確是叫祝瑤西,而且今天祝家似乎來了什麼大人物,整個祝家大院紅氈鋪地,張燈結綵,歡迎儀式搞的格外隆重。”
“辛苦你了文青!”辰南問了下祝家的地址,掛掉電話,踏劍直奔京城。
半個時辰後,辰南出現在了祝家大院前,他隱住身形飛身上房,悄悄向院子裡觀望,所見之人果然如文青所說,最高不過地級後期修爲,可是地級修爲怎麼可能滅掉鄭家?還有那個祝顏清憑什麼底氣這麼足?
他正在疑惑,卻現一名身穿長衫的青年正一步三搖,在祝顏清的陪同下,神態倨傲的向後院走去。
看到長衫青年,辰南立即就明白祝家底氣爲什麼這麼足了,此人竟然是一名化龍境二層的修真者。
畢竟對方修爲高於他,實力不明,辰南悄悄跟着他們一路來到後院側面的一座院子。這座院子很是與衆不同,頗象個花園,栽滿了各色各樣的鮮花,在一座花架下襬着一張豪華大牀,一個風姿嫵媚的女人正慵懶的側臥在牀上,那嫵媚的風情,眼波流轉間的春意,讓辰南立即認出了她,正是祝瑤西。
辰南終於明白爲什麼初次見到祝瑤西時有些滄桑之感了,因爲她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卻仍然風韻入骨,讓辰南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採補之術,竟然能夠達到駐顏的效果
祝顏清來到瑤西面前恭敬的說道:“姑姑,褚琦前輩來看你了。”
那穿長衫的青年看起來年齡和他相仿,他竟然直接以前輩相稱,而且口氣極爲恭敬。
祝瑤西並未起牀,慵懶的轉了個身,根本不顧侄子的目光,伸手勾住褚琦的脖子,眼波中媚意流轉道:“師兄,你總算來看我了,十年已過,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