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寶哪裡會讓他用槍頂着,立即扣住他的手腕,手在槍柄彈匣鎖鈕上一按,將他的彈匣給御了下來,同時拇指一個倒推,將槍栓拉開,那裡一顆上了膛的子彈便跳了出來。
周宏寶也隨手接了,然後手再一用力,便將對方的手腕扳折了。
因爲只是基層警隊,配槍只有隊長才有,其他的警員並沒有配槍,他們手上都拿着警棍,見周宏寶竟然敢奪他們隊長的子彈,,都慌亂舉着警棍朝周宏寶撲了過來。
周宏寶和五妹同時迎了上去,不過一分金鐘的時間,那些警員便都丟了警棍蹲到地板上去,喪失了攻擊能力了。
周宏寶看着那爲首的人問道:“你是他們的隊長”
“對,我是他們的隊長。你們竟然敢暴力抗法,等縣大隊的警員來了,你們等着瞧吧。”那隊長按着折了手腕,依然狠狠地說。
周宏寶道:“你們是鎮裡的”
“對,?我們是鎮裡的。”那隊長想挺下胸,無奈手太痛了,挺不起來。
周宏寶摸着下巴,輕輕地點着頭說:“景區的警隊來了,鎮裡的鎮隊也來了,聽你說縣裡的警隊也趕過來了。你們還真不惜納稅人的錢啊,爲了抓我們隨便揮霍。可真的該爲百姓辦的事,你們卻什麼也不辦。你們這些公職人員當得可真夠可以的。我不能看着你們這樣折騰納稅人的錢,只好給你們市局的吳綽局長打電話,讓他來處理這件事了。”
周宏寶覺得這樣繼續下去,不但自己的處理辦法有妨礙公務之嫌,也會造成太在原浪費。而且,他也知道,憑着他和五妹的功夫好,再多來一些,也一樣可以對付得了,可那樣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而這些人,要真的能鎮得住他們,讓他們乖下來的,就只有讓更大的官出面,他們纔會怕。要不然,他們總覺得他們就是天王老子了,就是被制住了,也不會服氣,還會想着辦法叫更多的人過來支援他們。
周宏寶便問鎮裡那個警隊隊長:“你叫什麼名字”
“哼,你一個草民也配問我名字嗎”隊長極爲不屑地說。
周宏寶朝五妹使了個眼色。
五妹走到那隊長身邊,在他的身上拍了幾下,很快便摸出一張身份證,遞給周宏寶看。
周宏寶看了一眼後說:“你叫屠大佳。還真是名如其人。景區的隊長叫什麼名字”
景區的隊長痛得受不了,見五妹朝他走過去,也不等五妹問,便說:“我叫蒙仁。”
“什麼蒙人”周宏寶不相信地問。
邊上的遊客聽了,都大笑了起來。
“是蒙的蒙,仁義的人。”蒙仁趕緊解釋說。
周宏寶說:“你們倆都是警隊的隊長,應該受到過嚴格的培訓教育,不知道警隊是爲誰服務的嗎你們跟黑頭和這個攤主有什麼關係”
“哼,你沒資格問我們這些。你們敢出手打警員,就是暴力抗法。我們一定要將你繩之以法的。副鎮長帶的另一批人馬上就趕到了,看你們怎麼辦。”屠大佳依然對周宏寶不屑地說道。
周宏寶道:“如果你們是真的來執法,是秉公辦事,按程序來,那我一點也沒話說。可是你一過來,連調查瞭解都不調查瞭解,就用槍指着我的頭。我手上既沒有武器,又沒有在對別人進行傷害,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嗎”
“你把景區的警隊人員給打了,這就是犯法。我就可以抓你。”鎮隊長說。
周宏寶點點頭說:“行吧,那你們就把我抓走吧。我們跟你走。”
周宏寶說完,也不再跟屠大佳多廢話了,他知道,憑他的功夫解決不了這些問題,便掏出手機,直接給市局吳綽局長打了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跟他說明了。然後說:“吳大局,這種事只能由你們自己內部來解決了,我能解決黑頭的問題,可不敢解決你們這些下屬。你要不派人過來,我們便得溜了。”
“我知道了。有證據了嗎”吳綽問。
“有。我們已經蒐集了黑頭在這裡欺行霸市的大量證據,還有景區和鎮裡警隊,以及個別鎮領導包庇縱容,甚至暗中指使黑頭幹了許多欺榨當地商戶,獲取非法收入的事。你的人過來後,我們便會把相關的證據交給他們。”周宏寶說。
吳綽道:“我真得感謝你啊。傣家村風景區的這些事情,我早已經有耳聞,市裡領導也對此很痛恨,就是苦於一時找不到證據去查處他們。沒想到你們只去了那麼短短的兩天時間,就幫我們辦了這麼大的事。好,我馬上向市領導報告,立即派人過去。”
周宏寶便道:“行啊。那我們就幫你們先看着這些人,等你們來接收他們。”
掛了電話,周宏寶再看剛纔還極爲囂張的屠大佳時,見他臉色已經變得極爲蒼白,身子開始發抖了起來。
周宏寶看着他問道:“既然你們副鎮長馬上就來了,我就在這裡等着他來吧。他來了後,你們想抓我,我們也不會再反抗了,我們會跟着你們走的。”
“不、不、不,是我們搞錯了。我們、我們不會抓你們的,這些都是黑頭在這裡欺行霸市幹出來的壞事。我們是來抓他的。”屠大佳嘴脣顫抖地說着。
他剛纔可是聽周宏寶打電話給市局局長吳綽了,也聽明白了,周宏寶應該是受吳綽他們所託過來這裡辦事的。
尼瑪,那可是市局局長,剝他一個鎮的隊長那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他哪裡還敢再跟周宏寶囂張了何況,他對今天晚上的事心裡一清二楚。
這種事,在傣家村沒幾天就會發生一起,只是遇到的人都是沒關係沒背景的,他們抓過去威脅恐嚇,又動些私刑,對方也就不敢再吭聲了,即使吃了虧,也只能捏着鼻子乖乖地回去,不敢多說。
可週宏寶的這通電話,卻讓他馬上知道周宏定來歷不凡,有吳綽局長站在背後呢。
這要是追查起來,他們那一屁股的屎哪裡能擦得乾淨,還不只有死路一條。黑頭的叔叔是鎮裡的副鎮長,可一個副鎮長在一個市局局長的眼裡算個屁啊。
屠大佳想着,不由在心裡大罵了起來:馬的,今天算是抓到了個燙手的火罐了。抓着,卻甩不得,看來手都有被燙廢了的可能了。老子可是好不容易纔混到這麼一個小隊長的職位啊,這下可全完了。我草你妹的黑頭,好死不死,你給我招惹這麼大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