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五妹接完電話,走過來剜了周宏寶一眼,把電話遞給他說:“嫂子說了,讓你這兩天裡聽我的。要是不聽,我就告你的狀。聽到沒有?”
周宏寶臉上一羣黑線飄過,搖了搖說:“聽到了,都聽你的不就是了。”
四個人上了車,很快來到了小紅玉賭石場。
袁姍姍便找了一些她根本經驗覺得應該裡面會有翡翠的毛料原石給周宏寶感應。然而,連續試了一百多塊,周宏寶都是搖頭說沒有。
五妹站在一邊,卻看出周宏寶有時候的表情會突然產生微妙的變化,覺得那個毛料石應該就是有玉了,便留了心,悄悄做了記號。
袁姍姍沒想到她挑選出來的一百多塊石頭裡竟然沒有一塊有貨,也很不相信。
她畢竟是袁藝的大女兒,從小跟着父親在玉石中打滾,她父親又精心教了她許多識別毛料的方法,她覺得不可能挑了一百多塊,竟然沒有一塊會有貨。便找了塊自己絕對看好的毛料,直接拿去讓解石師傅給當場解開了。
結果裡面竟然有貨,雖然不大,但也遠遠超過了毛料石的價值。要是那樣的貨藏在石頭裡,周宏寶都感覺不出來的話,那周宏寶的感應恐怕是有問題。要麼是故意裝出沒感應到,要麼是他根本就沒有對玉石的特別感應能力。
袁姍姍是不太願意相信周宏寶故意耍她們,假裝沒有感應出來的。但她更不願意相信周宏寶沒有對玉石的特殊感應能力,所以,也不是一點沒有懷疑。
眼看到傍晚過來,時間已經過去四、五個小時,人家賭石場都準備關門了,周宏寶還是沒有感應出一塊有玉的毛料石來。有幾塊他說有,拿去解了,卻是什麼也沒有,保有一團白霧,看了都讓人生氣。
又試了一陣,賭石場老闆實在等不下去了,便催促他們快點。
周宏寶只好跟袁姍姍表示歉意道:“對不起,姍姍,看來我昨天碰到那塊河石不過就是偶然的,並不是我真的對玉石有特殊的感應能力。讓你們姐妹又失望了,還陪我折騰了大半宿。對不起啊。”
袁姍姍微微嘆了口氣,擠出了一點微笑,一臉疲倦地說:“沒關係。”
這時,五妹卻突然拿出一塊毛料石說:“寶哥,我剛纔摸了一下這塊石頭,覺得很舒服,會不會這裡面有貨啊?”
周宏寶伸過手輕輕拍了拍五妹的頭說:“小丫頭片子,別搗亂了。很遲了我們回去吧。”
“寶哥,我是說真的。我真的對這塊石有感覺呢。你就讓我把它拿解了吧。”五妹說。
周宏寶哧地笑了出來,看着五妹說:“你還當真了。行啊,不就是幾千塊嘛,昨晚我們賺了幾十萬還不知道怎麼花呢。你既然這麼想解,就拿去解來玩吧。”
五妹便接過周宏寶遞給她的銀行卡,便招手叫場內的工人把石頭抱去解石臺上解。她則跟着工人一起去把錢刷了。
“這要怎麼解啊?是擦是磨還是直接切?”解石師傅接過石頭後,立即問道。
五妹在結款臺刷卡,聽了回過頭大聲回答說:“都這麼遲了,我也不知道這裡面會不會有貨,擦和磨太耗時間了,反正我也只是玩玩,測試一下自己有沒有對玉石的感應能力。你就直接切了吧。”
解石師傅一聽,立即把石頭架到解石機上,用前後兩塊大鐵一夾,擰緊鑼絲固定好後,立即抄起一臺切割機直接從石頭的中間切了下去。
直接切實在是特別痛快,師傅又趕着想回家,又覺得一個小女孩子,以前連石頭都沒摸過呢,怎麼可能選出有貨的毛料來,也就無所謂地用力朝下切了下去。
“卡卡卡…..”
突然,一陣阻齒的聲音傳了出來。
解石師傅立即把切割機擡了起來,關掉電源,然後臉色有些不好看地自言自語道:“我靠,難道這破石頭裡真的有貨?”
解石師傅說着,順手從後面的桶裡舀了一盆水過來,便朝石頭朝了下去,然後眼睛就拿過小手電照着鋸開的石縫,趴在那裡往縫裡仔細瞧着。
“漲了!”
解石師傅看了一會兒,突然驚喜地大叫了起來。
周宏寶、袁姍姍、袁萊媸和五妹,還有那個坐在那裡一直打呵呵的賭石場老闆聽了,一下都精神了起來,拔腿就朝解石臺跑去。
“真的漲了?”袁姍姍跑到解石臺上,便急切地問道。
“你自己看。”解石師傅把手中的小手電遞給袁姍姍說,“真沒想到,這麼不長眼的石頭裡竟然有貨。幸好我手快,趕緊停了機,要不然,我他馬的差點就把它給鋸成兩半了。真要切了,這貨的價值就要去掉三分之二了。我睡都睡不着的。”
“哇,好像是老種高色滿綠的上等貨。”袁姍姍照着石頭縫邊看着邊驚喜地叫道。
袁萊媸也擠過去看,然後是五妹,最後纔是周宏寶。
袁萊媸看過後,便對五妹說:“恭喜你了,五妹。”
五妹看過後,也激動地握着拳頭跳着腳對周宏寶說:“寶哥,太好了。我發財了。”
周宏寶其實早已經看出這塊石頭是自己剛纔感應過的,覺得應該有貨纔對,悄悄用力將石頭的外殼給剝下了一塊,而且,他也看到五妹隨後拿了個什麼東西在這石頭上劃了一下,。
現在他明白了,五妹當時是在做記號。
這丫頭片子,真是個鬼精靈。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周宏寶看着五妹激動的樣子,也假裝拿了小手電照着鋸縫看了一會兒說:“還真有貨。五妹,難道你會感應石頭,而不是我會感應?”
五妹剜了周宏寶一眼說:“什麼感應啊。我纔不相信有什麼感應玉石的特殊能力呢。我是之前看了你看的那些怎麼分辯玉石的書,就根據上面說的去挑的這塊石頭。這是知識,不是什麼感應能力。我又不是超人,哪來的感應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