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寶把柳雪送到學校,開着車子出來,便想到了中午打架的事。他沒想到,那個什麼蔡無恥,自己本來以爲那只是個學生,沒必要跟他計較,可他竟然會讓他父親利用權利報復柳菲,心裡便有氣了。
更可恨的就是他那個什麼狗屁副市長,竟然也真的護犢子,立即風馳電掣,立竿見影地利用手中的權力,整起柳菲來了。
那本來就是小孩子之間的矛盾,自己當時也只是阻止,並沒有動手。他的父親怎麼會因爲這件事,一點不顧大局呢?這樣自私的人,怎麼能掌這麼大的權呢?
有權了不起啊?馬的隔壁,勞資還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嘴臉呢。
周宏寶想到這裡,突然覺得應該去會會這個什麼副市長。當然,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想見到那個蔡副市長,一定是見不到了。
他就想到了金哮天。
金哮天在天真市那也是算得上是響噹噹的人物,雖然公司經營得不怎麼樣,可黑幫底子在天真市的威名,還真不是其他幫會可以比擬的。這樣的人物,和市裡頭的頭面人物沒有一、兩個有交情是不可能的。
而且,周宏寶也想到了答應幫寶立拍與斧頭幫牽線,讓寶立拍收購釜頭公司的事。現在寶立拍那邊雖然還沒有迴音,可自己既然答應牽線,那也得去摸摸釜頭公司的底,雖說老婆的公司是世界五百強,可錢也不是搶來的,也是辛苦掙來,不能讓她吃虧是不是?
周宏寶這樣想着,便掏出手機給金哮天打電話:“金總,我現在想去拜訪你,有時間嗎?”
“哎呀,是周老弟啊,說什麼拜訪啊。你找我,我怎麼可能說沒時間呢?這時間就像是女人胸前的那風景,擠擠總是有的。我就是沒時間,那也得用力擠出時間來是不是?”金哮天高興地說,“你在哪裡,我派人接你到我們公司來瞧瞧。認識認識路,以後你要是有到天真市來,隨時就可以直接到公司找我了。”
周宏寶也笑道:“金總這樣說就太不夠意思了。”
“哦,太不夠意思了?恩人,我哪裡說錯了,你儘管指出來,我一定馬上改正。”金哮天愣了一下。
周宏寶哈哈大笑起來說:“吳總,你別一口一個恩人,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去找你了。叫我阿寶吧。這樣親切點。”
“行行,阿寶,你剛纔說的意思是……”金哮天立即改口道。
周宏寶不由嘖了一聲,心想,這金哮天還真他馬的夠意思,救了他一命,他簡直就把命當成自己的了,估計自己真有什麼事,要他替自己擋子彈,他都不會猶豫。這個金哮天,真是救得太值了。
周宏寶便說:“我的意思是說,我如果到天真市來,你還好意思讓我自己跑到公司去找你?連派個車接我都不派了?”
金哮天聽了,立即釋懷,也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你看我這人,就是沒想到這點。那是肯定的,你過來了,別說派車了,我弄幾個人擡轎去把你擡過來都是應該的。”
周宏寶對金哮天如此敬重自己,那是相當的受用,便說:“行了,想找你談點事,你要有時間,我就過去你公司找你。要沒時間,我改個時間再找你。”
“咦,你找我,我怎麼會沒時間呢。我都說過了,擠也要擠出來的。你現在過來,我在辦公室裡等着你,晚上一起吃飯,你可不能再推辭了。”金哮天說,“對了,你有車嗎?沒車,我馬上派一輛過去接你。”
“我正開車朝你公司那裡去呢。晚上吃飯就不必了,我一會兒還有事,只是想找你聊聊。”周宏寶說着,看了一下外面的路牌,打方向轉過彎去。
金哮天說:“吃飯肯定是要的,你過來吧。要是你到天真市,我連餐飯都沒請你,讓人知道了,還以爲我金哮天薄情寡義。我可不當那樣的罪人。這個面子,你說什麼也得給我。”
金哮天這話說的,讓周宏寶都不好意思拒絕了,只是晚上放學時,還得接柳雪,要不然,他真就一口答應下來。金哮天的這種盛情實在讓人難卻。便說道:“這樣吧,你也別急着安排,我過去了再說。”
“行,那我就等你過來。你到樓下給我打個電話,我下去接你。哎,算了,我現在就到樓下去等你。”金哮天說。
周宏寶忙道:“這可使不得。你還是在辦公室吧,我自己會找過去的。”
“不行。我必須得親自去接你,要讓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恩人,以後看到你,給我放尊重點。我現在已經往樓下走了,你過來就是了。啊。”金哮天不再聽周宏寶的。
周宏寶見金哮天一定要這樣,也只好不再說什麼,收了手機,便加大了油門,朝金哮天給的名片上的地址快速地駛去。
周宏寶很快就來到釜頭公司樓下,金哮天帶着十幾個手下已經列隊在那裡迎着。周宏寶把車停在門口,金哮天便親自過來給他開車門。
周宏寶問:“這裡停車場在哪,我得去把車給停好了再過來。”
金哮天一把拉住周宏寶的手說:“停什麼車,就停這裡。你別管了,車鑰匙放在裡面,有人會做這事。來來來,你趕緊跟我到樓上去喝茶。哎,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喝了咖啡回來,我夜睡不着,不是咖啡喝多了的原因,而是我太激動了。沒想到竟然這麼快能見到你。可是,卻又不能好好跟你喝上一杯,又覺得很遺憾。總想着什麼時候能請你吃餐飯,表達一下我的謝意呢。”
“金總客氣了。我說過了,我們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做什麼事都是應該的,就不要再提那些了,要不然,你總這麼客氣,我以後要有到天真市來,真不好意思來找你了。”周宏寶確實是對金哮天的客氣感到不太適應。
“行行行,不提那些,那我們到上面我的辦公室先喝茶吧。”金哮天說着拉起了周宏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