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開個價,要多少錢,我們賠給他。去吧。”金哮天揮了揮手,便轉過身來,又拉着周宏寶說,“讓你受驚了,真正好意思。走,我請你到天真市最好的優凱里酒樓去喝酒。你要知道,烏龍市你救了我的命後,我就一直惦記着你,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你,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今天在臥虎別墅區突然看到,我真是又驚又喜,要不是在那種地方,我一定要馬上請你到酒樓好好喝上幾杯,向你表示感謝了。”
“金總客氣,吃飯喝酒就不需要。我看這樣吧,那邊有個咖啡廳,我們到那裡去邊喝杯咖啡邊聊吧。”周宏寶見金哮天的手下都走了,便說。
金哮天遲疑道:“這……怎麼能喝咖啡呢,這讓我怎麼過得去?”
周宏寶摸着下巴說:“金總,你是個性情中人。我喜歡你這種朋友,當時雖然是無心救了你,但今天在臥虎山莊你這麼給面子,我真覺得救你救得很值。我想金總也不是想請我吃餐飯,給我筆錢,然後把我打發掉吧?”
“當然,我怎麼可能會那樣對待你?我怕只怕我想交你這個朋友,你卻看不上我,不與我結交。”金哮天真誠地說道。
“那好,既然你當我是朋友,就不要這麼見外了。按我說的,今天我們去喝杯咖啡就行,吃飯喝酒以後有的是機會,你也不能擔心我會給你省這個錢。行麼?”周宏寶堅持道。
他還得接柳雪呢。這丫頭不知道瘋到什麼時候要回去,一會兒如果金哮天大操大辦的,大家正要吃喝,丫頭出來說要回去了,那不是不給金哮天面子了?再說了,他真不喜歡吃吃喝喝的那種排場。
他今天看到金哮天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也有心結交金哮天。而真能成爲朋友的,清湯寡水或許更能見真情。所以,他是不希望金哮天今天晚上搞得多隆重。
金哮天有些不好意思,他在道上混的,和朋友兄弟之間,一談得來,那肯定就是上酒樓,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了。沒想到他的救命恩人周宏寶卻要跟他喝咖啡,不免有些不習慣,但見宏寶的意思似乎很堅決,摸了摸那一頭夾着不少白髮的短髮,也只好同意道:“行,就聽你的。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金哮天立即轉身跟身邊的一個保鏢低語了幾句什麼。那個保鏢立即點着頭走了。
金哮天這才又回過頭來,又拉着周宏寶說:“走,我們過去喝咖啡。”倆個便朝咖啡店走去。
周宏寶走進了咖啡店,發現店裡竟然沒有一個客人,而所有的服務員卻都嚴陣以待,站在門口迎接着他們。看到他們走進去,便齊聲說着歡迎光臨,跟大酒店門口的迎賓一模一樣。
周宏寶摸了摸下巴,覺得奇怪地問金哮天說:“你們天真市的咖啡店這麼有檔次啊,喝個咖啡,也要搞這麼多人在門口迎賓,感覺倒不像是咖啡店而是酒店了,一點也沒有咖啡店那種隨意啊。”
金哮天聽了呵呵地笑了笑,並沒有接話,只是說:“這裡環境比較清淨,來,我們坐吧。”
周宏寶和金哮天便在一張咖啡桌面對面坐了下來,那些站在門口的服務卻又全部站在了他們的身邊過來了。
周宏寶一愣,又看了看周圍,見整個咖啡店就只有他們,而咖啡店門外站在金哮天的幾個保鏢,玻璃門上已經掛了停止營業的牌子,便明白了。
尼瑪的,金哮天這是把整間咖啡店都給包下來了吶。
周宏寶摸了摸下巴,本想對金哮天說根本沒必要這樣做,想想,覺得金哮天也許也不全是因爲他的緣故。
金哮天的釜頭公司雖然比起黑虎公司和臥虎公司差了很多,但在天真市也是排得上號的,加上他的黑幫底子,在天真市比起一般企業來肯定要霸氣得多。
他平時很少到這種地方,在大酒店裡,那都是極爲講究和排場,到了咖啡店這種小地方,與大酒店一比起來,就顯得相當的簡陋,再沒有一點排場,旁邊又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人,他肯定也不舒服。
周宏寶想到這裡,不想讓金哮天尷尬,也就放棄了讓金哮天不要這樣做的想法,看着金哮天說:“今天的事讓你受了委屈了,我當時也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才那樣做的,真沒想到你真的肯爲我付出那麼多。我應該謝謝你,就以咖啡代酒敬你這一杯。”
金哮天一聽,慌忙地端起咖啡說:“恩人,你怎麼有這樣說呢?比起你救我的一條命,我今天做的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人說啊命是1,其他的都是0,後面的0再多,沒有前面的1,那些0也就沒一點價值。
“我的資產現在在天真市也可以排得上號的,可是當時在烏龍市要是一命嗚呼了,那些資產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還不都成了別人的了?所以說,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救了我的一切。別說今天在臥虎別墅區我那樣做,就是你當時要我下跪,給足柳家小姐的面子,我也會毫不猶豫的。”
周宏寶聽得頗爲感動地說:“金總,你既然當我是朋友了。我也當你是朋友,以後就不要說這樣話。你今天已經給夠我面子,也就相當於報恩了。之前的事,我們就不要再提。以後,我們就以朋友相處,不存在恩不恩的問題。行嗎?”
“這……”金哮天把端起一咖啡杯又放了下來說,“這怎麼行,你這救命之恩比天還大,怎麼能不要再提呢?我一輩子……”
“金總,你要是這麼客氣,那這話就沒辦法談下去。我壓力太大了。我看我還是先走一步。對不起了。”周宏寶也把咖啡放了下來。
他確實是有心跟金哮天結交,覺得這麼重情重義的人,確實是可以做爲朋友的。與這樣的人結交,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可是,他又覺得金哮天開口閉口說救命之恩的事,讓他覺得有些窒息,與他說起話來,顯得十分侷促,也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金哮天一聽周宏寶這樣說,趕緊雙手舉起來連連擺着說:“好好好,你要這麼說,那我就全聽你的。行,以前的事我們就都不提了。我們就隨意聊聊吧,能跟我說說你的情況嗎?到天真市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辦?有我能幫得上的地方,請儘管吩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