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寶那麼妖孽,在飲料里加了你特製的毒品,都沒辦法讓他上當,在飯裡下毒,能有用嗎?”七爺搖了搖頭,不同意方俊的想法。
方俊陰沉着臉說:“有沒有用,也要試一試。警隊的環境特殊。他不一定會想到有人敢在警隊裡給他下毒。還有,特製的毒品摻在飲料裡,可能會改變飲料持味道,心細一點的人,便有可能發覺。可在飯裡下毒,搞點氰化鉀什麼的,只需要一點點就夠了,我想他嗅覺再敏銳也不一定發現得了。即使他發現了,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彬哥也附合說:“七爺,你還是讓警隊的內線試試方總說的這個辦法。我覺得這個辦法還比較靠譜。而且,目前爲止,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啊。你說想在晚上的時候,派人進去刺殺他。可你這裡的人手,又有誰能是他的對手。到時候,要是搞不好,還可能弄巧成拙,連累了你老人家,那就更麻煩了。”
七爺被方俊和彬哥左說一句,右說一句,而且,他現在也看出來了。這彬哥呢,就急着要讓周宏寶死,而方俊呢,卻是極爲陰毒的一個人,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可能是周宏寶的對手。他要是不同意試試看,也許方俊一不高興,就要拂袖而去。
他現在可是需要方俊的幫忙的,不然,要對付周宏寶這樣的妖孽,他七爺還真感到頭痛。
七爺故作沉思了一陣後,朝方俊點了點頭說:“那就依你的辦法,我讓警隊裡的人試試看。不行再說。”
方俊沒有說話,頭縮在高高豎起了風衣衣領裡,陰沉着臉。
七爺便拿起手機拔給李隊長。
七爺對剛纔李隊長忽悠他說,已經抓了周宏寶感到一肚氣,但沒辦法,現在還要用人家,只好先忍着。對付一個區的小隊長,他七爺還有的是辦法。
送點錢給上面的人,讓他們把李大軍給弄走,總比花錢讓人提拔一個人要容易得多。再不行,他就讓人給李大軍制造一起事故,讓他去死,也是分分鐘的事。
幫不人,還能害不了人?
這就是心狠手辣的七爺。
也正因爲他的手段殘忍,所以纔會讓烏龍市黑白兩道的人聽到他的名字感到心驚肉跳,坐立不安。要不然,他怎麼可能跺一下腳,就讓烏龍市顫上三顫呢?
他絕不允許別人欺騙他,就是警隊的人他也不允許。
但這次他卻忍了。他還用得着李大軍。要是這次李大軍能把事辦法,就算他將功折罪,放他一馬。要是辦不好,或者不肯辦。那他七爺就會新賬舊賬跟李大軍一起算。
李大軍最後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跑。
七爺很自信地覺得李大軍一定知道他的手段,也一定會對他害怕。
“七爺,是您啊。您老有什麼吩咐?”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李大軍的討好的聲音。
七爺鼻子哼了一聲,並沒有着急着說話。
李大軍在對面就顯得有些緊張了,聲音低了幾分,小心翼翼地問道:“七爺,是不是有什麼事吩咐我去做?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我一定照辦。”
狗孃養的,一個人做到這個地步,還不如去當只狗呢。七爺心裡很不屑地想着,輕咳了一聲說:“你上次看中的那套房子,我已經讓人明天去過戶到你老婆名下了。以後,你上班也就不用跑來跑去的。還有,同時會附送一個車庫和一輛寶馬。明天有人跟你聯繫,你讓你老婆過去籤個字就行了。兩個星期後,你們就可以搬進去。我都讓人給人裝修好了。”
李大軍聽得滿臉笑成了花。
他現在住的房子,是在郊區,離他和老婆單位,以及孩子的學校都很遠。每天起牀都是緊緊張張,跟打仗一樣。上次他見他單位附近新蓋了一幢樓,在裡面看中了一套坐北朝南的三室兩廳兩衛的單元房,便非常想買下來,可手頭又沒那麼多錢。
這時的樓盤又很緊俏,市裡經常會出現日光盤。他也怕樓蓋好後,日光了,很是着急。後來,他了解到這幢樓是七爺的烏龍房地產集團蓋的,便去找七爺商量,能不能優惠一些,首付款再低一些。
七爺根本就沒把一個區的警隊隊長放在眼裡,給了他一些錢,又給了他一些東西,就是不答應把房子便宜賣給他。但七爺也留了個心眼,悄悄交待人將那套房子留下來。
他在等機會。 要是有機會用到李大軍,讓他幫着做幾件大事。別說優惠,就是送他一套。他七爺也無所謂。
七爺沒想到還真讓他等到了這個讓李大軍爲他賣命的重大機會。
而李大軍那邊,早以爲那套房子無望了,心裡早不想了。沒想到七爺會突然打電話跟他說,馬上把那套房子過戶給他。
李大軍喜出望外,連連對七爺說着謝謝。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七爺,那房子現在多少錢?房子最近漲那麼厲害,我怕買不起。”
七爺哼了一聲說:“說什麼話。我說過要你的錢了嗎?送你的。”
“這……”李大軍大氣都不敢喘了,話也說不出來了。
要知道,那房子可是在烏龍市區內的主要街道上,周邊的房價是每平方三萬元。那套房子少說也有一百平方米,也就是三百多萬元。而七爺卻輕輕鬆鬆地說要送給他。這怎麼可能。
李大軍也是個奸詐的人,他立即想到七爺肯定有什麼重大的事要他去做。否則,以七爺的精明和吝嗇,不可能這麼大方就把一整套房子送給他。
他也想到會不會是今天,他幫七爺把周宏寶帶回警隊的事。可一想,這事再怎麼說,也不值得七爺這麼大手筆啊。頂多打賞個一、二萬也就夠多的了。
那就是還有更重大的事要他李大軍去做了。
李大軍想到這裡,腦子激凌了一下,一種恐懼感突然涌上心頭。心想,七爺該不會是想讓我想辦法把周宏寶給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