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見吳忠把周宏寶的茅頭推向他,覺得平時這些兇裡巴嘰的警員在周宏寶面前,都賣乖了,自己也不能傻不拉嘰硬扛,趕緊把一直舉着槍收了起來,有點討好地說:“你還有什麼事,說吧。”
周宏寶摸着下巴,指了指天花板上微微笑道:“那三面裝有三個無線接收的攝像頭,你們剛纔在這裡所做的,都被攝了進去了。你們小心以後七爺拿着錄像要挾你們。另外,我這裡還有一枚無線報警裝置,是從這個女人牀頭摳下來的。還有,這裡冰箱中的每一種飲料裡恐怕都有一瓶摻進了特製的高含量毒品,我希望你們一起帶回去檢查。記住哦,別搞偷樑換柱那一套,否則,後果會很嚴重的。”
李隊長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尼瑪的,你都知道我可能是七爺指使來抓你的,你還告訴我這些,你傻不傻啊。不要搞偷樑換柱,不搞那才叫傻呢。不過,這也好,我可以拿這些東西到七爺那裡邀功,我要些錢花花。
“行了,我都知道了。還有沒有別的事。要沒有就走吧。”李隊長揮了一手說,“吳忠,你帶倆個人把這裡的飲料全帶回去。把開花板上的攝像頭給拍張照,也帶回去。還是那個、那個什麼無線發射器,也一起做爲證據帶走。然後再搜搜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做爲證據的,也都一起帶走。”
周宏寶見一切按自己意思進展,也就自己走出房間,和吳香宜一起跟着那些警員前往警隊去。
李隊長在路上便趕緊給七爺打電話說:“七爺,抓到了。現在正帶往警隊呢。”
“抓到了?真的抓到了?”七爺有些吃驚,他沒想到李隊長竟然可以這麼輕易地抓到周宏寶。他還以爲會發生一場惡戰,而後李隊長的人可以以周宏寶拒捕等等名義,將他開槍擊斃呢。
李隊長有些得意地說:“當然抓到了。我能跟你七爺胡說嗎?這們說這個人很厲害。我覺得也不過如此嘛。”
“好。李隊長,你做得好。把他帶到警隊後就關到一號審訊室去,給他帶上腳鐐手銬,我馬上到警局去看看他的狼狽樣子。晚上就找人對他動手,把他給徹底解決了。”七爺有些激動地說。
周宏寶這段時間可把他給折騰得夠嗆。他七爺在烏龍市已經有幾十年了,最初從一個小混混混起,到了現在都形成了一個集團了,可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像周宏寶這樣讓他頭痛過。
他這幾天真不恨不得八週宏寶的皮啖周宏寶的肉,一想到周宏寶就氣得全身發抖。現在見妙計得逞,怎麼能不激動。
掛了電話,七爺便興奮地對方俊和彬哥說:“抓到了,抓到了。”
“七爺,什麼抓到了。讓你這麼開心?”彬哥問道。
七爺輕輕用手指彈了彈沙發的扶手說:“李隊長他們抓到了周宏寶了。現在正帶他回警隊。準備把他關到一號審訊室去。一會兒,我們就一起去看看那個不可一世的周宏寶。看他在審訊室裡還能不能那麼囂張。”
“恭喜七爺,賀喜七爺。終於可以除掉心頭的大患了。”彬哥立即恭維道。
彬哥非常清楚,其實,除掉周宏寶更是他的心願。他真沒想到七爺能把周宏寶抓到。現在聽了,心裡也是非常的激動。
方俊卻鎖起眉頭,沉思着,似乎一點也不感到高興。
七爺見了,愣了一下說:“方總,這條妙計可是你出的。沒想到真是管用啊。你說得好,英雄難過美人關,對付周宏寶這種人,來硬的不如來軟的。真是高啊,高啊。”
方俊拉了拉豎在脖子上的風衣領子,似乎感到有些冷地把頭往裡縮了縮,一句話也沒說,也不看七爺,只是輕輕地搖着頭,一副讓人摸不着頭腦的樣子。
彬哥見方俊這樣,突然想到在香崗時發生的事。
警隊副大隊長楊彪可是出動了特警,而且下令周宏寶如果一有反抗的動作,便可以當場開槍擊斃的。可仍然沒能抓住他。
而周宏寶自己卻跑到警隊去,把楊彪和大隊長一起給堵在大隊長辦公室裡,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後來,周宏寶不但沒事,楊彪還反而被抓了起來,最後還被以貪污受賄濫用職權等罪名給移交到檢察院去判了刑。
彬哥想到這裡,全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再看方俊一點兒也不高興,臉反而沉得跟快下霜似的。似乎也預感到了,周宏寶這麼老實地被那什麼李隊長給抓到,會不會葫蘆裡藏炸彈,隨時會給引爆,再次把烏龍市烏龍幫像他的青幫那樣給炸得粉碎啊。
彬哥忍不住輕聲問方俊說:“方總,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哎呀,什麼怎麼看啊。這麼好的事,這麼值得高興的事。你們發什麼愁啊。走,我們到警隊去看看那個不可一世的周宏寶現在是怎麼像只耗子似的被關着,等待我這隻貓過去把他一口給吃掉。哈哈哈……”七爺沒耐性看方俊的臉色,站起來邊說着邊哈哈大笑着。
方俊突然看着七爺,陰陰地問道:“七爺,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了解清楚,那李隊長是怎麼把人抓到的?”
七爺正興奮地笑着,準備叫人備車,馬上到警隊去,突然聽到方俊口氣冷得讓人發顫地問,便有些不悅地說:“方總,走吧。我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人已經抓起來了,你還怕什麼?”
方俊搖了搖頭說:“七爺,你別高興太早。在香崗時,彬哥在警隊中的人曾經派出七、八個特警,荷槍實彈去抓週宏寶,還下令周宏寶只要有反抗的舉動,就可以當場擊斃他。
“可最終也沒有抓到他。反而讓他有了時間找到背景幫忙,把彬哥收買的在警隊的副大隊長也給扳倒了,彬哥的青幫也因此被搞垮。這個李隊長有什麼本事,能這麼輕易地把周宏寶給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