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寶很快從後院端了一盆海水進來,直接倒進了水桶裡。
桶裡的水便漫過鑲嵌雙魚護寶的地方,周宏寶對王倩倩說:“倩姐,你再拿點固體酒精過來,我們繼續加熱血手掌,看看雙魚護寶會再出現什麼奇蹟。
王倩倩很聽話地馬上起身過去廚房把整罐的固體酒精抱了過來。
周宏寶拿起來加到快要燃燒結束的血手掌火焰。火焰再次竄了起來,繼續燒烤着血手掌。
血手掌已經全部變爲赤紅,看不到一絲的其他顏色。在越來越旺的大火,顯得頗爲磣人。
“爲什麼水加進去後,雙魚反而不動了呢”王倩倩看着桶裡的魚,有些奇怪地問道。
周宏寶摸着下巴說:“這就是它的奇異之處。我們繼續看看。”
王七星似有所悟地說道:“水開了,魚活了。水冷了,魚卻不動了。這個意思是不是應了民間的那開水煮活魚的話”
周宏寶搖着頭說:“應該不是。那民諺只是說的一種煮魚的方法。是說那樣煮,煮出來的魚纔會鮮嫩,並沒有別的意思。但這雙魚是鑲嵌在血手掌鏤空的地方,本來是固定的,可在開水,看起來卻像是活了。我覺得這應該與水的溫度沒有關係,而是一場景的再現”
王倩倩聽到這裡,激動地打斷周宏寶的話說:“我知道了。那翻滾的開水是浪花,而雙魚在浪花會呈現了活動的樣子,並不是雙魚真的活了,而是浪花映襯了它們。浪花成了它們的參照物。就像是人坐在一列不動的火車時,邊上開過了另一列火車,看着旁邊的火車不斷地開過去,就會形成以爲自己坐的列車在動的錯覺。阿寶,是不是這個意思”
周宏寶摸了摸下巴,笑道:“不虧爲海龜,理論一套一套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我們等水再燒開後,再看看情況再說。”
王七星在邊上想了一陣,卻疑惑地問道:“可這跟第二張藏寶圖有什麼關係嗎”
周宏寶摸着下巴說:“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我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場景再現。也許這個場景就是藏寶圖真正的地方。”
“場景那你剛纔不是說藏寶圖應該和同心鎖有關。要是在血手掌的場景再現,能找到第二張藏寶圖的位置,那同心鎖又有什麼用呢”王七星懷疑地問。
周宏寶擡起頭看着王七星說:“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我想,我們先看看再說吧。”
三個人又接着盯住桶裡的情形。
過了約十來分鐘,桶裡的水再次被燒開了,水圍着血手掌不斷地翻涌着,鑲嵌在血手掌上的鏤空位置的雙魚再次活了起來,而且比剛纔更加活靈活現了。
周宏寶幾乎要把整個人都貼到血手掌處去觀察了,頭髮不時發出被燒焦的味道。
可是,他很認真地看了好一陣,也沒能看出這個情景到底對尋找寶藏有什麼用處,不由有些失望。
難道這情景只是一種藝術的表現方式和寶藏根本就沒有什麼關聯嗎
周宏寶站直了身子,摸着下巴,盯着桶裡面栩栩如生,在翻滾的開水暢遊的雙魚不斷地想着。
不可能。王金缸在前面的設計那麼嚴密,每個出現的情景,都與藏寶圖緊密相連,不可能這樣的情景,他沒有與藏寶圖聯繫起來。
而做爲知名的雕刻藝術家,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雕刻出來的作品會產生這麼絕妙的情景。否則,他也不用費盡心思去雕刻這麼一個鏤空的雙魚護寶了。
這個情景肯定是與藏寶圖有關。只是自己沒有見過這個情景,無法產生聯想而已。
周宏寶幾乎是十分肯定地堅持了這種想法。
他擡起頭來,看着王七星問道:“王董,你能不能回憶一下,你們小時候所在的地方會不會有井或者什麼地下泉之類的,而且裡面會有魚”
王七星皺起眉頭陷入了回憶,過了一陣,突然喜出望外地大叫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周宏寶和王倩倩驚喜地看向王七星,期待他說出奇蹟。
王七星輕輕地拍着自己的額頭說:“我真是老糊塗了。這麼大的事竟然都給忘了。”
周宏寶寬慰道:“王董,你彆着急,慢慢想,慢慢說。”
王七星朝周宏寶點點頭說:“那可以說是個奇蹟。”
周宏寶看了眼王倩倩,見她看着她父親,眼裡也充滿了期待,便又轉過頭繼續看着王七星,等待他往下說。
“小的時候,我們村有個村民很窮,但人很善良。突然有天晚上做了個夢,說有個老人告訴他,讓他在屋子裡往下挖,會有很多白銀。他第二天,他真的拿了鋤頭在屋子裡挖了起來。可一直挖了十來米,也沒有見到什麼白銀,反而把屋子給挖塌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當年我父親帶我剛到那裡時,得到過那個村民的資助,才得以落腳。但我父親很善於做生意,到那裡後不久,便又做了好幾宗生意,家業又慢慢起來了。
“見那村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便想幫助他。但他知道那村民不會平白接受他的資助的,便說要買那村民倒了房子的宅基地。村民當然答應了。
“我父親便給足了他可以重新再蓋一幢房子的錢,將那塊地給買了下來。而那村民也拿着我父親的錢重新蓋了座房子。
“我父親買那個房子本來只是想幫村民的,並沒打算做什麼用。而且那房子已經倒塌了,也用不上。但我父親後面做了一些農產品生意,進的貨需要倉庫存放,便打算在買來的那塊宅基地上建個倉庫。
“父親就去宅基地上看怎麼建纔好,結果發現被那村民挖的那個大坑裡竟然有半坑的水,而且裡面有很多魚,白花花的一層接一層地疊着。他趕緊叫了人來撈。結果越撈越多,只撈了半個多月,足足撈出兩、三噸魚,賣了上千兩的銀子。發了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