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寶看着方俊說:“看來你很自信吧?可是我覺得你所謂的經驗是不是都過時了?你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代嗎?信息年代。你的信息這麼不靈通,以前混再多年又有什麼用?”
“哈哈哈,周宏寶,我方俊就佩服你這一點。死鴨子嘴硬。行了,我也不跟你羅嗦了。算你還是條漢子,你自己走吧。我就不送了。”說完,低下頭看着耿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老不死的,還不走啊。你還想賴在這個位置上嗎?是不是,要我讓人把你扔出去?”
“喂,方俊,你別太過份啊。我本來想讓你自己知趣點,滾出去,別在這裡搗亂,你竟然還不放過董事長。那我也想給你留面子了。”周宏寶說,“你沒發現,今天參與投票的總股權只有百分之六十嗎?還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權,人家並沒有表示放棄啊。怎麼說你就贏了呢?”
“百分之四十?你說的是那個已經死去的老女人擁有的百分之四十股權嗎?哈哈哈,周宏寶啊周宏寶,你真是會嚇唬人?你以爲那百分之四十股權還會存在嗎?你太天真了。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派出多少人去調查這件事嗎?你還想要用這招來否決今天董事會的表決嗎?唉,我說你啊,真是死心不改。還是別在這裡賴着吧,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權,你想找出來,只能到地獄去找了。”方俊哈哈笑着,伸手要拍周宏寶的肩膀。
周宏寶一把將方俊的手拂曉開,伸進那套新西裝裡,從裡面掏出個信封,輕輕在方俊面前抖了一下說:“方總,我說過了,你那些經驗是狗屁不值,你就是不相信。還要這麼固執着。我都實在不忍心撕你的臉,可你卻一點也知趣。好吧,讓你再掃一回顏面。”
周宏寶將那信封輕輕地拆開,從裡掏出一份股權書的複印件,遞到了方俊手裡說:“看清楚了,那剩下的百分之四十股權是耿直的老婆所擁有,她沒有聲明放棄這次院長競聘的表決權。而且,她的股權佔有絕大多數,她有權否決這次董事會的任何決議,並且宣佈這次董事會的召集是無效的。這個你應該明白吧?”
方俊愣住了,他沒想到他花了上千萬的錢去調查這件事,一點消息也沒有,周宏寶手上竟然有這個股權的文件。他怎麼也不肯相信。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早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了,那個人早已經不在人世,而且股權文件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怎麼可能在你這裡。”方俊邊急不可奈地翻看着股權文件,邊不相信地說着。
他爲了這次的事,已經投入了幾十億,如果不能成功,那損失可就大了。如果他現在設在農村的毒品加工廠又被警方盯上,甚至搗毀的話,他的公司甚至有可能面臨破產的境地。這不能不讓他感到緊張和恐懼。
耿直卻已經站了起來,一把奪過方俊手裡的股權文件,也急迫地看了起來。邊看邊說:“老婆子終於出面了,我還以爲她真的一輩也不理我了,不管我了。阿寶,你怎麼會有老婆子這個股權文件?你見到她的人了?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周宏寶摸着下巴對耿直說:“董事長,你彆着急。我們先把這裡的事處理清楚,再來談你妻子的事。”
“好好,你知道。我可想死她了。我對不起她,傷了她的心啊。我對不起啊。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還是伸出手來了。她還沒忘記我,沒忘記我。這次阿寶你一定要告訴我老婆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了。”耿直邊看着那股權書,手邊激動得顫抖着,說話的嘴脣也在顫抖着。
周宏寶點點頭說:“我看得出來。你妻子沒有忘記你。今天的事情結束後,我就會告訴你的。董事長你請放心。”
周宏寶着,扭頭看向方俊,摸着下巴,微微地笑着說:“方總,怎麼樣。我說你的經驗一毛不值吧。現在的社會講的信息的靈通,而不是什麼經驗。經驗豐富反而可能束縛了你的思維能力。”
“怎麼會這樣?”郭其奈也愣住了,好一會兒,反應了過來,不相信地走到耿直的面前,從他手裡搶過股權書,快速地翻看着,臉上也是充滿了緊張和恐懼。
“不是都說她早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嗎?股權書也丟失了,無從找起,怎麼可能再次出現呢?”下面的人開始議論了起來。
“對啊,這股權書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會是僞造的吧。失蹤了這麼多年,突然再次出現,但人卻沒出現,多少讓人值得懷疑。”
“嗯,應該拿去鑑定一下。我們別讓人給騙了。”
“我看應該是真的。要不然,這種事騙得了一時騙不了多久,我們只要拿到權威機構去驗證一下,馬上就可以辨別出真僞的。應該沒有人這麼傻去做這樣的事吧。”
“我看不一定。有些人利益薰心,什麼事幹不出來。”
“對,我們要拿去驗證一下。別讓他給蒙了。”
……
方俊聽到下面人的議論,突然從驚懼中清醒了過來,一把又從郭其奈手裡將那股權書奪過去看了起來。
“哈哈哈……”突然,方俊得意地大笑了起來,將股權書朝周宏寶身上擲了過去說,“周、宏、寶,沒想到你也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想來欺騙大家。你也太聰明瞭點吧?把我們這些都當傻瓜了嗎?弄一份複印件就想來糊弄我們?你趕緊給我滾出去吧。”
周宏寶接着方俊扔給他的股權書,依然微笑着說:“方總啊方總,你這個性急怎麼就這麼急呢。怎麼看了一半,就不接着往下看了呢?”
“你什麼意思?”方俊愣了一下。
他有點被周宏寶搞怕了。上次立寶拍的事件,現在還在他的腦海裡,沒辦法忘記。現在的周宏寶在他的心目中可是一個十足的妖孽。聽到周宏寶這樣說,不由又把剛放下的心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