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隊長,就是他們倆把到我們這裡來鬧事的。你看,我們這些兄弟都是被他們打的。你一定要幫我們做主,把他們抓回去啊。”這時,俱樂部保安隊樑隊扶着被周宏寶打折了手腕的胳膊走到楚曼身邊告狀道。他和彬哥在一起時,見過楚曼幾次面,覺得楚曼應該會幫彬哥的。
楚曼正看着周宏寶尷尬呢,看到那隊長的熊樣,一時就把氣發在了他的身上,瞪了他一眼說:“鬧事?我看鬧得好。”飛起一腳朝樑隊長踢了過去,直接將他踢倒在地。
周宏寶看了忍不住笑出聲說:“生這麼大氣啊?”
“就許你打他們,不許我打嗎?”楚曼噘了噘嘴說。
五妹也捂起嘴吃吃地笑了起來,覺得這個楚曼還不是那麼讓人討厭啊。
周宏寶就放開了她們,對楚曼指着地上的槍械說:“他們非法私藏槍械,你可以把他們都抓走了。”
“你們也得跟我們走。”楚曼瞟了一眼五妹,又看着周宏寶說。
周宏寶當面撒起謊來說:“爲什麼啊?我們可是什麼都沒幹,是他們樓上下來的保安和樓下的保安打了起來的。我們只是剛剛到這裡。”
“你們什麼都沒幹?”楚曼目光在周宏寶和五妹倆人間掃來掃去。
五妹心裡也發怵,這個寶哥可真是說謊都不臉紅啊。這些人明明是他打的,他竟然矢口否認。自己混江湖十幾年都沒他這個臉皮厚啊。
楚曼和五妹哪裡知道,周宏寶在特戰特訓練時,其中有一個課目,那就是如何接受敵人的盤查。要是連撒謊都不會,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周宏寶不但會撒謊,還是撒謊專家呢。
周宏寶看着楚曼,指着那些保安說:“真的什麼也沒幹啊。不信你問他們。”
楚曼便轉頭去看那些保安。
周宏寶卻提高聲音補充了一句說:“非法私藏槍械,還開槍械鬥,罪可是很重的。要是有人再指證,那就誰也逃不了。我和我的朋友是後來才進來的,是沒看到你們持槍械鬥的,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們說是不是啊?”
尼瑪的,這混蛋,把我們都打成這樣了,還想着摘得一乾二淨。飛鳶俱樂部樑隊長對周宏寶恨得牙癢癢。
可聽了周宏寶的話後,他卻覺得周宏寶要是這樣說,那就救了他們了。周宏寶倆人沒看見他們拿槍,槍又被都被周宏寶砸爛了,丟在大廳地面上。
周宏寶既然矢口否認他打了他們,而且說沒看到他們打鬥的過程。這明顯是在告訴他,只要他不拆穿周宏寶的謊言,周宏寶就不會不指證他們。
他們都是自己人,到了警隊怎麼有利就怎麼說,甚至可以說那些槍械不是他們的,也可以撇得乾乾淨淨。不用因私藏槍械罪入刑。這要減輕多少罪啊。
樑隊長怕那些傻X手下說出是被周宏寶打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不顧手腕的疼痛,趕緊對楚曼說:“楚隊長,他說的沒錯。他們倆個人是我們打完後,他們才進來的。他們根本就沒看到事情的經過。”
楚曼不相信,又問別的保安。別的保安本來是想說就是周宏寶打他們的。可聽樑隊長這樣一說,都愣住了,回過神來,雖然還是搞不明白樑隊長爲什麼這樣說,卻也不敢亂說了。隊長都那樣說了,誰要說的跟他們隊長不一樣,那不是找死吧?
因此,楚曼再問多少個保安,也都跟樑隊長說的一個口徑。
楚曼吃驚地回頭看着周宏寶,心想,這要不是他和這個妖女打的,那才見鬼了呢。總不可能是保安隊自己互毆吧。可這些保安要真是被他打了,爲什麼都說不關他的事呢?真是太邪門了。
五妹也是極爲驚訝,她以爲周宏寶這樣說,那些保安肯定馬上戳穿他的謊話,可沒想到那些保安竟然齊心協力維護他的謊話。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周宏寶在邊上摸着下巴,朝那樑隊長笑着,微微點了點頭。
樑隊長氣得嘴都歪了,見周宏寶看他,眼睛瞪着周宏寶,裡面的火苗亂竄,咬牙切齒的,一副恨不得咬死周宏寶的樣子。
周宏寶知道樑隊長恨他,可更知道樑隊長不得不順着他的意思去做,也不管樑隊長恨不恨了。又把目光收回來,投到楚曼身上笑着問:“怎麼樣,不關我們的事吧?”
“那你們也得跟我們到警隊去做口供。”楚曼依然不放過周宏寶。
周宏寶看了下時間說:“呦,這恐怕不行。我妹妹從津海市過來,飛機馬上就到了。我得去機場接機。你們要是有什麼想問的,就在這裡問吧。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訴你們。”
“你妹妹過來了?”楚曼一聽,聲音低了下來。
周宏寶點點頭說:“晚上一起過來陪我妹妹吃餐飯怎麼樣?”
“妹妹過來了,還要搞一段插曲。真有你的。行吧,我叫個警員過來給你錄下口供,你們就走吧。”楚曼知道周宏寶這也是因爲他們的之間的關係,纔會這樣做。
楚曼並不是傻瓜,而且周宏寶也請她明天派人加強學院附近的巡邏,以保障學院院長競聘工作的順利進行。周宏寶今天來鬧彬哥的地盤,那就是給彬哥找麻煩,讓彬哥分心,顧首不顧尾,也是對彬哥上次找人打他,和找司機開貨車要碾死他的報復。
上次周宏寶到五彩斑斕夜總彙去砸人家場的事,雖然人家沒報案,可她楚曼做爲南園區的隊長,不可能沒收到消息。但既然沒人報案,又知道是周宏寶乾的,她也懶得去調查了。
明白了周宏寶的意思,又見他謊話說得滴水不漏,也怕他接不了妹妹的飛機,對她不高興。也就不想戳穿他。
楚曼說完,便招手叫過倆名警員說:“你們對這倆人尋下口供,記下他們的身份證號和電話聯繫號碼,就放他們走吧。”然後又對其他警員說,“把其他人都銬起來,連同槍支一起帶回警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