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寶退役前不久,在西歐執行任務時,曾駕駛過幾次這種車,爲了攔截對方,還撞壞了一輛,所以對這種勞斯來斯最新推出的古思特阿爾卑斯挑戰之旅還是比較熟悉的。
所有的同學聽得都靜了下來,看周宏寶的目光由剛纔的輕蔑變成有欽佩。這種車既然是新出品的豪,周宏寶竟然能隨口說出它的動力、車身的長寬高,還有時速油耗,能是簡單人麼。
鄭武能卻不以爲然,鼻子輕哼了聲,依然輕蔑地嘲笑道:“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是個修車啊。”
周宏寶淡淡地繼續說着:“我不是修車的,是從資料上看來的。”
“哈哈哈,是個汽車愛好者。可惜啊,也只能是個愛好者,平時在雜誌上摸摸那些車,暗暗流點口水。人家在雜誌上看美女,還可以擼一把,你看車也能擼嗎?哈哈哈。”鄭武能剛纔聽周宏寶隨口報出車輛的幾個主要數據,還真被鎮住了,以爲這小子是裝窮,走低調路線呢。現在終於明白,原來不過只是剛好在雜誌上看到了這款車。就更不把他放在眼裡了,說起話來,就更粗魯了。
周宏寶伸手攬住車丹丹的腰,用更爲輕蔑的聲音說:“我不需要擼,需要擼的人是你。”
鄭武能臉一下氣脹了,指着周宏寶說:“別以爲丹丹真的會喜歡你。她不過是拿你玩玩而已。你別得意太早,我一定要把她給搶到手的。”
“這話還有點男人的樣子。我接受你挑戰。”周宏寶說着,還在車丹丹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車丹丹愣了一下。心想,這小子還真會趁機啊。但見鄭武能那麼囂張,也不拒絕,反而在周宏寶的臉上也親了一口。
周宏寶便將她摟得更緊了。
鄭武能氣得臉色發紫,卻沒辦法,只能恨恨地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宴席開了。大家各找座位坐了下來。
周宏寶和車丹丹在邊上的那張桌子找了個座位坐下,鄭武能卻跑過來對車丹丹說:“丹丹,你怎麼能坐這裡呢。你要坐這裡,都沒人敢坐主桌了。趕緊過來那邊坐吧。”
車丹丹說:“我就坐這裡吧。我還帶着男朋友呢。坐主桌上,一會兒班委的人都到了,就坐不下了。你過去坐吧。”
鄭武能嘴角滑過一絲不被人察覺的陰笑說道:“這有什麼關係,把你男朋友一起帶過去,你們倆坐一起嘛。你是副班長,怎麼能不坐那裡呢。今天剛好有一個班委有事不能來,主桌的座位正好多了一位。走吧,別等會讓所有同學都來請你。”
車丹丹見鄭武能這些話還說得在理,就看了眼周宏寶,拉起他的手說:“你跟我一起過去?”
周宏寶大方地站起來說:“好啊。”
倆人便過去並肩坐了下來。
座次的位置,按照班長、副班長、周宏寶,然後是各班委排下去的。周宏寶的身邊還空了一個座位。
車丹丹看了一下問:“體育委員喬悍怎麼還沒來?”
“哈哈哈,能讓我們校花記掛,真是一件幸事。”隨着一陣笑聲,一個個頭一米八五,身材魁梧的人走了進來。看到車丹丹身邊本來應該屬於他的座位上坐着一個男人,臉色立即就變了,指着周宏寶聲音陰沉下來問,“你是誰,怎麼坐我的位置?”
車丹丹說:“我的男朋友。本來我們想坐那邊一桌的,班長卻一定要我們坐這一桌。”
喬悍擡眼朝鄭武能看去,臉上明顯不悅。
鄭武能陰陰地笑着,朝喬悍眨了眨,似有暗示地說:“丹丹的男朋友,南園學院的保安,對車可是很有研究的哦。說不定也是賽車的好手,你們可以切磋一下了。”
“哦?”喬悍立即心領神會,也陰陰地笑了一下,臉色緩和了一下,走到周宏寶身邊用力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這麼厲害的人物,我退後一個座位也不算委屈了。”
周宏寶沒想到這個喬悍會使暗勁暗算他。他感受喬悍的力道源源不斷地貫注到他的肩膀上,知道喬悍看來在剛纔與鄭武能的眼神交流中,倆人已經達成默契想要給他難堪。
周宏寶暗道,找個美女當老婆還真是不容易啊,到處是挑戰。這會兒幸虧是自己,要是換了個別人,肩胛骨早已經被喬悍這一掌給拍散了。
周宏寶不動聲色地轉身看了一眼喬悍,淡淡地說:“對不起,佔了你的位置,讓你受委屈了。”
喬悍沒想到他的暗勁全使上了,周宏寶竟然沒感覺似的,心裡也暗自吃驚,趕緊撤了手,露出笑臉道:“你是班副的男朋友,從我上位自然是應該的。能認識你,我還感到榮幸呢。來,握個手,認識一下吧。我叫喬悍。”
周宏寶沒有站起來,只是在座位上把手伸過去與喬悍握着說:“我叫周宏寶。幸會幸會。”
喬悍一抓到周宏寶的手,便將全身的力氣貫注到了手掌上,想一把將周宏寶的手掌給捏碎。剛纔他朝周宏寶肩膀上拍的那一掌,讓他吃驚,但他依然不相信周宏寶能比他厲害。
周宏寶立即明白了喬悍的意思,微微一笑說:“喬同學的手勁真大啊,不虧爲體育委員。”說着,抓着喬悍的手掌輕輕地一抖。
只聽得輕微的喀嚓一聲響,喬悍頓時感到一陣錐心的刺痛傳遍了全身,冷汗叭噠叭噠地從額頭往下掉。臉色刷地變得蒼白。
周宏寶手輕輕一推,將喬悍脫舀的骨節悄悄地又給接上,然後抓過喬悍面前的溼毛巾遞過給他,笑着說:“喬同學,不用一直站着吧,坐下來說話。”
喬悍這纔回過神,忙點着頭坐了下來,接過毛巾擦着臉上的汗水,臉色才漸漸恢復了過來。卻不敢再對周宏寶有絲毫的輕視,打開酒瓶,給周宏寶和自己各倒了杯酒,便端起酒杯恭敬地舉到周宏寶面前說:“周大哥,丹丹能看上你,真是慧眼視珠啊。來,我先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