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曼騎着自行車,飛快地來到焦陽飈辦公室門前,連車也顧不上架起來,直接扔地板上,便闖進了焦陽飈的辦公室裡。
焦陽飈和彭強在辦公室裡不知道在說什麼,正開心地大笑着,看到楚曼風風火火走進來,倆人趕緊都站起來。
“楚隊長,你這是……”焦陽飈不解地看着楚曼問。
“周宏寶呢?周宏寶在什麼地方?”楚曼臉上充滿了見到周宏寶的渴望與焦急。
彭強說:“楚隊長,周宏寶剛纔回來了,他說你那邊已經調查清楚了。昨天襲擊院長的事件,跟他無關,是這樣的嗎?”
楚曼沒有回答,又問:“那他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焦陽飈說:“我剛讓他到院長辦公室去向院長說明襲擊事件的經過,證明我們保安科的工作是做到位了。怎麼,楚隊長是不是又發現周宏寶有什麼新的疑點。”
“院長辦公室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他。”楚曼根本就不理焦陽飈的問題。
焦陽飈和彭強相互看了一眼,說:“楚隊長這麼急着見周宏寶啊,那就讓彭隊長帶你過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們趕緊告訴我院長辦公室在什麼地方?”楚曼不耐煩起來。
焦陽飈見此,也不敢再多問,指着牆上的南園學院安保圖說:“從這裡走出去一百米,往右拐,再走二百米,再往左拐,看到的那幢行政辦公樓就是了。院長在九樓。”
“行政辦公樓我知道,我走了。”楚曼掃了一眼地圖,轉身就又走出門,撿起地上的自行車,又飛快地騎着朝行政辦公樓飛馳而去。
不一會兒,楚曼來到了行政辦公樓九樓。她向左右看了看,便朝指示牌上寫的院長辦公室方向走去,剛走幾步,便愣在那裡。她看到周宏寶正背對着她,側耳對着一個辦公室的門偷聽着什麼。
楚曼在心裡嗔罵了一句周宏寶,這小混蛋,竟然幹起偷聽別人的事來了。看我不抓你個現形。
楚曼現在對周宏寶這個人的神秘感和好感已經大於一切,她這樣想,也不過就是想抓弄他一下,便悄悄地躡手躡腳朝他靠過去。
楚曼走到周宏寶背後,正想揮手拍他背,嚇他一下。沒想到周宏寶卻突然小聲說:“別出聲,你聽裡面在幹什麼?”
楚曼才知道周宏寶其實早已經發現了她,只是當做不知道而已。不由在心裡嗔罵了一句,妖孽。也把耳朵湊到門邊去聽。
房間裡面傳出了一粗一細的喘息聲,還不時夾帶着幾句哼哼聲,以及接連不斷的啪啪聲。
楚曼聽了一小會兒,臉不由就紅了下來。她雖然沒談過戀愛,沒與男人做過那種事,可他在警隊,經常也去抓娼的,有時候在門外就專門等這種聲音才撞門進去抓現形。
還有,她們隊也經常會繳獲一些A片回來,有些男警沒事幹時就偷偷躲在辦公室,用電腦播放,也被她抓了幾次,對那種畫面,那種聲音,那是極爲熟悉。
楚曼一把拉起周宏寶,小聲說:“你這是幹什麼?你們隊長讓你來找院長說事,你卻跑到這裡偷聽人家幹那事?你下流不下流啊?”
周宏寶趕緊朝楚曼噓噓了兩聲說:“別那麼大聲。我剛纔去找過院長了,他讓我過來找分管行政的副院長說明。我就過來,可是到了這裡後,卻看到門關着。我正想敲門,就聽到裡面有這種聲音,感到好奇,就想聽聽看是什麼聲音,沒想到你就來了。你聽出來,裡面那是什麼聲音嗎?好奇怪,我從來都沒聽過這種奇怪的聲音。”
楚曼這才知道周宏寶爲什麼在這裡偷聽人家,原來是她自己走錯方向了,卻陰差陽錯地看到周宏寶在這裡偷聽人家。見周宏寶一副傻乎乎的樣子,看着她問。她的臉不由刷地紅了下來。
周宏寶便又說:“原來你也不知道啊。那我們再聽聽,這聲音聽着真的好奇怪,讓人都覺得心跳會莫明其妙的加快,臉紅耳臊的。到底是什麼聲音,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呢?”說着,又把耳朵側了過去。
楚曼開始不相信周宏寶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以爲他故意想戲弄她,心裡有些恨他。要不是怕驚動裡面的人,她真想狠狠扇他一巴掌。這混蛋真是太下流了。可聽周宏寶一副認真的樣子說那些話,也不由相信周宏寶可能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了。
周宏寶畢竟只是二十三歲的大男孩子,檔案中唯一一張服兵役證明,又證明了他當了八年兵,也就是說,周宏寶是剛從軍隊退役回來的。
楚曼父親也是軍隊轉業幹部,平時經常跟楚曼說些軍隊裡的事。她當然也就知道軍隊的管理極爲嚴格,對於未婚男女,根本就不可能涉及到男女的事,也不可能像她的職業那樣,平時會經常接觸到一些嫖娼的事,或者抓男同事上班看A片的事。對男女事情不瞭解也很正常,何況只是聲音。要是沒聽到過,哪裡會辨別得出就是在做那種事的聲音?
楚曼想到這裡,也就不認爲周宏寶是在戲弄她。但她還是不放心,就又追問了周宏寶一句:“你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
周宏寶一副傻傻的樣子搖着頭說:“不知道。就覺得好奇怪。”
楚曼咬了咬下脣,紅着臉對周宏寶說:“那我告訴你,這是那種聲音。”
“那種?”周宏寶盯着楚曼的臉問。
“就是男女做那種事時發出的聲音。”
“做那種事?那種事是哪種事?”
“就是、就是那種事啊,你怎麼就不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啊,要不然問你幹什麼?”
楚曼又咬了下嘴脣,臉更紅了。她朝左右看了看,才又壓低聲音說:“就是男女結婚後會做的那種事。”
“男女結婚後會做哪種事?你能不能說明白點,怎麼吞吞吐吐的?”
楚曼臉已經紅得像染了紅顏料了,她用力又咬了一下嘴脣,才鼓足了勇氣說:“就是、就是生孩子那種事。”
“哦,原來是夫妻生活啊。”周宏寶恍然大悟地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幹嘛吞吞吐吐的?對了,你做過嗎?”
楚曼一拳打在周宏寶身上,恨恨地說:“你才做過,你全家都做過。”
“那你怎麼會聽得出來是那種聲音?”
“我……我……我……”楚曼被問得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周宏寶看着楚曼那副窘相,再也忍不住哧地捂嘴笑了出來。
楚曼一看,立即明白上當受騙了,頓時惱羞成怒,揮拳就用力朝周宏寶打了過去。
周宏寶下意識地閃身躲過。楚曼的拳卻收不住,就直直地砸在行政副院長辦公室的門上,“砰——”地發出一聲巨響。
裡面的聲音立即停止了。
周宏寶趕緊拉着楚曼的手,飛快地跑到樓梯口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