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範長老,計劃隨時可以進行。”
一聲竊竊私語,從遠處的樹林當中傳來。
穆文軒聞其聲,眉頭微微皺緊,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抵達矢王境界,全身各方面能力,都是有明顯的提升,好比如說視覺,穆文軒掠過林間,正巧落在箇中年男子身上。
這中年男子,並不讓人陌生,竟是北院長老範仁華。
“範仁華?什麼計劃?讓他這麼晚還在這裡晃盪?”穆文軒心中略微好奇,瞥了眼炫光鏡:“炫光前輩,您在這等下我,我去去就來,星辰挪移·無盡神遊!”
炫光鏡聞言,馬上開口呼聲:“喂喂,喂喂喂,你等等...”
穆文軒不容炫光鏡說完,整個人散放出淺藍色熒光,一股精神力涌動而起,形成個嬰兒大小的靈體,直接朝着遠處飛躍過去。
“該死得...”炫光鏡無可奈何,只能夠留下來,照看着穆文軒的身軀,忍不住的咬牙罵句。
靈體狀態的穆文軒,竄入到樹林之中。
樹林當中,見到三人站在這裡,範仁華只是其一,另外兩人,都是中年男子,身着異樣服飾,這個服飾通體漆黑,略微有些像夜行服,胸口處繡着個魔鬼的標誌。
“這裝扮好特殊,不像是林楠學院的人...”穆文軒想着。
範仁華三人,根本察覺不到穆文軒的存在,範仁華聽聞兩人的話,頓時大喜起來,舉手浪笑道:“好好好,這次勞煩兩位,待時機成熟,就開始實行計劃,期待與魔主的合作。”
“我們魔主也很期待,期待與範長老您的合作。”
兩人衝着範仁華恭敬的抱下拳頭,旋即不在過多逗留,同時朝着林楠學院外遠遁而去。
範仁華望着遠遁的兩人,嘴角則是裂開個邪惡的弧度:“步師兄啊步師兄,待在北院院首這個位置,享受了這麼多年安穩的日子,也差不多該是時候換換人做了。”
這句話語,穆文軒並沒有聽到,因爲他早在剛剛,就追隨着兩名黑衣男子,朝着林楠學院外飛躍過去。
一路上離開林楠學院,兩人直接逼近到荒蕪三角洲地帶。
進入荒蕪三角洲地帶,朝着東方的位置轉動幾番,竟然來到了個富麗堂皇的宮殿。
這宮殿的華麗,已經超過言表。
相比起荒蕪三角洲的荒漠,形成了個鮮明的對比,讓穆文軒都是忍不住的咋舌:“我怎麼沒聽說過,這荒蕪三角洲中,竟然擁有如此豪華的宮殿...”
兩個中年男子,走到宮殿以後,拿出個令牌進入其中。
穆文軒本來是還想要再跟進些,卻不料抵達宮殿附近,竟然受到股強烈的煞氣影響,讓精神靈體的他,根本無法近距離接觸:“具象化的煞氣,這所謂的魔主,究竟是什麼人?”
一陣思索過後,也是沒有什麼頭緒。
夜色熙攘的月光,冷風微微吹拂,帶起林間颯颯之聲。
穆文軒讓強烈的煞氣阻攔,也是無可奈何,最終朝着林楠學院飛躍回去,直接進入到自己的軀體之內。
“這範仁華,究竟在計劃什麼?”迴歸到體內以後,穆文軒還停留在之前的事件當中,特別是範仁華所謂的計劃。
卻不料這個時候,一聲咆哮聲響起。
“小傢伙,我發現,你真是拿本尊不識數啊。”炫光鏡見穆文軒迴歸本體,咆哮的怒吼句:“竟然敢讓本尊等你這麼久,怕是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穆文軒聞言,馬上激靈下:“額額,炫光前輩,您這是哪裡話。”
“什麼哪裡話,我可警告你,星矢界存亡,重任都在你身上,你最好給我安穩修煉,別去想什麼兒女情長...”炫光鏡開始長篇大論,足足數落了半個時辰。
穆文軒乖乖聽着,也不去開口反駁。
“您老說完了?”穆文軒見炫光鏡半響沒開口問道。
炫光鏡聞言,滿腔的怨氣,瞥了眼說:“說完了。”
“說完就好,說完該換我了吧?”穆文軒點下頭,面色很鄭重的道來:“炫光前輩,麻煩問問您,我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是泥土呢?胳膊也有點痛,竟然都青紫了,你能給我解釋解釋麼?”
一句話,炫光鏡頓時啞然。
之前穆文軒精神靈體抽出,炫光鏡獨自留下,心中因爲滿懷怨氣,對着穆文軒的軀體,使勁發泄了下,結果就有現在這幕。
“這個...哪個...這個...”炫光鏡哽咽了半天。
見炫光鏡哼唧,穆文軒猜也猜得到,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半年時間的接觸,穆文軒發現,這個炫光鏡,其實並不像它刻意表達那樣兇殘,無論是做事還是說話,有時候就像是個不成熟的孩子。
“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最近我不回去修煉了。”穆文軒搖搖頭開口道:“有半年時間沒見過安兒了,還有這次範仁華的事,我總感覺不太簡單。”
炫光鏡聞言,突然暴走:“你說什麼?”
“我說不回去修煉了。”穆文軒嘆了口氣迴應。
“你...你...哎你氣死我了,我剛纔苦口婆心說了那麼多,感情都是對牛彈琴啊?”炫光鏡苦着個臉道:“我都說了,星矢界安慰最重,你難道想因爲自己的小女友,放棄天下數萬萬蒼生麼?”
一連串的話語,像是衝鋒槍樣噴出。
穆文軒聞言,額頭升起黑線,其實他也知道,炫光鏡所說都是爲了自己好,也是爲了星矢界蒼生爲重。
但是長達半年的苦修,真的已經到了極限。
若是在不讓穆文軒休息下,他怕是堅持不了就要瘋了,修煉講究勞逸結合,試問下,哪個曠世強者,是埋頭苦練出來得?
如今剛剛步入王位,怎麼也要好好適應下。
“自己還得要夢梵安好好臭顯擺顯擺呢,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聽炫光鏡得。”穆文軒想到這,認真的點點頭:“我說炫光前輩,古人云:不以惡小而爲之,不以善小而不爲麼,如果範仁華真準備對林楠學院不利,我還能夠將其扼殺在搖籃裡,何樂而不爲呢。”
炫光鏡猶豫了半響:“這樣也行,但你必須帶着我。”
“我帶着你幹什麼啊?”穆文軒聞言,滿臉的無奈迴應。
“帶着我,當然是監督你啊,免得你趁着公事,藉機跟你那小女朋友,做點什麼羞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