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軒有意無意的瞟了眼蕭海竹,心中暗自稱道:“原來這人是族長的嫡系長孫,怪不得連蕭琅琊,蕭枋都敢得罪,而且看似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融洽。”
“穆公子,今rì究竟何事?你可要如實招來,不要有任何的隱瞞,老朽可不是三歲孩童,不要信口開河的欺騙我啊。”蕭鼎扶着鬍鬚,和藹的望着穆文軒,語氣略微有些怪異。
四周的氣氛變得凝素,所有人都直勾勾的望着穆文軒,期待這個廢物的解釋。
“回族長大人,今rì之事其實是這樣的,小生我從城外回來,恰巧...”
蕭枋明顯聽出蕭鼎話中有話,他也知道平時自己的孫子是什麼樣子,生怕惹出是非,趕忙開口打斷:“此事既然發生,誰是誰非已經沒有作用,還好都是我們蕭家自人,沒有傷及無辜,當然了,坊市上很多商販的攤位都受到了迫害,我們理應償還,別落了人家口舌。”
除了少許幾人,衆人都不解的望向蕭枋,蕭鼎心中暗自嘲諷:“哼哼,護犢子的老妖怪。”
“此事怎麼能...”蕭海竹顯然不滿意這個結果,奮勇的站了出來,可是話音未落,便被蕭鼎擡手打斷:“海竹,既然沒有出大事,都是自家人,此事這樣作罷也不是不好,蕭枋長老,那您老認爲此事應該怎麼處理?”
嘴角微微挑起邪惡的角度,蕭枋仰頭說:“雖然說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此事賠償坊市的錢肯定不在少數,琅峰好說,畢竟是蕭家之人,扣除半年生活費用,可是這位穆公子...不如這樣,賠償坊市一半的損失如何?”
面sè抽搐幾下,穆文軒心知肚明,蕭枋就是想要他難堪。
“既然穆公子無話,事情就這麼辦吧,劉護衛,此次坊市的損失大概有多少?”
劉志彬聞言踏上一步,尷尬的望了眼穆文軒,苦苦的搖頭,隨後衝着蕭枋抱了抱拳:“回蕭枋長老,此次坊市中有家攤位上有兩枚赤sè圖騰,加上雜物大概損失了兩千金幣左右。”
笑容更加邪惡,更加開顏,蕭枋肆無忌憚的哈哈道:“呵呵呵,還好,不算太多,既然如此,穆公子,請拿出一千金幣作爲賠償吧。”
一千金幣?穆文軒眉心緊皺,全身不安的哆嗦起來,上哪裡讓他弄一千金幣去,這不跟要了他的命是一個xìng質麼?
“怎麼?難道拿不出來?”如此羞辱穆文軒的機會,蕭琅琊怎麼會放過呢?朗聲清脆的笑道,聲音不停在大殿中迴盪,其中充滿了不屑,蔑視,嘲諷,餘音不斷。
果然不出所料,四下的議論聲瞬時響起,而且格外明顯,肆無忌憚沒有絲毫的避諱:“謠傳果然是真的哎,這人竟然連一千金幣都拿不出來。”
“可不是嗎,這倒是難爲琅峰哥了,半年的生活費用足足有四五千金幣呢。”
站在旁邊的蕭嫵媚不知道爲什麼,努着嘴不甘心的想到:“怎麼連一千金幣都沒有?這不成心讓人看笑話呢麼?哎呀算了,我怎麼會爲他cāo心呢?他愛怎麼樣怎麼樣不就好了?反正也是個廢物,丟盡人纔好呢。”這麼想着,可是心中卻沒有底,因爲她知道,穆文軒根本不是廢物。
**裸的侮辱,穆文軒的拳頭攥死,略微鋒利的指尖扣緊掌心,嫣紅的鮮血緩緩滲出,可是卻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眸子間突然閃過絲絲嘲諷:“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真好,好好好,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堂堂蕭家,口口聲聲的大家族,不問青紅皁白,任由辱我尊嚴。”
格外憤怒的穆文軒情緒已經有些失控,四周漂浮起淡白sè的迷霧。
“小子,你怎麼說話呢”聽到穆文軒的話蕭枋拍着椅子站了起來,剛想出手再次教訓穆文軒,就被蕭鼎所攔住。
“穆...穆兄弟,你別這樣。”蕭海竹擔憂的拉了把穆文軒,面sè憤怒的掃過蕭琅琊,蕭琅峰,蕭枋與剛剛開口辱罵之人,冷聲呵斥的喊道:“呵呵正如穆兄所說,堂堂所謂的大家族,竟然連最基本的禮儀與家教都不懂,我真僞你們感覺到羞恥,區區一千金幣...”
“呵呵,海竹哥此言極是,區區一千金幣,此錢我出。”
極度冷酷的聲音從大殿之外傳來,長空兮兮,久久迴盪,隨後伴着節奏的步伐,飄逸着誘人的碧藍秀髮,夢梵安步步走入大堂,手中紫黑sè的卡片,速度極快的劃破空氣,深深刻在蕭枋身後的靠背上。”
大殿中寒冷肅清,十分的安靜,安靜到連呼吸聲都可以聽得明確。
噠噠噠~~~噠噠噠~~~
富有節奏感的腳步聲傳入大殿,夢梵安整個人拖着極度yīn沉的面容,死死的凝視着蕭琅琊,蕭琅峰,蕭枋,還有剛剛對穆文軒出言不遜的衆人。
“夢妹妹,你怎麼來了?”蕭海竹聞言回頭,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呼喊:“這回有好戲看嘍。”
蕭琅琊同樣如此,見到夢梵安激動起來,三步並兩步的跑到身邊:“安兒,你...”
“離我遠點。”寒冷掉渣的聲音被夢梵安從口中吐出,瞧都沒有瞧蕭琅琊一眼,直接插身掃過,大步流雲的走到穆文軒的身邊,現在她的眼中彷彿只有穆文軒,除了穆文軒再也容不下其餘人與瑕疵。
吱吱的聲音從蕭琅琊手掌傳來,惡狠狠的望了眼穆文軒,努力的讓自己平息。
“你怎麼來了?”深深的吸了口氣,穆文軒同樣努力,努力的讓自己平靜,牽強柔情的笑笑:“我不是跟你說,有些事情要我自己來做。”
心中無盡不堪的苦澀,總是站在女人的身後,這不是穆文軒想要的。他曾靜還信誓旦旦的許過諾,許誓要站在這個女孩子面前,永遠爲她遮風擋雨,遮擋所有的血雨腥風。
仰天充滿無盡苦澀,穆文軒面sè猙獰,心中卻不住的怒吼:“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淡白sè的迷霧更加濃厚,甚至有片片單薄的雪花憑空飄落。
夢梵安擔憂的抓住穆文軒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臉龐,整個人擔憂的喊道:“文軒哥,文軒哥,你冷靜點啊,有我呢,你還有我呢啊,我們離開這裡,我們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