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就跟我來,”
方堂櫻的腦子一片空白,腦中轟隆而過的只有這句話,像是下了某種詛咒的符咒,將她徹底的制住,她坐在吧椅上呆怔了半天,再轉頭看時,只看到延彬離去的背影,在炫彩迷離的燈光下時隱時滅,
跟,還是不跟,她已經可以預料,如果她跟過去,她和那個男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她還從沒經歷過那種事,她有些緊張、害怕,卻忽視不了心底越漲越高的期待,畢竟他對她來說是那麼遙不可及,如果錯過了這次,她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再有交集,
彷彿受了蠱惑,方堂櫻慢慢站起身,將手心裡的戒指握緊再握緊,她深籲一口氣,拋棄了所有女孩子的羞怯和矜持,朝着延彬勇敢的跟了過去,她愛他,猶如飛蛾撲火,如果他要她的身體,那她就給,雖然她的第一次是如此珍貴,雖然她知道,他並不愛她,她於他而言不過是他失意時發泄的工具,
方堂櫻不敢跟延彬太緊,就在他身後一直保持着幾步遠的距離,他走的是樓梯,她就在他身後踏着一階一階的臺階,她跟着他上了六樓,在昏暗的甬道里拐了兩個彎,最終見他在一處房門前停下,
延彬知道方堂櫻一隻在身後跟着他,他沒有回頭看她,薄脣輕蔑的勾起,呵,女人,還不就這樣,只要他延彬想要,哪個女人不是死乞白賴的貼上來,那個該死的女人,她以爲他延彬離了她就不能活了嗎,她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延彬冷着臉一言不發,從口袋裡掏出房卡,放在感應處將門打開,兀自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昏黃的燈光透過一道門縫傾瀉出來,方堂櫻一個人站在門外,看着那道從裡面泄出來的光線,剛纔不顧一切的勇氣漏去了大半,她的心開始忐忑起來,那個高傲狂妄耀眼奪目的男人,她只是站在他面前都會心虛氣短,而如今,卻要她和他做最親密的事,她就算平時再沒心沒肺,這個時候也是心怯的,
可是那束昏黃的光線,卻像是充滿了某種引誘,肆意撩撥着她萌動的芳心,她愛那個男人,她想和他親密無間、抵死纏綿,哪怕只是春宵一夢,方堂櫻舔了舔脣,推門走了進去,
進了房間,才發現這是間很大的套房,裝修統一的深色調,極盡低調奢華,方堂櫻在客廳裡環視了一圈,最終在陽臺上發現了延彬的身影,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朝他一步步走過去,
看清了延彬現在的坐姿,方堂櫻有幾分愕然,陽臺是敞開式的,他坐在欄杆上背對着她,兩隻胳膊撐在欄杆上,仰頭望天,筆直修長的兩條腿垂在欄杆外側,習習的夜風輕輕撩撥起他的白襯衫,他看起來是如此哀傷、落寞,
“那個……”方堂櫻又朝着延彬走近了幾步,她想勸他下來,那樣坐着真的很危險,可話到嘴邊,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延彬微微側頭,像是聽到了她的話,又像是沒聽到,頓了那麼幾秒鐘,他長腿一伸,直接從外面躍進了陽臺,
方堂櫻輕輕吁氣,她怎麼忘記了,延彬的功夫一向很好的,在她恍神的功夫,延彬已經邁着閒散隨意的步子走到她面前,低頭直視着她,
“其實我……”方堂櫻張張嘴,想說其實她並不是隨便的女人,她甚至有些後悔這樣貿然跟着他進來,這樣她給他的印象應該不會太好吧,
“脫衣服,”延彬薄脣輕啓,已經打斷了她的話,
“啊,”方堂櫻有幾分怔然的撐大眼睛,脫、脫、脫衣服,,真的是要和她……,
“還是……讓我幫你脫,”延彬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方堂櫻雙手抱拳,在兩側緊緊的握着,右手心裡的那枚戒指硌得她手心生疼,理智告訴她,她該拒絕、反抗,她不能這麼稀裡糊塗的把自己搭進去,可他只一個笑便叫她目眩神迷,她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恍惚間她的左手已經摸上左側裙襬的拉鍊,
她的動作僵硬而笨拙,拉了幾下都沒拉開,延彬對女人向來沒什麼耐性,他狹長漂亮的雙眸閃過一絲不耐,毫無溫柔可言的將方堂櫻一把扛在肩上,轉身大步往臥室走,
“啊……,”突然的暈眩讓方堂櫻發出一聲尖叫,她隨即反應過來,羞怯的咬住脣,嬌俏的臉頰愈加緋紅,感覺自己心跳如鼓,
發泄似的“砰”一聲將門踢開,延彬扛着方堂櫻走了進去,將她摔在臥室的那張大牀上,接着便如兇猛的惡獸般撲了上去,他以撕咬的發誓親吻她,毫無溫柔可言的吻,或許稱之爲啃咬更合適,方堂櫻疼的皺眉,卻不吭一聲,甚至他的粗魯和蠻暴竟讓她慢慢產生了些興奮,
忍着心底那股強烈的厭惡,延彬使出蠻力撕扯着方堂櫻的黃色亮片短裙,空氣中的“刺啦”聲是裙子被扯破的聲音,延彬的眸間閃過一絲狠戾,在方堂櫻的驚叫聲中,他將她的裙子整個扯掉,將她的雙手硬生生舉過頭頂,
這種強迫的姿勢讓方堂櫻或多或少感覺到了屈辱,她試着動彈了兩下,胸前的文胸卻被延彬一把扯去,
“啊,”方堂櫻嚇的又是一聲尖叫,
“嗯……”延彬已經埋頭含上她胸前的那點櫻紅,讓方堂櫻舒服的嚶嚀了聲,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覺,酥麻癢癢的感覺自那點擴散,讓她的全身心都愉悅起來,
在延彬蠻橫的又啃又咬下,方堂櫻的身體居然慢慢起了反應,她有些難耐的扭動着,將身體緊接貼合着身上的男人,配合着他的進攻,
延彬的胃裡已經翻江倒海,沒有人知道,他是忍着怎樣強烈的厭惡感在做這種事,可是他不能停下來,他不想服輸,他不能敗給那個沒良心的死女人,現在,就算在他身下蠕動着是條噁心巴拉的兇猛毒蛇,他也要得到她的身體,佔有她,
他要證明,他延彬,纔不是非那個女人不可,他纔不稀罕她,一點兒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