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舒服的家,暫時將兩個男人的糾纏拋到了一邊,許願躺牀上補了個美美的下午覺,直到傭人在外面敲門,叫她下去吃飯,她纔不樂意的起了牀,
晚飯過後,許願又開始心神不寧起來,她想起延彬說的,讓她從明天開始把尾戒戴在手上,再不準摘下來,可是她的戒指、她的手機,還都在東方瑾夜那裡啊,
讓東方瑾夜給自己送過來,許願擡頭看了看外面的天,天都黑了啊,不知道他吃過晚飯了沒有,不知道他現在和誰在一起,在幹什麼,
如果還是前幾天在那棟海邊的別墅裡,吃過晚飯後,他會抱着自己埋進沙發裡看電視,他會選她喜歡的娛樂節目或者泡沫劇給她看,她看電視,他就在旁邊給她搗亂,他埋頭親吻她的嘴脣、臉蛋、脖頸、肩頭……一遍一遍,她往外推着纏人的他:“你擋着我看電視了,”
他不管不顧,繼續對她做着壞事,甚至大掌又開始伸進她的衣服裡煽風點火,她終於受不了了,氣急敗壞的衝他喊:“東方瑾夜,你到底有完沒完了,,”
他乾脆拿起遙控器對着電視一按,屏幕瞬時一片漆黑,他繼續親吻着她,低沉的嗓音因剋制透着幾分喑啞,“乖,咱們該洗澡睡覺了,”
“可現在才晚上八點啊,”她不樂意的衝他叫嚷,
於是電視被他重又按開,爲了轉移注意力,他會給她剝水果吃、衝牛奶喝,但時間不會太久,他便又開始對她做壞事,每晚都要反覆這麼幾個回合,到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都看了什麼電視,
臨睡前,他會將她剝光了,抱起她輕柔放進那個大的有些誇張的圓形按摩浴缸裡,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皮膚,他將沐浴液塗抹在她身上,然後用清水幫她洗乾淨,之後,他會用毯子像裹小狗一樣把她裹起來,將她放躺在臥室的大牀上,開始對她又親又吻,上下其手……
許願從思緒中回過神,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她感覺眼角溼溼的,趕緊用指腹將眼淚拭去,原本以爲,那些日子是自己被東方瑾夜強迫的,應該只有屈辱,根本沒有美好可言,可她錯了,如今回想起那些兩人相處的日子,竟叫她如此懷念,
只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再也不會有了,她感覺心裡空落落的,難受到心碎,原來,這就是思念的滋味嗎,原來,思念真能叫人斷腸,
客廳裡電視的吵鬧聲讓許願更加心煩意亂,她索性將電視一關,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臥室的牀上,看着自己空無一物的右手小指發呆,戒指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啊,要不……就給東方瑾夜打個電話吧,
她絕對不是想見他,也絕對不是想聽聽他的聲音,她真的只是想要回自己的東西,戒指、手機,,,哦,對了,還有她的流星項鍊,
決定了給東方瑾夜打電話,許願的小心肝突然就緊張的揪了起來,她有些急不可待,她等不到明天了,她現在就要給他打,可是……手機還在他那裡,她沒有他的電話號碼,
許願打開臥室的門,偷偷往外瞅了瞅,老爹應酬還沒回來,姐姐現在應該還在樓上的畫室,要不就去姐姐的房間找到她的手機,把東方瑾夜的號碼偷出來,許願猶豫了片刻,還是踮起腳尖,從房間裡溜出去,又悄悄溜進了許諾的房間,
許諾房間裡只有牀頭燈亮着,藉着昏黃的燈光,許願開始到處找許諾的手機,可桌子上抽屜裡找了都沒有,許願將目光瞄向了許諾放在桌上的包包,
她絕對不是亂翻別人包包的壞孩子,她只是想找下東方瑾夜的號碼而已,她絕對不動姐姐包包裡的其他東西,許願心裡跟自己保證着,便伸手打開了許諾的包包,手機果然在包包裡,她從手機上翻找到東方瑾夜的號碼,默記在了心裡,
許願正要將手機放回包包裡,卻一眼瞥見裡面的一張單據,她雖然是個好奇寶寶,卻絕對沒有探究別人隱私的壞毛病,可單據上“妊娠”兩個字實在是太刺眼了,還是讓她控制不住的將單據拿在手裡看了起來,
眼前的一排排字讓許願的腦子“嗡嗡”亂想起來,妊娠終止意向書,妊娠40天,無痛人工流產……
房間裡的燈“啪”的一聲亮了,許願一轉頭,愕然看見許諾就站在門口,她的小臉瞬時慘白,手一抖,手裡的單據飄落到地面上,“姐……姐姐,”
許諾看着飄落在許願腳下的單據,臉上血色盡失,她眼前一黑,晃了幾下差點暈過去,她隨即反應過來,一臉怒容的瞪着許願:“誰讓你隨便進我房間的,誰讓你隨便翻我東西的,,”
“我我我……”許願蒼白着小臉,手足無措的解釋着,“我只是想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許諾如同瘋了一樣,撲過去抓住許願的頭髮將她一把擲在地上,接着便用自己鋒利的指甲對着自己的妹妹又打又抓,“誰讓你隨便翻我東西的,你都看到了什麼,啊,啊,,”
“姐姐,你怎麼了姐姐,嗚嗚嗚……”許願感覺自己的臉和頭都火辣辣的疼,她不知道姐姐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樣,嚇的嗚嗚哭起來,
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女人,許願都絕不會允許她們這樣對待自己,象是以前那個囂張的蘇菲婭,可她是自己的姐姐,是自己最親最愛的姐姐,許願當然不忍心對姐姐動手,只能任由她抓撓着自己,
許諾也慢慢覺出自己的失控,她停下抓撓許願,用顫抖的雙手撿起地上那張寫滿她恥辱的單據,狠命的撕成了粉碎,是她大意了,今天去做的流產手術,她還沒來得及把單據銷燬,
朱佑蘭引火自焚了,視頻錄像帶銷燬了,她本以爲自己終於可以告別那些可恥的過去,又能做回她優雅高貴的大小姐了,可是,老天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她,她那晚明明吃了事後避孕藥的,怎麼就懷孕了,而且,讓她更加羞辱的是,孩子還不明不白的不知道是誰的,
她當然不能把這個孽種留下來,於是她果斷做了流產手術,可是現在,居然被許願發現了,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許諾腦中忽的閃過一絲亮光,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看着許願口氣淡淡的道:“這個孩子是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