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彬氣喘吁吁的奔到606房間,將房門一腳踹開闖進去,眼前看到的一幕登時讓他怒火中燒,他上前幾步,一拳狠狠掄在老色鬼臉上,碩大的肉球“咣噹”一聲滾到了地上,
延彬看向牀上的許願,這一看,立刻氣血上涌,她此刻毫無意識,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躺着,她身上只穿着小文胸和小內褲,雙手被T恤纏着舉過了頭頂,更可恨的是,她的小文胸已經被這老色鬼剪成了一條條一縷縷,裡面的瑩白美好清晰可見,
延彬陰沉着臉將許願的手解開,又從旁邊扯了條被子蓋在她身上,他再次轉過身,朝着老色鬼一步步逼近,惱怒讓他的雙眼通紅,他的周身揚起危險的殺氣,
老色鬼仰躺在地上,半晌才反應過來,肥碩的身體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右手捂着自己腫的老高的半張臉,疼的呲牙咧嘴,看清眼前的延彬,老色鬼的臉登時黑了下來,他可是堂堂的一市之長啊,居然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闖進來壞他的好事,明明那個女人馬上就要得手了的,
“來人,趕緊來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的生意是不是不想做了,如果不想做,我明天就讓你們關門,”
老色鬼說話的時候,肥碩的肚皮一跳一跳的,很像只撐漲着肚皮的癩蛤蟆,延彬很清楚的看到他滿口薰黃的牙,他感覺心口那股恨意的火快要將自己燃燒掉,那個混賬女人,居然把他的女人丟給這樣的男人,這種混賬男人居然也敢碰他延彬的女人,,他一揚手,手裡的槍已經對準了老色鬼的眉心:“很抱歉,恐怕你已經沒有明天了,”
“你、你、你……你不能殺我,我是……我是本市的市長,”饒是老色鬼再大的官威,如今面對眼前滿身陰冷危險氣息的延彬,還有延彬手裡那把懾人的短槍,他還是嚇破了膽,說話的時候舌頭一直在打結,
“告訴我,”延彬危險的眯了眯眼,語氣森冷的問他,“你剛纔對她做了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做,真的,我發誓,”老色鬼一個勁兒的跟延彬保證,就差沒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延彬看了,“我對天發誓,我就親了她幾口,真的,真的,”
“呵,你敢親她,,”延彬一下子惱了,他先是危險詭異的笑了一下,繼而便衝着老色鬼失控的吼起來,“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是我延彬的女人,她是我延彬連碰都捨不得碰一下的女人,你居然敢親她,哼,哼,你這個滿身橫肉骯髒齷齪的東西居然敢親她,,你知不知道,只這一條罪,你就可以死一千次一萬次,”
隨着延彬話落,一顆子彈已經破膛而出,直直射入老色鬼的胸腔,鮮血瞬時迸流,老色鬼連吭都沒吭一聲,悶頭栽倒在了地上,
延彬一怔,他的槍還握在手裡,他根本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他下意識轉身往身後看,東方瑾夜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他一臉的冷若寒霜,將槍收起來,大步走到牀邊,他將許願身上的被子裹好,又將她散在牀邊的衣服塞進被子裡,抱起她轉身便走,自始至終沒跟延彬說過一句話,
東方瑾夜剛纔一路上一直擔心着許願的安危,他開車到了蘇荷國際會所附近後,和魏雄帶來的人會合,帶領着一羣人偷偷潛入了會所,抓了他們這裡的人審問,才知道許願被人抱進來了這裡,他於是匆忙趕來,
可他還是比延彬晚來了一步,這讓他很抑鬱,爲什麼最先出現拯救她於危險中的不是自己,所以剛纔趁着延彬和這老色鬼對話的功夫,他二話不說,直接給了這老色鬼一槍,哪怕明知道他是A市的一市之長,明知道他的突然死亡會帶來怎樣的社會效應,甚至連自己也會很麻煩,可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爲,他該死,
還好她沒事,東方瑾夜低頭看看懷裡的小人兒,根本不知道自己周身發生了什麼,她蜷縮在他懷裡靜靜睡着,乖巧溫順的樣子讓他的整顆心都融化開,想着只要再晚一步,她的純白美好就會被一個骯髒齷齪的男人玷污,他的心都揪的生疼生疼,他緊了緊手臂的力道,大步往外走,
這老色鬼就這麼死了,不是自己殺的,延彬覺得很不解恨,而且,先他一步動手的居然是東方瑾夜,這讓他更加憤懣,看着東方瑾夜抱着許願頭也不回的大步往門外走,延彬反應過來,追上去扯住許願身上的被子,
東方瑾夜腳下一頓,回頭瞥了延彬一眼,眼中的光冷得如同淬了冰:“放手,”
“你要抱着我的女人去哪兒,”延彬纔不理會東方瑾夜看自己的眼神,挑釁的對視回去,
“延彬,我是不是說過,如果有一天,你保護不好她,哪怕讓她受到半點傷害,我都會再把她搶回去,無論用任何方式,”東方瑾夜氣勢凜然,此時如同在向延彬下戰書般,擲地有聲的說完了這番話,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搶我的女人了,”延彬勾脣嗤笑一聲,臉上的表情卻甚是陰鬱,
“別一口一個你的女人,從現在開始,我不承認,”東方瑾夜也不跟延彬客氣,彷彿怕一個不小心懷裡的小人兒又被對方搶了去,他手臂用力將許願抱的更緊些,這纔開口說:“你向來任性而爲,做什麼事從不考慮後果,這次要不是因爲你,她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傷害嗎,我不放心再把她留在你身邊,從現在開始,她由我保護,”
東方瑾夜說完,抱着許願要走,卻又被延彬用力扯住,延彬臉上陰雲密佈,沒錯,東方瑾夜說的對,是他的錯,是他狂妄自負,所以那晚殺朱千顏時,明明知道電話那端有人在聽,他還是不屑一顧,因爲他是延彬,他天不怕地不怕,可他沒想到自己一時的疏忽竟讓朱佑蘭找了過來,還害得她差點被玷污,
延彬本來就懊惱的要死,這會兒被東方瑾夜這麼直言不諱的指出來,他像是被東方瑾夜踩到了痛處,更是惱羞成怒,衝口便出:“她由你保護,你認爲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別忘了,你纔剛和她姐姐訂婚,更何況,要不是你那個未婚妻,她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