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正躺在自己房間裡睡的香,卻迷迷糊糊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搖晃,她暗想,難不成,地震,可是……好睏,許願仍舊要死不活的閉着眼睛,來吧,來吧,地震又怎麼樣,有本事把她埋了,
這時候的許願已經將鴕鳥精神發揮到了極致,她就是不睜眼,她就是不起身,心裡祈禱着這惱人的地震趕緊過去,可身體仍舊不受控制的拼命搖晃,而且頻率越來越高,幅度越來越大,許願終於忍無可忍,極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
看清眼前的一切,許願有些傻了,誰、誰、誰來告訴她,這大半夜的,她沒招誰沒惹誰,一個人呆在自己房間裡安生本分的睡覺,怎麼一睜眼醒來,眼前卻多出個男人來,
房間裡有些暗,她看不清男人的長相,只能看出他英俊的面部輪廓,還能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酒味,男人正俯身看着她,有力的大手擒着她的雙肩,不停的搖啊搖,她的小身板就在這股力的作用下,不停的晃啊晃……
許願心裡一瞬間閃過無數可怕的念頭,偷竊,暗殺,還是……強姦,,
“啊……,”許願終於反應過來,張嘴開叫,卻被男人伸手捂上了嘴巴,
“是我,”黑暗中,延彬的聲音適時響起,
延彬,,許願的眼睛猛然睜大,這千年禍害是不是吃錯藥了,大半夜的跑來她房間幹什麼,這要是讓人撞見了,她顏面何存,她清白何在,
“我有話跟你說,你答應不叫,我就鬆手,”怕她再叫,延彬的手還捂着許願的嘴巴,
“唔唔,”許願忙乖乖點了點頭,
延彬慢慢鬆開了手,一脫離延彬的鉗制,許願立刻往後防備的縮了縮身子,摸索着將牀頭燈打開,延彬英俊帥氣的臉被照亮,許願看清站在自己牀邊的延彬,他明顯是喝了酒,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紅,他此刻正低頭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長長的睫毛如刷,狹長漂亮的雙眸亮若星辰,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許願首先開口質問,
延彬面無表情的朝落地窗的方向瞄了瞄:“從窗戶那爬進來的,”
“……”許願簡直無語啊,這大半夜的,他不睡覺,爬到她房間來幹什麼,許願現在完全可以肯定,這男人喝醉了,而且種種跡象表明,他在發酒瘋,
酒鬼發起酒瘋就夠可怕了,更何況還是個殺手酒鬼,許願想到這,心裡有些害怕,也不敢惹他,小嘴嘟噥着說:“你不是有話說嗎,那你趕緊說,說完了趕緊走,我……我還得睡覺呢,”
延彬低頭看着許願,她正揚起小臉一臉防備的看着他,整條被子都被她緊緊裹在身上,兩隻小手更是將被子抓的死死的,這樣的許願讓延彬如鯁在喉,話憋在嘴邊,愣是蹦不出半個字,延彬心裡懊惱死了,他今晚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怎麼會想着跑來求婚,真要命,
可在他延彬的字典裡從來找不出“退卻”兩個字,既然都走到了這步,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走下去,他俯下身,扳過許願的雙肩讓她看着自己,思想鬥爭了會兒,還是開口:“你……你……”
“什麼,”許願睜着一雙無辜迷茫的大眼睛,
延彬忽而話鋒一轉,瞪着她:“笨蛋女人,幹嘛這麼看着我,你很怕我嗎,”
許願一驚,頭搖的像撥浪鼓:“不怕,不怕,”現在,實在不敢惹他,
“那好,”延彬脣角微勾,邪魅至極,“既然這樣,我們結婚吧,”
“……”實在跟不上這男人跳躍式的思維方式,許願睜大眼睛看着延彬,完全說不出話來,
“不說話的話,就是同意了,”延彬笑得越發好看,
許願終於回過神,忙開口:“你胡說什麼,誰要跟你結婚了,你妄想,”真是,差點着了他的道,
延彬臉一沉,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連一點緩衝的時間都不給他,就毫不留情的直接判了他死刑,
向來狂傲不羈的延彬,向來厭惡排斥女人的延彬,好不容易對個女人動了心,好不容易克服了心中魔障,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她求婚,得到的答案卻是“你妄想”,延彬只覺顏面掃地,不甘心的問她:“爲什麼,”
許願看着延彬,這個向來狂妄自大的男人,此刻因爲被無情拒絕的不甘和羞惱,一雙眼睛猩紅,臉色更是陰沉的有些駭人,
想着他隨時有發酒瘋暴起的可能性,許願小心的往後挪了挪身子,小聲嘀咕着說:“爲什麼,我還要問爲什麼呢,我們什麼關係啊,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我爲什麼要跟你結婚,開玩笑,你一定是喝醉了,拿我開涮來了,你、你……你趕緊走吧,我要睡覺了,”
聽了許願的話,延彬心中冷笑,原來在她心裡,他們什麼關係都不是,原來,愛她,那麼愛她,那麼那麼愛她,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自以爲是,
高傲的自尊被她狠心踐踏,要是換做從前,他早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他延彬還不至於低賤至此,然而此刻,他卻有太多的不捨和不甘,似乎如果自己現在就這麼走了,那他這會兒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便會喪失貽盡,從此只能以怯懦的姿態面對她,從此和她再沒可能,
延彬穩了穩情緒,表情也緩和了些,他看着許願繼續哄勸她:“好吧,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我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讓你跟我結婚可能讓你一時沒法接受,那麼,從現在開始,做我的女人吧,和我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如果你願意,我們再結婚,”
延彬發誓,他跟任何人說話都沒像現在這麼低聲下氣過,可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還在惹他:“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要做你的女人了,你妄想,”
又是這句“你妄想”,延彬又一次惱了,他抓着許願的肩膀狠命搖晃了下,咬牙問她:“爲什麼,,”
“爲什麼,我還要問爲什麼呢,”許願被延彬晃得也有些惱了,她很有氣勢的頂回去,“無緣無故的,我爲什麼要做的你的女人,開玩笑,”
“呵,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延彬低頭兀自詭異的笑了笑,他而後擡起頭,又將許願的雙肩鉗在手心裡,想是被惹急了,他拼命的搖晃着她,像一頭被徹底惹怒的野獸:“好,你給我聽好了,因爲我愛你,笨蛋女人,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