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擋在我面前的佩恩,見他一臉凝重,我心中一緊,難道說……
“場內亂成一團,卻沒有人跑出來,這就證明出口很有可能已經被**了。你確定要在這時候闖進去嗎,甄小小?”
佩恩收起了那樂呵呵的笑臉,轉而用嚴肅冷峻的表情望着我。說實話,我從前一直覺得娃娃臉最不適合擺出這種正經嚴肅的模樣,因爲那樣會惹人發笑。
可是,這樣的佩恩,我卻笑不出來。
我甚至開始懷疑,佩恩之前的笑容全都是裝出來的,這種眉頭緊皺的緊迫與內斂,纔是他真正的模樣。
“你的運氣真的很好,所以,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佩恩深深看了我一眼,頓了頓,繼續說道:“想見喬宇凡,就趕快跟上來,我們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
說完,他保持着雙手插進口袋的悠閒動作,邁開步直徑朝前走去。
這是和大廳入口相反的方向。
起初,佩恩就準備往那個方向走的。難道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現場要發生變故?
這樣想着,我小跑着跟上了他。仰頭望着佩恩的背影,我忽然有種很莫名的感覺。
是我多想了嗎?
我怎麼覺得這個佩恩……
“那個,請問一下。”我跟在佩恩身後,有些不確定的悄聲說道:“……山河崇,是你嗎?”
走在前面的佩恩猛地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一臉不敢置信的說:“和佩恩關係最好的議員都沒有發現異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易容成“佩恩”的山河崇震驚極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心想親你也太擡舉我了,我怎麼可能“看”出來你的真實身份。只不過,剛好瞎貓碰到死耗子,讓我蒙對了。
“部長跟我說,佩恩是本部議員中最具說話分量,同時又是最年輕的一個。這樣聽來,他應該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吧。我覺得,我的魅力還沒有大到讓每一個見到我的人,都心生‘保護’的想法。而你先前所做的一切,恰好是爲了幫我。想來如果是真的佩恩,他不會那麼無聊的陪我在走廊聊天、打發時間纔對。”
所以,我才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沒準兒眼前這個人是早就認識我的。在這個
圈子裡,可以易容變成另外一個人,甚至可以“擁有”對方聲音的人,除了山河崇,還能有誰?他就像是魔術師一樣,在衆目睽睽之下變魔術,把所有人騙得團團轉。
山河崇聽完我的話後,呲牙笑了笑,“BOSS擔心你會被捲入這場內戰,所以,讓我假扮成本部議員。”他向我伸出手,示意讓我把手給他,“我原本是想趁亂,找個理由把你帶走。可沒有想到,宴會還沒開始,你竟然就跟着我跑了出來。”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把手遞給了他,疑惑不解的問道:“你易容成佩恩,那麼,真正的佩恩去哪裡了?”
山河崇握住了我的手,衝我微微一笑,這個笑容沒有“佩恩”的那種頑皮,而是一種暖人心脾的溫柔。
“真正的佩恩在本部,他是我們的人。”他站直了身子,警覺的向後瞥了一眼,隨後低頭快速的說道:“大廳裡似乎有人打起來了,走,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說完,他不顧我的反應,直接拉着我就向前衝刺。我們奔跑在狹窄卻彷彿沒有盡頭的走廊裡,一開始山河崇還會照顧到我的腿短跑不快,可是,當聽到遠處傳來槍聲之後,我們兩個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我被山河崇救走了,可是,安雅和林青部長還在大廳裡呢!
“等一下,還有人困在大廳裡呢,安雅和部長都沒有出來……”我一說話步伐就變慢了,山河崇回頭看了我一眼,二話不說,直接打橫將我抱起,繼續向前奔跑。
我:“……”
山河崇跑的實在太快了,這丫如果去報名賽跑,絕對沒人敢跟他搶第一名。
我縮在他的懷裡,只能緊緊摟住他的脖頸,才能保證自己不掉下去。因爲速度過快,我在他的懷裡像個包袱似的一顛一顛的。哦上帝啊,雖然不用自己跑了,雖然被美男公主抱了,可是,被公主抱着走路和衝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啊!!
一路上,我們穿過了走廊,越過希勒家族後門的花園……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後,終於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
我在山河崇的懷裡被顛成了地瓜,胃裡翻江倒海,但爲了在美男面前保持形象,我一直強忍着想要嘔吐的慾望。
“好了,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吧。”山河崇將我慢慢放了下來,輕聲說道:“最多一兩分鐘吧
,他們應該就快到了。”
我想問是誰們馬上就到了?可無奈,話還沒問出口,我就忍不住扭頭跪地“哇”地一聲吐了。
山河崇:“……”
我的胃裡好像有一萬個囧貨在跳草裙屁屁舞,我大吐特吐,一邊吐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我說你也跑得太快了嘔,我估計再多跑一陣子,我上星期的飯都要被你給顛出來了!嘔……”
“呃,十分抱歉,因爲事態緊急,所以……”頭頂上方傳來山河崇充滿歉意的聲音,溫柔而極具磁性,“對不起,沒能照顧到你,害你受委屈了。”
我衝他擺了擺手,示意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種事情,吐啊吐就習慣了。
等我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時候,山河崇已經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他有些擔憂的望着我,眉頭微皺。
“小小,我覺得你的身體狀況有點差,你最近有看醫生嗎?”
我搖搖頭,最近被失戀鬧的,精神狀況是很差勁。不過,也沒有誇張到因爲心情不好,所以去看醫生的吧?要去看醫生,也得是去看心理醫生。
“我的師傅學醫,我跟着他學了一些皮毛。”山河崇坐在我的旁邊,用詢問的目光注視着我,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我能不能幫你診一下脈?”
“誒,你會診脈?”我吃驚的瞪大了雙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山河崇,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他祖籍是在日本。
山河崇點了點頭,回答道:“我的師傅是中國人,我跟着他修行,曾經在中國住過一段時間。”
我瞭然的“哦”了一聲,然後,大大咧咧的把自己的胳膊遞了上去,“真看不出來,沒想到你會這麼東西!感覺診脈什麼的,可以醫治好多疑難雜症之類的……”
我開玩笑似的哈哈了幾聲,然而,替我診脈的山河崇臉色卻忽然變了。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欲言又止的低下頭,半晌,才擡起頭對我這樣說道:
“夫人,BOSS知道你的身體狀況嗎?”
【作者題外話】:一直覺得,生病請假不碼字什麼的……
只要我還沒燒到爬不起來,還是可以繼續碼字的。
誰讓我是不怕蹂躪的菊花呢~
如果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一定是我大腦的啓動程序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