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響起的陌生男人聲音,讓一向鎮定的我都開始慌張不已了!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這個傢伙不是用手在敲門,而是用手裡的某種利器接觸的大門,所以纔會發出這麼清脆的聲響。
詭異的敲門聲將安雅剛剛落回肚裡的心,再一次的吊回了嗓子眼。她幾乎是用絕望的目光望着大門口,彷彿正在敲門的是地獄修羅。
我和安雅一同保持沉默,可是,門外的人卻像是認準了房內有人一般,不停地敲門,就是不放棄。
“我知道里面有人,不要藏了,乖乖出來吧。”陌生男子似乎正在把玩着什麼東西,類似於子彈上膛的聲音透過大門,清晰的傳進了我們的耳朵裡。
我盯着房間大門,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心想,這傢伙舉着槍敲門,誰敢去開門誰傻X!
“請問有人在嗎?哎,有人沒人都請回一句話啊!不然,這讓我怎麼跟總裁交代啊?如果找不到人,總裁一定會掐死我的。”
門外的男人哀聲抱怨着,而我在聽到“總裁”兩個字之後,眼睛瞬間一亮!
……難道說,是冰山來解救我們了?
可是,轉念又一想,萬一對方是騙人的怎麼辦?
我鬆開了安雅的手,不顧她擔憂的目光注視,一個人輕輕走到房門前,輕聲說道:“你是誰派來的?”
既然對方已經確定了這間房子裡有人,那麼,不如找個機會套話。
陌生男人聽到我的迴應,似乎特別高興和激動。
“啊太好了,你終於說話了!哦,我還以爲我要對着這扇門自言自語呢!你是甄小小對嗎?我們總裁說了,小小一定要救回去,至於另一個叫安雅什麼的電燈泡,能扔就扔……”
我:“……”
安雅:“咳咳咳!!”
“你口中的總裁……叫什麼名字?”我貼在大門旁邊的牆上,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如何讓我們信任你?”
門外的陌生男人沉默了,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刻意壓低了的聲音說:
“……果然,跟總裁猜的一樣,你不會輕易開門。那什麼,總裁說了,如果你不信的話,那就讓我告訴你,這幾天晚上他孤枕難眠,十分懷念某人ji渴的投懷送抱,最後卻被反撲的美好情景。”
我:“……”
陌生男子十分爲難的聲音再次響起:“總裁還說了,如果你因爲這件事而跟他掀桌炸毛,那就別怪他要替天行道了。至於要怎麼行道,他說他不告訴你。”
我:“……”
陌生男子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十分羞澀:“還、還有,總裁囑咐過我,讓我不要自報姓名,因爲他說你是一個非常記仇的女人,他害怕日後你會對我進行打擊報復。所、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叫杜夫……”
我:“……”
天啊,冰山那個混蛋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這麼一個2貨?!
簡直蠢到家了!
“好了杜夫先生,我們已經可以確認你的身份了。”安雅不知何時站在我的身後,一臉憋笑憋到內傷的表情,這讓本就怨念的我愈發的感到不爽!
冰山那個混蛋,怎麼可以讓他的
屬下傳達這、這種很H很暴力的信息?!
“內容全部不屬實,你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吧!”我氣得幾乎要吐血,怒視着不停抖動肩膀的安雅,忍不住咒罵道:“你這個討厭的丫頭,該不是信了那傢伙的片面之詞吧?……我告訴你啊,那傢伙說得都是假的,全是假的!我纔沒有夜襲不成反被撲呢!”
“……呃,那什麼,我相信你,真的。”安雅從我的臉上移開了目光,東張西望的就是不看我,“那什麼,既然是自己人,那咱們開門吧。”
她一邊說着,一邊越過了我,從容的打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個戴着方框眼鏡的男人,黑色的框架映襯出其白皙的皮膚,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如果不是他手裡握着手槍,我會以爲這個人是來送外賣或者上門推銷的。
“你叫杜夫是吧?”我雙手環胸,一臉不爽的斜眼看着他,“行,我記住你了。”
被點到名字的杜夫露出驚恐慌張的表情,他張大了嘴吧,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啊,你怎麼知道我叫杜夫?!
安雅受不了的搖搖頭,無奈又無力的說:“……哦,這傢伙真是沒救了。”
聽到這話,杜夫立刻閉緊了嘴巴,小心翼翼的左看看右看看,確認這附近沒有人之後,他彎下腰悄聲說道:“外面看守的人都被引走了,我們趁這個機會逃出去!”
不用他說,我和安雅已經十分自覺的跟在他的身後,表情緊張卻又興奮,在東繞西走了好久之後,我們竟然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偌大的空地一眼望不到邊,各式各樣的汽車停靠在一邊,遠遠看上去十分壯觀。周圍的光線有些昏暗,這似乎帶給杜夫一些小麻煩。
“完蛋了,我好像又要換眼鏡了!”他將自己的眼鏡摘下,擦了擦,重新戴上之後,還是眯着眼睛搖了搖頭,“看不清周圍的事物,這讓我搞不清楚哪輛車是咱們的。”
安雅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說道:“喂,你有沒有搞錯啊?!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行不行啊,剛纔一路上我聽到了無數槍聲,你究竟是派多少人去當炮灰,我們絕對不能在最後前功盡棄!”
我有些心焦的揉了揉額頭,冰山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會派一個高度近視的2貨來救我們?
“那這樣吧,你告訴我們車牌號,我們幫你找!”我想出了一個笨辦法,好過三個人傻站在這裡什麼都不做。
杜夫撓了撓頭,後知後覺的說道:“噢沒關係,雖然我認不清車牌,但是,只要我拿鑰匙按一下,咱們的汽車就會閃光。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找到……”
他說不下去了,也許是出於人類自我保護的本能吧,他連着後退了好幾步,“你、你們兩個爲什麼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着我……是、是我無意間說錯了什麼嗎?”
我和安雅兩個人無限殘念的盯着杜夫,心裡恨得牙癢癢:
你說杜夫這個傢伙是不是一個天然呆?
怎麼可以這樣可惡呢?!
“你說你這丫的既然有辦法,你幹嘛不早說啊!你囉嗦了那麼一大堆,直接拿出鑰匙按一下不就好了嗎?!你是準備急死人啊,總裁怎麼派你這種傻帽來救人?!”
安雅忍無
可忍的揪着自己的頭髮低吼出聲:“我拜託你,我求求你了!趕快帶我們離開這裡吧!”
“你們誰都不能走。”
一個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停車場內,仔細聆聽,可以發現這個聲音還帶着一絲少年特有的青澀。
擁有一頭銀白色頭髮的銀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停車場,他身穿着黑色的襯衣,領口第一個釦子沒系,引人遐想的誘人鎖骨若隱若現。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包裹在黑色長褲裡,這一神秘黑色裝束愈發襯出他的與衆不同。
“你以爲派十二個精英就能纏住我了麼,Dufo?”他彷彿從地獄走出來的墮落天使,一步一步朝着我們走了過來,“不要忘了,你曾經就敗在我的手上。所以這一次,你註定是要無功而返了。”
當銀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我就有種無法形容的感覺……那就是,也許今天我們無法順利逃脫了。看了一眼身旁的安雅,她跟我一樣,臉上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失落與黯然。很明顯,在銀與杜夫這兩者之間,我們很容易的就會選擇前者。
說實話,我甚至要懷疑杜夫這傢伙能不能接得下銀的三招,也許,他會在幾招之內失敗。
毫不知情自己已經被認定失敗了的杜夫,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慌張,他只是將自己的眼鏡摘了下來,認真而又仔細的擦拭了一遍。
“我必須要承認,幾年之前由於我的大意,確實敗在你的手下。”他重新戴上了眼鏡,擡起頭衝着不遠處的銀微微一笑,“但是,如果你認爲這一次依然會贏我,那麼,我將會用事實說明一切。”
他裝過頭去,看了我和安雅一眼,低聲說道:“你們,後退幾步。不夠,繼續再退。好了,你們就躲在那邊,仔細的觀看比賽吧。”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說“你是讓我們觀看你如何失敗麼”這句話來着,可是,看在人家特意來救自己的面子上,我終究是把它嚥了回去。
身旁的安雅更是大力搖着頭,彷彿已經預見到未來一樣,不忍的用手捂住了眼睛,悄聲對我說道:“……結束的時候喊我一聲,我還是不看這血腥的場面了吧。”
我沒有迴應她的話,而是專注的看着銀與杜夫之間的對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原先從裡到外都散發着一種書卷氣息的杜夫,此時此刻竟然有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驚人氣勢。彷彿就在這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裡,他的整個人氣質都改變了。
“動手吧,銀。”
【作者題外話】:JQ小劇場
菊花:“請用一種飲料的名字形容你的愛人。”
小小:“雪頂咖啡。”
喬宇凡:“礦泉水。”
小小:“……這是在吐槽我索然無味嗎?”
喬宇凡:“你錯了,小小牌礦泉水,味道有點甜。”
衆:“……”
伊彌:“白蘭地,擁有最神秘的色彩,喝多了會心醉,令人回味。”
達科:“讓我想想,哦,苦甘沖劑。”
衆:“……”
達科:“不是有句話叫,良藥苦口嗎?”
銀:“牛奶,老少皆宜。”
衆:“‘老少皆宜’這句話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