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身軀,滿地的衣物,凌亂的牀單,深刻的褶皺,還有那鮮豔的刺激眼球的一抹紅。怒氣在那一瞬間升騰起來,立刻揪起睡得深死的男的,猛地一拳向他揍去。
臉頰上的痛意讓喬一鳴從沉睡中舒醒過來,被打的跌坐在地。在幾秒鐘後才知道自己已經被推下地域,深深地淪陷。
剋制住怒氣,許易豪拉過薄被裹住何怡然微紅的身軀。怎麼會晚了那麼一步,終究還是讓她受到了傷害,終究是保護不了她。
“別以爲我會這樣放過你!”
喬一鳴愣愣的望着許易豪把何怡然抱出門外,然後愣愣的望着牀單上的那抹紅。整件事太過突然,卻是怎麼都反應不過來。
“許總髮起火來的樣子,還真的挺養眼的!”
“何振塵,這是假的,對吧!”喬一鳴伸手指向牀單憤然的說道。
“好歹我跟你爸是故交,這直呼名諱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快換件衣服穿上,這樣子着涼了也不是件好事。那位小姑娘可還是要你照顧的呢,萬一經過昨天那一鬧有了個小生命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呢!”何振塵含笑着坐到牀上,“孩子多可愛啊,二十多年前也是有一個孩子的,可是天不從人願啊!”
“不可能,不可能的,昨天被你們打暈,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喬一鳴使勁的敲打着地面,不可能就這樣完全沒有任何印象的,“怡然,何怡然,何老大……”
嘴角的笑慢慢的斂起,緊緊的抓住喬一鳴的眼睛,“那小丫頭叫何怡然?”
停止住那毫無目的的自虐方式,緩緩的起身撿起牀四周的衣物,木然的穿在身上。手上的疼意開始加深了,至少可以緩解一下對自己的憎恨。彷彿沒有聽到何振塵的問話,“現在你可以放過我和我爸了吧,現在我們沒有欠你任何東西了吧,何老闆?”
“那丫頭叫何怡然?”何振塵也沒有回答喬一鳴的問話,再次重複了自己的問題。有一絲的惘然,還有一絲的悲痛。
“既然已經不欠你了,那我走了。”
彷彿在這一剎那間失去了靈魂,眼球都不再具有任何神色。萬事萬物都在這一刻慢慢的濃縮起來,記憶彷彿回到那一年,在幽香的桂花樹下那個紅着臉的怡然。記得那個不顧形象的吃着一碗麪卻怎麼都不接受自己的禮物。記得那個愛管閒事的她跑到自己的家鄉……
在多年前他就曾發誓要她一輩子都開心快樂,在多年後他看到了她依舊希望她嘻哈玩鬧的像個長不大的小孩。不管有多苦多累,都希望能夠陪在她的身旁。可是,一切都變了。是他傷害了她,是他給她的心留下了陰影,再也抹不去的陰影。那罪惡的一抹紅,將所有的一切都毀掉了。
“何總?”
“去調查一下這個女孩。”
手中的扳指變得冰冷,心中也泛上了寒意。是她?她過得還好嗎?這世上唯一虧欠的人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