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的牽扯。”
許易豪冷漠的將手中的空酒杯擱在旁邊的桌上,空杯中殘留的一滴酒珠隨着燈光折
出光芒。這麼細微的光芒卻足以把何怡然的眼睛刺痛,強烈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很久之前何怡然就覺得
這東西像一個夢,虛無縹緲的不可把握的。就如同自己喜歡的紫色,浪漫滄桑的可以。今天何怡然就穿着一
淡紫色的禮服,結果隨着酒滴綻放出深紫的花朵。
“若,去換
衣服吧。”許易豪替肖林若理好弄亂的髮絲,顯示着些許的擔心。
若?多麼親暱的稱呼,多麼自然的稱呼。何怡然淺笑起來,從一開始似乎肖林若就說過她會是許易豪永遠的女朋友。那般的霸氣不是沒有原因的,是因爲有把握纔會那麼有自信的講出。
何怡然知道許易豪有故事,知道許易豪跟肖林若之間有很多很多的故事。那個故事讓許易豪變了那麼多,那個故事是那麼的恐怖那麼的可怕。
水從臉頰不斷的流下,滑落到脖頸,滑落到背部,也滑落到心底那塊最柔軟的地方。這是何怡然第一次在公衆的場合哭,何怡然知道自己應該轉
而逃,知道不該繼續待在這兒出醜。可是,望着許易豪對着肖林若的體貼,望着他擁着肖林若離去的背影。何怡然居然還會浮現出一絲絲的奢望,迷惘的飄渺的奢望。
這是怎麼樣的痛?類似於絕望的痛,恰似一雙手把心狠狠的揪緊。一根一根的牽扯出血痕,一道一道的勾勒出很深的痕跡。
許易豪的確對自己很好,從一開始知道自己的報復而放縱着讓自己感動。何怡然幾乎可以很清楚很清楚的記得所有的一切,彷彿就近在眼前。
那天,通知書掉到水裡面,許易豪火氣很大的說,“記得還我一隻手機!”
那天,許易豪爲了報復陸穎當街擁吻,冷漠傲慢,“我也只不過討個說法而已,你說是不?”
那天,因爲陸穎當他們兩人的電燈泡,許易豪不在意的輕笑,“三個人比兩個人有趣多了。”“你穿那件會比較漂亮。”
那天,何怡然把他的策劃書刪除,許易豪慵懶的說道,“昨晚我趕了一個晚上,這個是整個團隊的結晶。何怡然,以後做事不要這麼魯莽了,笨。”
那天,報復
的咬住他的嘴脣,許易豪關注的說,“以後你再怎麼咬我,我也不反抗了。”
那天,許易豪幫何怡然擦拭着籃球,洗手的時候那般的認真,“你就不能聽話一點!”像是永遠都洗不厭。
那天,許易豪吃葉楊的醋,“何怡然,我不喜歡那個人叫你丫頭!”
那天,許易豪鬧着小孩子般的脾氣耍賴,“老婆,剛纔是你第一次主動抱我,好興奮。”“怎麼了,老婆,是不是覺得老公特別帥氣啊!”
那天,許易豪發誓要寵壞她,“寵壞好啊,寵壞了就沒有人會要你,那你就只能跟着我了。”
那天他說一輩子,那天他說有你在真好,那天他說……
不能再想了,何怡然緊緊的抱住頭,瘋狂的從那場宴會上逃離。外面是大雨磅礴,將何怡然所有的
都澆滅。
打從一開始,何怡然就十分的畏懼的。一開始,何怡然就試圖拒絕他。何怡然接受不了他的遊戲人間,接受不了那種被拋棄後的痛苦。明明知道是一個陷阱卻是義無反顧的踏了進去。
那是多麼的可怕,明知道還是義無反顧。明知道卻驅除不了他在心裡的地位,連痛也緊接着變得麻木……那麼一絲一縷的被硬生生的從整個
體裡面掏出來,然後公開的曬在別人面前。
那些個有的沒的,真的是一場夢一般的虛無的恍惚的讓人沉醉下去。從那天開始他壓根就沒有把自己放在過心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