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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不到,門鈴便被摁的一個勁的響,司空玄連忙從書房裡走出來,一把拉開門,就見任天齊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一身的酒味,手裡還拎着兩瓶酒丫。
“玄,既然你不出去,我們就來這裡喝。”任天齊跑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小點聲。”司空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怎麼了?難道你還金屋藏嬌?”話音剛落,任天齊已跌跌撞撞的衝進了臥室,“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讓你這麼提心吊膽的?”說話間,他已打開了臥室的門。
牀上,嚴天沁正沉沉的睡着,這巨大的聲響竟然都沒有吵醒她,見狀,司空玄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連忙連拖帶拽的將任天齊向客廳拖去。
“呵呵”任天齊發出一連串的笑聲,“我猜就是她”接着,又是一陣不可遏止的大笑聲媲。
“夠了,天齊,你來這裡發的什麼酒瘋啊?”司空玄一把拽起他,“我們有話出去說。”
“你就這麼寶貝她嗎?不就是一個女人,值得你這樣嗎?”一向在女人堆裡風~流慣了的男人會爲了一個女人停下來嗎?所以,玄也是做戲的,他不可能愛上嚴天沁,絕對不可能。
“天齊,你來這裡到底是想說什麼?”司空玄直直的盯着他,一雙幽深的眸子色彩更濃。
“沒有,就是想和你喝一杯,我們有多久沒一起喝酒,沒一起找女人了,來,喝。”用牙齒將瓶蓋打開,任天齊遞給他一瓶,“今晚不醉不歸。”
“小點聲,她不舒服,好不容易纔睡着。”司空玄小聲的提醒着。
“呵呵,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還有當好男人的潛質。”任天齊對他露出了嘲笑的一瞥,然後,仰頭喝下了一大口酒,“玄,我就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好?爲什麼見過她的男人都喜歡她?”
“你也喜歡她,對吧?所以,你這麼晚來這裡無非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在我這裡,現在如你所願,你看到了。”司空玄淡淡的說着,一雙眸子波瀾不驚的看着他。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如果連這點都看不透就真是白做了。
“呵呵,被你看出來了。”任天齊自嘲的笑了笑,“我以爲我已經做得很隱蔽。”
“天齊”司空玄喚了他一聲。
“放心好了,我會小點聲的,不吵醒她對吧?真難得,竟然能看到你對一個女人這麼好,玄,你轉性了。”任天齊又笑了,“我常常想,如果我那晚沒有離開,那晚是我和她在一起,結果會怎麼樣?”
“人生沒有如果,那些假設都是不成立的。”司空玄輕輕的一句話撕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玄,把她讓給我好不好?或者我們再像以前一樣,一同擁有一個女人,不行嗎?她不會介意的。”任天齊一把拉住司空玄的手急急的說道。
“任天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你以後少打她的主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司空玄冷冷的說道,然後一把推開了她。
“呵呵,你的女人?”任天齊笑了,“你那麼多的女人,我不是一樣都玩過,那這一個爲什麼就不行?你知不知道,每次我想起她的時候,我的心就跟貓抓一樣,這裡,被下了蠱了。”他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大聲的嘶喊着。
“天齊”司空玄無奈的看着他,愛上一個註定得不到的人是痛苦的,他可以理解,所以今晚他原諒他。
“還記得我生日那晚呢,她給了我一份別樣的生日禮物。”說着,任天齊將手指摁在了自己的脣上,“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讓其他女人吻過我的脣,可是,她的氣味依然不存在了,就連我想回憶都無從憶起。”他痛苦的說着,眼睛裡有一種複雜的神情。
“天齊,別說了,你喝多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司空玄沉聲的對他說着。
“呵呵,玄,你說我們爲什麼會愛上同一個女人?該死的,還什麼朋友之妻不可戲,我想耍點卑鄙的手段都不行,因爲我們是朋友。這樣好不好?從今天開始,我們不是朋友了。”任天齊喃喃的說道,一會哭一會笑的。
“天齊”看着依然緊閉的臥室門,司空玄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呵呵,喝醉了的感覺真好,喝醉了,那個壞女人,那個狠心的女人,就會一臉笑的走進我的夢裡,趕都趕不走哦。”一隻手指在自己的迷濛的雙眼前用力的搖晃着,與其說是跟司空玄說話,倒不如說是自言自語更好一點。
看着他,司空玄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玄,我困了,也累了,要睡了哦。”話音剛落,任天齊便歪倒在了沙發上,手裡還抱着一隻已經空了的酒瓶。片刻之後,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聞着客廳裡刺鼻的酒精味,司空玄使勁的扯了扯他,可任天齊紋絲不動的躺在那裡,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個樣子看起來很滿足。或許是沁已走到了他的夢中吧。
不知道爲什麼,當心中有了這個念頭的時候,司空玄覺得渾身不適滋味。雖然鬱結,不過還是很認命的將任天齊拖到了客房,往地板上一扔,拿出一牀被子蓋在他身上,然後走了出去。
看着滿室的狼藉,一想到沁醒來時那臭臭的臉,司空玄轉身走進去拿了一個拖把出來用力的將地上的污漬拖乾淨,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已經是凌晨四點了,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司空玄仰躺在沙發上,一分鐘不到便睡了過去。
有的時候,男人的命也是很苦的,比黃連還苦!